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翻譯讓我如墜冰窖,地獄,那不就是鬼嗎,如果真的有鬼,一切的詭異就都說的通了。
媽的,我該怎麼辦,卸載還卸載不了,難道就一直任務到死?
我煩躁的撓着頭,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刺耳的鈴聲把我嚇了一跳。
“你好哪位?”
我的聲音有些顫,生怕聽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打來的是醫院的大夫。
劈頭蓋臉就說道:“你是李小冰的哥哥吧,你妹妹忽然腎衰竭,搶救無效,已被判定死亡。”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如遭雷擊,大腦瞬間就不聽使喚了。
“不好意思,你妹妹已經……”
沒等對方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醫院裡我看到了妹妹冰冷的屍體,臉色慘白,瘦的不成樣子。
想起我們倆相處的點滴,我不禁悲從中來,抱着她的屍體嚎啕大哭。
火葬場的車很快就到了醫院,我跟着妹妹去了殯儀館,回到家天已經黑了,我沒有開燈,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我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人的喘息聲,而且離我很近。
我嚇了一跳,趕緊打開了燈。
眼前除了一個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破茶几,什麼都沒有。
我不死心,又去了臥室和衛生間,依然沒有找到。
難道是幻覺?
我心裡疑惑,但卻說什麼也不敢關燈了。
本來氣氛就很緊張,黑屏的手機忽然在這時亮了起來。
我拿起了手機,原來是任務。
闖關任務。
接到任務的主播馬上趕往成陽路九號,完成闖關,方法不限,最終離開者獲勝,獎金二十萬,如無法在規定時間離開,將遭到系統的懲罰。
在弄清這個如何摧毀這個APP前,我別無選擇,只好按規定趕往了成陽路九號,從外觀來看,這一個二層的小洋樓,裡邊燈光昏暗,有種陰森之感。
我嚥了口唾沫,硬着頭皮推開了門。
裡邊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顯然又是多人任務,右側的小凳子上,我看到了腳丫不斷晃動了熱褲女。
立即對她笑了笑,她卻不認識似的轉過了臉,我熱戀貼了冷屁股,心裡有點鬱悶。
這時我身邊的一個人不滿的說道:“這有什麼好闖的,就這麼點地方,能整出什麼噱頭。”
另一個不爽的說道:“費什麼話,不想玩就趕緊出去,別影響老子拿頭籌。”
想到熱褲女那些照片,我下意識的走開了一點,這些人說不定也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
但是我肉眼凡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異樣,唯一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就是一個梳着寸頭的男人,他一直盯着熱褲女的方向看,臉上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我直接歸類成了猥瑣,立即移動身體,擋在了熱褲女的身前。
平頭男瞅了我一眼,就把臉轉到了別處。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別墅內響了起來。
“任務開始,在限定時間內,離開房子者獲勝。”
大夥都等着任務人的進一步提示,對方卻完全沒了音。
立即有人開罵。
“媽的,這什麼鬼任務,開門出去不就得了。”
說完就走向了房門,推了一下卻沒推動,很顯然房子被鎖了。
我就知道任務沒有這麼簡單,不然就不可能給二十萬了,而且任務沒說確切離開的人數,如果大家齊心協力,說不定就可以全部離開。
我想這些的時候,已經有人去開窗戶,打開一看,頓時傻眼,外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層鐵皮。
接着又有人罵道:“靠,出口全給封了,這特麼怎麼走。”
“就是,時間居然只給一小時,趕緊找找看看有沒有斧子之類的東西。”
大夥立即分開行動,我回過神,準備問問熱褲女有什麼看法,她卻忽然不見了,而且沒有一點聲息。
我們倆相聚還不足一米,她離開我不可能感覺不到,這也太詭異了。
我設想着各種可能之際,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差點把我嚇尿,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板寸男。
“你也能看到?”
他盯着我,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看什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時已有人找到了斧頭,一臉得意的雜向了門。
咚,一斧子下去,門紋絲不動,那個砸門的人,卻像被什麼撞到了一樣,以極快的速度撞向了門後邊的牆。
嘭的一聲悶響,接着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蓬血舞從白牆上散開,看得人觸目驚心。
大夥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有人發出了尖叫,並迅速的聚集到了一起。
難道不可以用暴力破壞?那要怎麼才能出去?
別人也想到了這問題,又開始叫罵開了,有兩個膽小的女生已被嚇哭,大聲喊着不玩了,要回家,家字落地的那一瞬間,人忽然升到了半空,重現了安麗影的死法。
大夥都傻愣愣的看着兩個被掉在天花板上的女生,沒有一人想去救人,看着她們痛苦猙獰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立即回身去搬凳子,一隻雪白的小手從旁邊伸出,按住了凳子。
“如果你去救人,就會成爲陪葬,我說過,這是規則,只要拿了第一筆錢,就無法逃脫規則的懲罰。”
說話的是不知何時又回來的熱褲女,她的表情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
我的話才說到一半,又有人舉着板凳衝向了窗子。
嘭的一聲悶響,椅子細碎,外邊的鐵皮卻紋絲不動,下一秒,那人的腦袋就像被錘子砸了一樣,徹底的開了花。
“啊!”
大夥再次尖叫,全都背挨着背靠到了一起,站在外圍的只有對面窗口的平頭男,以及靠着門口較勁的我和熱褲女。
緊接着就有人驚恐的喊道:“媽的,手機打不出去,信號被屏蔽了。”
我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根本就沒拿手機,眼見大夥都掏電話,我也把手機摸了出來,直接點進了直播間。
攝像頭似乎哪個角落都有,裡邊每個人的樣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躺在地上的死屍,這時,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屍體上流出的血液,似乎組成了不同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