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
樑東認真分析道:“你又不是女子,保持容貌也沒什麼大用。要我說你應該學一點實用的。這駐顏有術之類能有多大的作用,絕對比不了點石成金。你學過點石成金嗎?”
林一搖搖頭。
樑東很惋惜道:“那你是虧了,白白浪費不少時間。你看你大哥林良,這些年生意做得多大啊,掙的錢那真是金山銀海一樣。不說他了,就說我吧,這幾年也買了好幾家鋪子了。”
小夥伴混得不錯,林一爲他開心:“那你混得不錯,生意做得也不小啊。”
樑東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只能算一般。這些年生意好做,要是你不去學仙術,留在家裡,一定比我厲害多了。你從小就比我們聰明,腦子轉得快,點子也多。”
“我學仙術也不錯啊。”
林一自認爲放眼整個天下,自己修行速度也算最頂尖那個層次的。
樑東笑着說道:“你就別騙我了。你真的學成了,肯定是從天上飛回來,而不是走着回來。你以爲我沒見過仙人啊。”
“還真騙不了你啊。”
“那當然了。我這些年做生意跟四面八方的人打交道,見識也長進不少,一般人可騙不了我。”
思鄉情切,林一也來不及通知家人,就直接飛了回來。爲了不驚擾鄉里,快到培安城的時候,他們就降落下來,步行回家。
樑東還是挺熱心的,沒有因爲林一學仙不成就輕視他,反而主動幫他帶路。
一路上,有了樑東的介紹,林一認出了不少老熟人。
學仙二十年,歸來仍是少年。
不少女子對林一能保持容顏不變,很是羨慕。
男人對林一本人倒沒什麼好羨慕的。如果說真羨慕的話,也是羨慕林一身後跟着陸青喬和顧若影。
陸青喬不太擅長跟別人打交道,不苟言笑,始終與人保持距離。衆人也不敢隨意跟她搭訕。
顧若影跟着林一一起,跟街坊四鄰打招呼。大家也熱情的迴應。
人們印象裡,仙人應該是陸青喬這個樣子的。見顧若影如此熱情,也沒人把她當成仙人。
滿臉笑容的顧若影還不知道,在別人的眼裡,她成了跟林一一樣學仙不成的失敗者。
學了二十年,最後兩手空空,走路回家。這樣的林一,不僅沒人羨慕妒忌恨,反而得到不少安慰。
“能跟仙子朝夕相處,就算學不成仙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這樣安慰的大多是年輕人。
年長的則表示:“仙人哪是那麼好學的,能平安回來就好。”
林家在培安城的地位舉足輕重。
儘管離家二十年,但林一一直是培安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這邊一羣人圍着林一,那邊已經有不少腿快的已經跑去林家報信了。
林一還沒到家,林家人都已經得到消息出來相迎。
林澍、沈琰夫婦已經年過六旬,林良也已經四十歲了。時光的浸染,改變色彩,卻未變換底圖,他們的大體輪廓並沒有走樣,還是林一想象中的樣子。遠遠看過去,林一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陸青喬林家人都認識,林一給他們介紹顧若影。當然了,沒說侍女這些事情,只說是鼎湖派的弟子。
顧若影讓大家直接喊她小影,說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就跟林一一樣喊我小影好了。”
林澍等人相互對視了一下,搞不清這個“不是外人”具體是什麼意思。見林一沒出言反對,他們也就順着顧若影的意思來。
這時候,陸青喬有些尷尬了。以她的性格,說不出大家都來喊我青喬這種話。
好在林一替她解圍,主動說道:“青喬也不是外人,你們也不要喊她陸仙子了,直接喊青喬吧。”
沈琰聞言喜形於色,再次確認道:“那我以後就直接喊青喬了?”
林家人是知道陸青喬一直在翠微山陪着林一修行。林一在信裡提到過。陸青喬對於林家人而言,意義不一般。
不同於樑東這些鄰居,林家人對林一的事情瞭解更多。他們清楚林家能夠真正發達起來,關鍵在於林一。
他們看來林一之所以能夠有今日,就在於當初能夠有機緣踏上修行之路。而陸青喬是當年第一個走進林家的仙人,林家人始終心懷感恩。
當年陸青喬的風姿和氣度,給林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陸青喬的言行舉止,完美切合了他們心中對仙人的完美想象。顧若影這樣熱情的,他們反而沒把她當成仙人。
林家人對修行界的事情瞭解不多。爲了避免他們擔心,林一信中更多的是說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和自己的進步,很少講修行界發生的其他事。
當然了,一開始林一自己對修行界也瞭解不多。
對於鼎湖派,林家人沒什麼概念。所以顧若影讓喊小影,他們完全沒有心裡障礙。在他們看來,顧若影和林一差不多。加上顧若影看上去年紀小,長得可愛,喊一聲小影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是直接喊陸青喬的名字,對林家人來說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沈琰,再看陸青喬的目光,完全是打量兒媳婦的樣子。陸青喬都被她看得臉紅了。
看到陸青喬羞澀的模樣,沈琰更加得意了。
介紹完顧若影,林家人也開始介紹家裡的新成員。
在林一離家沒多久,林良就娶了趙壽辰的女兒趙茹希。看得出來,趙壽辰對林家的未來是非常看好的。
如今林良和趙茹希的兩個兒子林彥和林源都有當年離家時的林一大了。他們都在城外書院讀書,這會兒還沒回來。
趙茹希體貌端莊,溫柔有禮,和林澍夫婦相處很融洽。林一對她的印象不錯。
除了林家人,林一還見了一下東方七派的弟子。
這是八年前,林一從空見山勝利歸來後,東方七派安排前來保護林一家人的。每個門派出兩名築基弟子,一共十四個人。
上次李知容、於錦明等人去翠微峰的時候,無人競爭不同。這次到培安城來,各派內部爲了這兩個名額爭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