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楷奶聲奶氣的問:“那夕哥哥和姐姐結婚後,我是不是該改口喊喊姐夫了呀?”
夕溫柔的摸了摸易楷的頭:“只要楷楷想,現在就可以喊。”
久一諾:不,他不想。
但是那邊易楷已經甜甜的喊上了姐夫。
久一諾感覺自己一定還在逃生遊戲中,不然現實怎麼可能和幻境一樣荒唐。
只有易商緊抿着脣,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友好。
久一諾一直想問他們都聊了什麼,怎麼和被夕洗|腦了一樣,但卻插不上話。
夕和易家人才更像是一家人。
一直到吃完晚飯,久一諾終於逮到機會,對夕道:“我們兩個出去散散步。”
夕點了點頭:“好的,姐姐。”
出了門,找了一處無人的小巷,久一諾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都做了什麼?”
夕道:“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我向他們證明了我絕對會對你好。而且我也有實力護你周全。”
久一諾在逃生遊戲中表現算得上相當出色,絕對沒有哪個幸運兒能做到她這種程度。
但是在家人眼中,她還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女孩。
而夕是唯一可以託付的人。
只要逃生遊戲一日不結束,只要她還可能進入逃生遊戲中,易家人就絕對不會強行拆散她們兩個。
因爲不爲她的幸福考慮,也得爲她的安全考慮。
與其說是被勸說,易家倒不如說是瞭解了目前的局面。
夕:“至於他們擔心的家暴……”
他沒有馬上解釋,而是勾了勾脣角,湊近一些:“姐姐有沒有好奇過爲什麼匕首可以進入那個世界,爲什麼我總能找到你?”
久一諾點了點頭:“我的確想過。”
夕:“你手中的匕首是我自己做的,其他材料就不說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我的靈魂。章赴樸不是說過匕首沒有自己的靈魂嗎?這就是原因。”
通常情況下,一個殼子裡面只能住一個靈魂,當屋子有主人的時候,自然不會再有新的主人出現。
久一諾想起夕說過匕首是他的寶貝,所以才送給自己。
這也太寶貝了吧。
久一諾:“要不你還是把匕首拿回去吧,我現在感覺壓力很大。”
夕看着被遞到自己手中的匕首,微微挑眉:“我把自己送給姐姐,姐姐都不要嗎?”
久一諾:“滿口胡言。快拿回去,最好藏起來。”
夕按住久一諾的手,使得她握緊這把匕首:“我一直都很聽姐姐的話,姐姐這次也聽聽我的好不好?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也許當成情話聽了。但是於我而言,那都是我的承諾,從無虛言。”
他的聲音低下來,連帶着一起沉下來的還有情緒。
“如果有一天姐姐遇到了危險,我又無法救你,那我希望和你一起死。”
久一諾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她恍惚間看到一隻朝她伸來的手。
瘦弱的,傷痕累累。
不等她說什麼,夕卻是笑了起來:“而且別忘記了我的另一個異能,我死後時間線就會重啓,所以放心大膽的去用這把匕首吧。沒有比我更合適你的武器。”
他的話稍微平復了一點她心裡面的皺褶,但是她依然有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好像春風拂過後瘋狂生長的草芽。
夕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姐姐別想了,與其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久一諾總覺得夕接下來的話纔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這個人在她面前就沒怎麼正經過。
果然,夕接下來的話是:“不如兌現一下答應我的獎勵?”
久一諾大概明白夕要的獎勵是什麼,臉上有點不自然。
夕問:“是我不乖嗎?”
他的聲音很軟,但是靠過來的身體可是一點都不軟。
久一諾被他壓在牆角,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兔子。
她纔不要當兔子。
她試圖推開他,同時假裝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本正經的道:“爲什麼這麼問?”
“我又乖又聽話,爲什麼不能給我獎勵了?”他語氣裡面有點怨氣,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耳垂,然後緩緩下移。
薄薄的繭子帶來的摩擦感倒是不疼,但是被摸的時候感覺很奇怪,像是着了火,像是某人蓄意的勾引。
久一諾下意識躲了躲,但是她背後根本沒有空間,這一躲沒有任何實際效果,反倒像欲拒還羞:“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和直播間觀衆說的一樣,只是饞我身子。”
夕卻是更加湊過來一點,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耳中,聲音含笑,目燦如星:“當然不是單純饞姐姐身子,但是隻是不單純而已。”
他親了親她的耳垂,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懷裡,讓他忍不住想將她拆吃入腹。
只是親親耳垂怎麼夠,想對她做更多更過分的事,想讓她嗚咽着喊他名字,想讓她在他懷裡哭着求饒,想讓她腦海裡面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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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透露出那些異樣的情愫,反而讓其聽起來理所應當,一副本應如此的樣子:“畢竟我說過,不騙你。我喜歡你,自然會忍不住想要親親抱抱你。”
他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壓抑到極限,卻努力裝出溫柔而輕鬆的樣子:“但只要姐姐說不願意,只要姐姐拒絕,我保證不碰姐姐一根手指。”
他在她嘴角啄了一下,不等身體做出本能反應,馬上移開,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道:“怎麼樣?姐姐要拒絕嗎?”
他沒等來答案,卻等來了少女低下的頭。
他脣角溢出一點苦澀。
隨即將其隱藏。
他藏得很好,畢竟這種事他做過很多次了,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他的聲音裡面帶了一點不真實的笑意,似乎根本沒有把久一諾的拒絕放心裡面去。
他依然和平常別無二樣,甚至更加溫柔:“姐姐,我們回去吧。”
他準備去牽她的手,她卻是先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小小的,似乎生怕被人聽清語氣裡面的羞意:“別、別在這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