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一愣,沒想到沙少庭居然喜歡上了那些糕點。她道:“這些日子師兄昏迷,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故晴兒就沒再做那些糕點了。
不過如果師兄喜歡,那下次師兄來的時候,我定準備一些送給師兄。”
沙少庭道:“嗯,那就有勞晴兒了。晴兒那些美味的糕點,就是對師兄最好的安慰。
好了,今夜師兄來,只是想告訴晴兒,我已無大礙,讓蘇晴不要再擔心。但我是偷偷備着爹爹出來,要是被我爹爹發現我沒好好休息,還出來亂跑救免麻煩了。
所以我今夜不能在此久留,就此告辭,過幾日再來見你。”
蘇晴道:“好,那還請沙師兄多多休息,儘快好起來。”
沙少庭走後,蘇晴回到自己房間,取出謝曉生給的那瓶禁品,發覺裡面還剩一些。
蘇晴心想:“這沙少庭居然還要我做的糕點?他是這麼喜歡中毒的滋味麼?剛好,這禁品還剩一些……”
過了幾天,沙少庭又來見蘇晴,這次他終於如願以償,蘇晴果然又爲他做了糕點。
沙少庭得了糕點,按爹爹囑咐,找了個藉口,不在花海那裡吃,而是帶回來了奔雷樓給沙中陽。
沙中陽見自己兒子終於把蘇晴做的糕點帶來,迫不及待打開木盒,拿出銀針隨即插入這些糕點之中。
插了一遍後,沙中陽觀察了銀針,卻發覺銀針根本沒有變黑。也就是說,這些糕點裡,根本就沒有毒物存在。
父子二人不知道,蘇晴目的已經達到,劍曦與她已經成功獲得去鬥法大會的名額,而且沙少庭經脈也受損。
此刻她再若再對沙少庭下毒,讓他服用這些毒性很低的毒物,又有什麼意義?只會增加自己被發現的風險罷了。
所以雖然禁品還剩一些,但蘇晴還是把這瓶禁品與另外一瓶解藥,都通通扔掉了。這次糕點,她也沒有再下毒。
沙少庭見銀針沒有變黑,鬆了一口氣,道:“爹爹,你看!我都說了晴兒不可能對我下毒,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
沙中陽得不到證據,只好無奈暫時承認道:“好了,爹爹就相信,這蘇晴是清白的,你滿意了吧?”
又道:“但是,你卻又真的被人暗中下毒了,這事真的非同小可,爹爹覺得,還是得上報給你師公。”
沙少庭吃了一驚:“爹爹,真的要把這事上報宗門?”
沙中陽道:“對,畢竟這人敢對你下毒,膽子絕對不小。要是他是魔教混入我們天劍宗的奸細。
或者這人是宗內弟子但卻與毒宗有勾結,那我們自然必須把他抓出來,以免他對我們天劍宗繼續造成危害!”
沙少庭似乎有些爲難,道:“爹爹,我看這事……還是不要讓師公和宗門知道的好……”
沙中陽問:“爲什麼?”
沙少庭道:“如果師公知道我中毒了,那肯定會嚴查此事,屆時,我暗中前往邀月峰私會晴兒一事,可能會被牽出。
而且我比試前偷服丹藥一事,可能也會被宗內弟子知道。這對我與晴兒的聲譽,都會產生極爲不良的影響。
特別是蘇晴,她是要參加鬥法大會的人,我不願因爲此事而影響了她。”
沙中陽被自己兒子這麼一說,覺得也是。剛纔他決定要上報宗門,只是急於將潛伏在宗內的魔教奸細揪出,好對其報仇,卻沒考慮到對自己兒子聲譽的影響。
但如此一來,自己兒子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人白白暗中擺了一道卻沒門報仇?這口氣沙中陽怎麼能嚥下?
沙中陽想了一會,覺得還是自己兒子聲譽較爲重要,他只能先吞下這口氣了。他道:“好吧,但是如此一來,要抓住這對你下毒之人,就只能靠我們自己暗中調查了。”
沙少庭道:“沒事,爹爹,我們就慢慢查。只要他還在宗內,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抓到的!待到那時,我一定要將這傢伙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沙中陽雖然暫時作罷,但他始終覺得蘇晴可疑。道:“庭兒,以後你要去見那蘇晴可以,但不能再吃她做的任何東西了,連水都不要喝。”
沙中陽怕自己兒子聽得自己這樣說,心中不快,補充道:“爹爹也不是懷疑那蘇晴,只是爲你安全着想,一切都要小心,希望你能理解。”
沙少庭道:“好吧,爹爹。這點我可以答應你。”
第二日,沙中陽爲了保險起見,又把刑法堂膳房做飯的弟子,全部換掉。
接下來的日子,沙中陽費勁心思,想查出究竟是誰給自己兒子下毒,可惜卻一直一無所獲。這讓他十分鬱悶。
天,陰沉無比,是要傾盆大雨的前奏。
雨未下,烏雲之間,卻先電光閃閃,雷鳴陣陣。
忽然,一陣閃光過後,一聲巨大響雷,炸在這神州遙遠的南族,一處不知名的山林上空。
山林之內,一個不知昏迷多久的少年,終於被這巨響驚雷驚醒。
這少年被驚醒之後,卻一動不動,繼續躺在那裡,望着陰沉的天空。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四肢經脈已經被廢,根本就動不了。
此刻一滴雨滴落下,滴在少年臉頰上,讓少年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如此清晰的感覺,讓少年自言自語道:“我還……沒死?”
少年之所以發出這般疑問,是因爲在他昏迷前,他看到一道巨大劍形青芒朝他兇猛落來……
他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未料那時,地面的傳送法陣也剛好啓動……
此刻少年明白了,他還沒死,證明那傳送法陣在劍芒落下,將他擊殺的千鈞一髮之際,把他傳送至此,讓他躲過一劫。
少年只能頭部轉動,觀察四周。只見這裡是一片山林,可是具體在哪,少年也說不清。
世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可是,少年即使躲過“天劍刑罰”之劫,此刻別說“大福”,就連死亡的陰影,也未能擺脫啊。
他四肢俱廢,無法動彈,就這樣躺在這片山林裡,還不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