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久一諾的話,彈幕一下子更加熱鬧了。
【有什麼問題不方便我們聽?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吧?手動狗頭。】
【慢慢聊哈,慢慢聊,屏蔽我們一晚上都不打緊。狗頭加一。】
【樓上夠了啊,把你們腦子裡面的黃色廢料倒一倒。這兩人一點點接觸都臉紅,你指望他們討論和諧話題?】
【就是,大概率就是一些比較隱私的話題而已。】
彈幕依然在繼續,但是畫面已經被雪花覆蓋了,什麼都看不清。
久一諾問:“我想知道,上一次不見以後,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夕注意到久一諾明顯沒有相信他的話,只能老老實實道,“喪屍病毒本源被消除後,我的確受到了一點影響。我沉睡了很久,等我醒來,世界已經變了一個樣。”
聽到夕沉睡,久一諾的手指無意識的摳了摳掌心。
果然,他還是受到了她的波及。
夕注意到久一諾的小動作,有心安慰她,卻明白她不是能隨意敷衍過去的人,只能說點別的轉移她的注意力:“和我一起沉睡的還有四級和五級喪屍。清醒的只有三級以下喪屍了,所以雖然喪屍數量龐大,但是依然敵不過團結起來的人類大軍,最後大部分喪屍都被消滅了。”
喪屍應該算是夕的子民們,但是夕明顯不是一個仁慈的君王,甚至相當冷酷,訴說他的子民們的悲催遭遇時沒有絲毫動容,就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我覺得姐姐應該會想看到人類勝利,所以……”
所以夕沒有去管其他喪屍的死活?
所以他和人類簽訂了和平協定?
偏偏夕壞心眼的停頓了一下,賣了一個關子,才繼續道:“所以我帶着剩下的喪屍離開了那個世界。”
夕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做的事卻絕對不是很輕鬆的。
夕到底是怎麼帶着他們離開的?
那可是離開世界,又不是離開一座城市。
不,帶領着那麼多人,哪怕是離開一座城市都是相當艱難的事。
“姐姐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
久一諾點了點頭。
“姐姐好奇過我的異能是什麼嗎?”
“好奇過。”
“我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控制,控制一切實物。異能缺陷就是非實物,列如鬼怪之類的虛無縹緲之物我無法控制,而且還有距離限制。”
夕似乎生怕久一諾不知道怎麼對付他,說得特別詳細:“五米範圍內絕對控制一切實物,十米內輕度控制。一旦超過十米,我就無法控制了。”
久一諾問:“能控制人嗎?”
“可以。”
伴隨着夕的話語落下,久一諾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然後對着他比了一個愛心。
夕同步對久一諾也比了一個心:“就像這樣子。”
久一諾動了動手指,剛纔不受控制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但是那種被人當成提線木偶的感覺,她卻沒有忘記。
她只覺得似乎之前也被夕的異能操縱過。
她的腦海內突然閃過一副畫面,畫面特別模糊,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她的人被釘在一個十字架上,血順着腳腕流了一地,而血的盡頭站着一個和夕一模一樣的人。
“夕”沉默的看着她,眼神冰冷至極,彷彿在看着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那種眼神久一諾並不陌生,甚至相當熟悉,因爲她見過很多次,在她的童年“玩伴”們眼中。
但是她從來沒有在夕眼中見過,他看她的目光永遠是溫柔又深情的。
久一諾呼吸微微一窒,但是她很快就壓下了異常的反應,繼續若無其事的對夕道:“這異能好厲害啊。”
她是真的覺得厲害,她要是有這種異能就好了。
“可是姐姐天克我了。”
久一諾的異能是沒有距離限制的,但是一樣有對象限制,只有思維的生物就能被她的異能影響。
不會思考的死物她是無法控制的。
如果兩人之間距離夠遠,超過十米,那她的異能的確剋制夕的異能。但是兩人距離一旦靠近十米,就像現在兩個人的距離,那應該是夕天克她。
她從未告訴過夕她的異能是什麼。但是他好像知道。
不,不僅僅是知道她的異能,他好像很瞭解她。
就像上次他給她準備的吃的,全部都是她愛吃的。
她不愛吃的,夕看都沒有讓她看到過。
比如她最討厭,但是非常常見的……糖。
她在末日世界沒有看到過任何一顆糖,就像有人擔心她看到糖再想到不好的事,所以刻意處理了一樣。
“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夕就不是對她一見鍾情,而是有更多的,隱藏起來的信息。
夕道:“是也不是。”
這個答案感覺真……
要不是明白夕應該不會敷衍搪塞自己,久一諾簡直覺得他根本沒有誠心回答問題。
久一諾略略皺了皺眉,提出了另一個假設:“我是不是忘了一些東西?”
雖然聽起來很狗血,但是會不會是她失憶了,夕卻沒有,於是他換一個身份來接近自己?
夕道:“是也不是。”
久一諾沉思了一會,繼續拋出新的假設:“你是從未來來的?”
“是也不是。”
“你是重生者?”
“是也不是。”
久一諾不想猜了,每次答案都是“是也不是”,搞得她更加亂了,於是她直接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