校長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彷彿把自己近幾天的鬱悶全部都吞吐而出,卻又彷彿僅僅只是呼了一口氣而已:“他們去了北方,林家的北方的兩塊地,給了林一,他們現在在北方。”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金幣的事情,你不用歉疚。”女皇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揉了揉太陽穴,揮了揮手,面容顯得有些疲憊。
校長微微欠身,緩緩離去,他雖然在皇上身邊呆久了,不過很多事情,還是依舊身不由己。
心裡面也是不由得羨慕起林一那個小孩子來,去了北方,奪得了那座城市,一定能夠做到自己很多想要做的事情。
沒有人管沒有人束縛,能夠很自由,很瀟灑的活着,而不是像他,整天在皇城裡面,光鮮亮麗,卻一點都不開心。
但他也沒有辦法,他終究還是老了,每一次看到那些學生們在操場上盡情的奔跑,或者用盡全力去執行自己告訴他們的鍛鍊計劃,都會覺得有些惆悵。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比賽前那般嚴厲的對他們說不取得優勝,就不讓他們畢業的校長,在這場比賽之後,竟然會說出讓他們就這麼畢業這句話。
少年的眼睛更是睜得很大,雖然那畢業證書對於他來說其實也並不是很重要,但畢竟也算是,一個證明,有了這個證明,即便自己是殘疾人,也會被別人供起來。
皇家學院的畢業證書,並不是那麼好得到的,若得到了,也真的算是對自己實力的一個證明。
“我想來年,繼續打。”少年在所有人驚異的眼神之中,淡淡的微笑,眼睛裡面全然換成了堅毅,沒有一點點的笑意,卻讓人討喜。
人都喜歡喜歡向上的人,但堅持自己應該放棄的事情,這叫固執,而再次打一場比賽,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校長並不希望他固執。
“你……”校長欲言又止,他的性格那般堅定,卻還是對着自己的學生,說不出來那句話,他在比賽之前說了很多句,讓他們堅持到底的話語。
但在比賽結束之後,卻又讓他們放棄掉,的確是有點先後矛盾,不過這也的確是正確的。
至少在他看來,是最好的選擇。
少年曾痛苦過,他曾在大夫的診斷下,在教導自己的老師的眼皮底下,眼睛發紅,臉色蒼白,牙齒森白,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脣,一句一句又念着,林一,去死……
但他熬了過來,那段時間真的很難熬,大夫說他的胳膊和腿有機會長出來,但卻已經絕對不會站起來。
林一下手並不是特別的狠,卻也並不輕,沒有讓他終身殘疾,卻把他腿上的筋和神經全部挑斷了。
手會長出來,但卻也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曾經以爲他會那樣死掉的,就着悲傷就着難過就死掉,含着眼淚含着委屈,去死掉,但他還是熬了過來,無論那段時間多麼的讓他難受。
曾經以爲過不去的坎,其實等走過了之後,覺得都不算什麼了……
有了難過的坎,有了堅強的你,走過未來的荊棘,會很輕易。
少年坐着輪椅,奪得了第二年比賽的冠軍,而他身邊的隊友已經換了一遍,他不再寡言少語,漸漸地也會融入到那個圈子,有時候也會輕輕地笑起來,如暖陽一般,笑的暖人。
明明他曾經,那麼憂傷。
自然,這是後話。
“冬雪抓獲了?”林以藍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海邊的的士兵調轉回來,防守一下最近防守有些薄弱的帝都,一個對於她來說天大的消息,就這麼傳了進來。
“是的。”林寒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林以藍各種事情喜歡再問一遍的習慣,見到林以藍這般驚訝,也是不由得笑了笑。
他沒有跪在地上,只是站在桌子前,輕輕地說出了這個消息。
林以藍不准他跪下了,自從那次受傷慘重之後,他的身子一受涼就會不斷痠痛,大夫查出了這個之後,就再也沒有讓他接觸過涼的板凳或者地板。
“在哪裡抓獲的?是不是活的?”林以藍放下手裡面的公務,仔細的又問,眼睛裡面也是滿滿的都是希冀,畢竟她也很希望,自己的兒子傷的並不虧。
“先不說這個,還有一個好消息。
我一會再跟你解釋,這個好消息,就是您的寶貝女兒林一,拿了人家魔法之都的三個比賽模式的所有優勝獎品之後,在一夜之間到達了那北方的城市。
並且,已經拿下了北方的城市,沒有被那原來的城主牽絆住一點,而且林一現在的實力,聽說已經達到了二十階,稱霸那北方,已經不算是夢境了。”林寒含笑,對林以藍說。
“哈哈,我兒子的實力,我可是知道的,當初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七八階的實力了,再得到那傳承,自然是實力快速的增長。”林以藍有些驕傲地說。
“那現在我來解釋一下冬雪是在哪裡被抓獲的,在一個小村子裡面,他選了一處最不起眼的地方,當初搜的時候,冬雪套了面具。
這傢伙顯然是已經受不了那鄉下的貧苦生活了,準備要回來享受一把,不小心脫下了面具,被一個曾經的朋友抓了回來,拿取了賞金,冬雪被抓的時候,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審問的時候,倒是很配合,只不過一直說着不要把她交給林一,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的兒子是瘟神嗎?”林寒調笑道。
“他是不是瘟神,只有冬雪知道。”林以藍也笑了笑,工作了一天,舒展了下筋骨,繞過書桌,一把摟住林寒。
第二天,林一收到了林家的飛鴿傳書,裡面說的是告知他冬雪已經被抓到了。
看到這裡,林一很是驚訝,因爲他差不多忘記了這茬,沒想到罪魁禍首最終被抓到了。
“主上準備怎麼做?”林一已經知道,在林一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的夏冰和魅刃,自然也是知道了,夏冰略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