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注視着的方向是一個穿着球鞋的學生,他穿着十三號運動服,抱着籃球,臉色鐵青。
夕嗤笑一聲:“膽子這麼小,居然你不願意來找我,那我就來找你吧。”
說着,他朝着學生走來。
每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配合着那搖搖晃晃的鑰匙,像極了催命的惡鬼。
而明明他的對面纔是惡鬼。
學生還在猶猶豫豫,突然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男人衝了過來,扯着他就跑:“別和他硬拼,和他保持距離!只要天亮,我們就安全了。”
躲在廢墟下的幸運兒們看着夕追趕着鬼學生和老師,心裡面只覺得荒謬異常。
按理來說,盼望着天亮結束這一切的應該是他們,而現在期望着任務早點結束的居然是這個學校怪談產生了厲鬼們。
當他們的視線落在另一棟變成渣渣的二號教學樓時,心裡面頓時產生了些許的理解。
校園怪談最出名的就是廁所,多出來的一節樓梯,以及雕像。
這個學校全部都有。
而多出的樓梯在二號教室,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就直接將二號教室整個都拆了,不管有沒有十三號樓梯都無法再行觸發。
這種破解怪談的辦法真的是比怪談本身還要嚇人。
也幸好,這個男人因爲久一諾,不會對他們這些普通人動手,否則這個世界該改名叫無人生還。
無論是怪談本身,還是來觸發怪談的人全部都在天亮後永久消失。
直播間;
【看着大佬的背影,我默默彎下了膝蓋。】
【可惜直播不會跟着夕跑,我還想看看夕能不能追上那些惡鬼了。】
【惡鬼:您不覺得我更像受害者嗎?】
【惡鬼:我現在就嚶嚶嚶給你看信不信?】
夕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直播間中,因爲那些幸運兒全部蜷縮在一起,不敢跟上去。
而倖存的惡鬼正尋找着庇護所,無暇去管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畢竟存活到天明是一個相當艱鉅的任務。
直播間:
【感覺角色都顛倒過來了。】
【進去的幸運兒們感覺就像是搶到了VIP位置的觀衆,而不是去參加遊戲的。】
【不過,估計以後連VIP位置都沒了,畢竟這是最後一次直播了。】
【嗯嗯,以後就安穩了,想想就開心。】
【不過,以後都看不到久一諾和夕直播撒狗糧了,最後一次機會主神都不讓這兩娃見面的,慘兮兮。】
【是啊,本來以爲是CP粉的春天,結果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夕都看不到沒意思,回去看大美人去。】
【我也回去了,至少久一諾那邊不會看着看着就看不到人。】
粉絲回去了,當他們回去就被嚇了一跳。
他們看到了一個會動的紋身。
紋身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如果不動的話,大概是歲月靜好類型,但是動起來的時候嘴裂到了耳根,和歲月靜好四個字再也沾不上半點關係了,倒是和猙獰恐怖脫不開關係。
她掙扎着,似乎要從男人背上下來。
如果不是久一諾謹慎,怕是這個女人在衣服背後掙脫了束縛,怕是也無人得知。
她試過了,異能對紋身女人無效,她似乎是生命體,但是模樣自己的意識。
她試着用電鋸去砍,但是電鋸直接穿過了紋身女人和無臉男的身體,反而是紋身女人依附到了電鋸上面。
等到她爬上電鋸的時候,電鋸裡面突然傳出哀嚎聲,聽聲音非常像高文雅。
突然,紋身女人眼部的紋身變得真實起來,彷彿真的有了兩對圓溜溜的眼珠子。
只是這眼珠太大了,佔據了面部的一半,具象化以後顯得一點都不漂亮可愛,反而奇醜無比。
像是什麼畸形的怪物一樣。
過大的眼珠甚至超出了眼眶,擠壓了山根,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而高文雅的慘叫更加淒厲了,彷彿被人活生生的挖了眼珠一樣。
高文雅送了久一諾東西。
有一句話叫拿人手軟,吃人嘴軟,久一諾拿了高文雅的東西,自然不可能對高文雅被欺負坐視不管。
何況,她現在遭遇這種待遇也是因爲久一諾用了電鋸作爲嘗試。
居然異能起不到作用,實體攻擊無效,那就用鬼來打敗鬼。
久一諾的異能對無臉男是有效的,而且由於無臉男智商低,所以攻擊效果非常好。
只見無臉男一下子將紋身女人扯了回來,強行將其安在了自己皮膚上。
紋身女人還想掙扎,紋身宛如無數細密的小手,拼命的想逃離無臉男,去勾高文雅的電鋸。
彷彿電鋸有什麼吸引着她。
久一諾見兩鬼僵持,直接拿走了電鋸:“你怎麼樣?”
她不知道能不能和高文雅溝通,但是高文雅居然能慘叫,應該是有意識和發聲器官的。
嗚嗚嗚的如同哭聲,又如同喉嚨壞死,說不出話的聲音傳來。
雖然聽不懂,但是久一諾明白紋身女人絕對是奪走了高文雅的什麼東西。
她操控着無臉男將紋身女人直接撕碎,當撕碎的時候,眼珠子直接蹦了出來。
和果凍一樣特別有彈性的還跳了跳。
久一諾撿起眼珠擦乾淨,然後放在了電鋸上。
眼珠瞬間消失,但是嗚嗚嗚聲更加急劇了。
“你搶了你的舌頭?還是嘴?”
電鋸震動了幾下,不知道是表達着什麼意思。
久一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讓無臉男將紋身女人一次次撕碎。
最後掉出的是半截舌頭和五顆牙齒。
她將這些東西全部物歸原主後,電鋸聲音徹底消失,不再嗚嗚嗚,也不再震動。
而紋身女人被扯得四分五裂,幾次想重新拼接,都再次被扯壞。
“又是一個治癒能力很強的。”
久一諾見過很多人都具有很強治癒能力,這些人非常難弄死,就像是蟑螂一樣。
她現在也不願意花時間在殺死紋身女人身上,看着那條還沒有走完的通道,久一諾有了別的想法。
她操控着無臉男撕碎一點點紋身,然後丟了下去。
丟下去的紋身快速治癒又快速消融,反覆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