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漪依舊裝睡,她不知道怎麼和這些女孩溝通,也不知怎麼安慰她們。此時此刻,這種情境下,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無用的。不如不說。
蘇漪裝睡是不想看到羅大他們的臉,否則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掐死他們。
馬車行出望江村後,又連翻兩個小山頭,還沒出安溪鎮,天色已黑,羅大他們都停止趕路,下了馬車拿了車上的乾糧吃,還喝起了高粱白酒。
夜裡風寒露重,不喝點燒酒,沒法禦寒。
至於蘇漪她們這些貨物,都被拉出馬車。除了蘇漪,其他人被羅大他們用麻繩綁了手,一個挨一個串成一串,圍着火堆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蘇漪被人一腳踢醒拽出來,單獨丟在一邊,無法再裝睡。她心裡有些發虛,這一路走來,都沒找着機會逃跑,更沒法救人。而羅大那夥人看她的目光彷彿着了火,個個色.眯.眯的。有兩個面容猥.瑣的,甚至癡癡看着她的臉,流起了口水。
若不是趕了一整天馬車餓得沒什麼力氣,羅大這個頭兒也沒發話,他們怕是要撲過來把她吃了。
蘇漪聽羅大他們閒聊,知道那十一個女孩兒,其中五人是被用女換媳的,沒花錢。另外六個,每人花了七十塊。羅大是老大,其他人都聽他的號令。他已經想好價了,每個女孩兒至少得賣一百一十塊,不然就沒什麼賺頭。他們打算把人帶去另一個縣城的山村轉手。
“老大,你吃好喝好沒?”一個吊梢眼瞅着蘇漪狼吞虎嚥填飽肚子,吞了吞唾沫,湊到羅大跟前嘿嘿笑:“咱們兄弟爲了做這趟生意,都好多天沒開葷了。你看難得遇上這麼個臉俊的……”他把手指向蘇漪。
“是啊,老大。這女的生得俏生生、水靈靈,皮.肉白嫩得發光。”另一個眉骨上有道疤的男的丟開喝光的燒酒瓶,急火火問羅大:“老子光看着她,下面就硬得發疼。老大,我忍不住了,先弄她一回成不?”
“我也想弄一弄!”吊梢眼等人也忙道。
“猴急什麼。給老子滾開!”羅大喝了半斤白酒,面紅耳赤,他站起來一腳踹開摸向蘇漪的刀疤,轉頭狠狠瞪了眼其餘同樣急不可耐的幾人,“這女的一看就是個沒開過苞的。老子撿了她都還沒用過,哪裡輪得上你們。那邊有那麼多女的,你們要是忍不了,隨便拉一個出來泄火。只能拉一個,別霍霍多了,不然賣不上好價錢。今晚我要弄她。你們想弄,等明晚。”
其他五人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和羅大叫囂,主要是羅大積威已久,一把子力氣誰也不及,一個打他們五個完全不是事兒。況且,羅大還帶着他們過上了來錢快的好日子,誰也不想爲一個女的和羅大鬧翻。
反正明晚就能弄上,也不急。
蘇漪被羅大拉到揹着火堆的山坡上,按在一塊大石頭上。羅大直接的很,上來就一把拉下蘇漪的褲頭,一雙大手胡亂在她瑩白的大腿上亂揉了幾把,然後低頭解自己的褲頭。他喝了酒,人已經暈了一半,這會兒精.蟲上腦,急得不行。可天太黑,他半晌解不開褲腰帶,又不能撕了褲子,不然穿什麼。只得急躁地轉身背對蘇漪往火堆方向走,想過去把褲頭解開再過來。
誰知他沒走兩步,便被蘇漪搬起塊石頭從側後方砸向腦門,蘇漪下了狠手,一石頭下去,羅大哼都沒哼一下,就倒下了。
原來蘇漪被按在石頭上後,就偷偷用觀衆贈送的菜刀割斷了手上的繩子,羅大滿心滿眼只盯着她的腿,根本沒注意她手上的動作。等羅大轉身,蘇漪已經飛快地弄斷了腳上的繩子,把刀放回臨時空間,並撿起了腳邊的一塊盤子大小的石頭。
於是,羅大就這麼悲劇了。
至於羅大的同夥們,在羅大拉着蘇漪離開時,就****着選了一個被綁在中間的長相相對秀氣的女孩兒。那女孩兒哭鬧着不斷掙扎,不願被這幾個畜生侮辱,她和同她綁一起的一左一右兩個女孩兒是一個村的,關係還不錯。那兩女孩兒沒法眼睜睜看着朋友被辱,也擡腳踹刀疤他們。這幾個畜.生太不是東西!
其他女孩兒因爲被綁在一起,中間三個女孩兒一動,分別處與兩端的她們也跟着動。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往中間撲,栽倒在刀疤五個身上。
刀疤他們被埋在底下,又是被踢又是被咬又是被用手肘砸的,蒙圈得很。因爲酒色燒了腦,他們動作慢半拍,竟被女孩兒壓着圍着咬打起來,一時掙脫不了,只得痛罵。說什麼一會兒要把她們都辦了,弄死她們。
這話徹底激怒了女孩兒們。並且已經嚐到甜頭的她們都明白:刀疤幾個此刻就是軟腳蝦,沒什麼威脅性。下手愈發狠重。
也怪刀疤他們自己嫌彎刀別在腰上坐着不舒服,早在喝酒前就把刀丟在了一邊。女孩兒們新仇舊恨加一起,全都卯足勁收拾刀疤他們,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因此也就沒人聽到羅大被蘇漪砸暈的動靜。
待蘇漪抱着染了羅大血的石頭,喘着氣,急匆匆奔到火堆那兒一看,刀疤他們五個被壓在最底下,叫女孩兒們收拾得狼狽極了,連氣都喘不勻,已經從完成了從叫罵威脅到哼唧求饒的轉變。
“幹得好!打他們!用力咬!這羣混蛋該死!”蘇漪懷抱石頭,大笑着坐在地上,給女孩兒們鼓勁。她被綁了一天,腿軟得很,剛纔也是怕無辜女孩兒被糟蹋,這才鼓足勁奔過來,現在身上是半點力氣都沒了。
女孩兒們被蘇漪這麼一激勵,幹勁更足,她們雖然長得瘦弱,可也是從小在家幹最苦最累的活兒長大的,一身力氣至少比蘇漪的大,足以壓着刀疤他們打。
蘇漪沒和直播器連上腦電波,也沒開彈幕,不知此時星網上她直播間裡的觀衆都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