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謝必安,而他來找久一諾也不是繼續進行賭約而是送飯。
“從昨天開始,您就一頓沒有吃,不餓嗎?”
久一諾搖了搖頭:“我要減肥。”
謝必安的視線停留在了久一諾清瘦的身體上:“在我看來您反而有點過於瘦了。”
久一諾道:“可是我男朋友說我胖。”
男朋友?
夕無端多了幾分怒氣,他知道久一諾沒有男朋友,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的吃味。
姐姐是他的!他的!
“這樣子嗎?那您的未婚夫應該去看看眼睛了。”謝必安似乎明白“男朋友”是什麼意思,自動代入了一個他覺得比較恰當的詞。
久一諾不是一個擅於聊天的人,她指了指牀道:“請問你還有事嗎?沒有事,我準備睡覺了。”
“那就不打擾久姑娘了,好夢。”
謝必安好像壓根不記得賭約的事了,對此隻字未提。
直到謝必安關上門,久一諾纔不再繼續看着他。
“姐姐覺得謝必安可疑?”
久一諾點了點頭:“對,我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按理黑白無常應該結伴而行,但是除了第一次,黑無常幾乎就沒有怎麼出現過,謝必安卻是存在感極強,甚至比鬼王還強。
蒙葆正將洗衣機裡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晾起來,她家沒有小孩,陽臺上面卻掛着小孩的衣服。
那是護工兒子的衣服。
愛貪小便宜的護工總喜歡把她們家的衣服也丟到蒙葆家的洗衣機裡面,爲的就是省幾毛錢的水費和電費。
“等我有錢了,我就把她開了!”
蒙葆不止一次這樣子想,但是她也只能想想了。
她嘆了一口氣,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門,自從逃生遊戲裡面出來以後,她就失業了。
老闆覺得她繼續留在公司會影響公司形象,所以開了她。
現在她需要出去找新工作。
突然蒙葆受到了一個快遞信息,可她明明沒有買東西啊。
雖然疑惑但是她還是去拿了。
也許是她那位念舊的前男友寄來的也不一定。
快遞很薄,看樣子是紙張之類的東西。
蒙葆抽出來以後,紙張的正面赫然寫着:“你想賺錢嗎?”
如果只是這一句話還可以當成無聊的推銷,但是落款赫然寫着白鴿研究院。
知道白鴿研究院的人很少,但是蒙葆恰好就是其一。
午時三刻到了,久一諾砸碎了黑貓陶罐。
被砸碎的陶罐裡面有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張小紙條,另一樣是一張卡牌。
卡牌上面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久一諾伸手想去拿起卡牌,另一隻修長的手卻比她快了一步。
“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確認了卡牌安全後,夕纔將卡牌還給了久一諾。
“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你怎麼辦?”
“現在的我可是很強的。”
“強大不代表無敵。”久一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嘆氣,在她的手指觸碰卡牌的一瞬間,原本空白的卡牌突然出現了圖案。
一朵綠色的玫瑰花赫然出現在正中央,而一段燙金的文字浮現在了下方:“綠帽子卡牌!能使得幸運兒或者世界原住民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從而失去理智。PS:使用一次後將降級。”
久一諾看着卡牌上面的文字,略略挑了挑眉,好奇怪的道具啊。
而且降級?
說真的,她有點好奇,降級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然好奇歸好奇,她還是不會馬上就把卡牌用掉。
等久一諾看完卡牌,夕也已經檢查過紙條沒有問題。
紙條上面就四個字:“真真假假。”
第二日,幸運兒們被通知到二殿集合,熟悉的二殿,熟悉的人。
只不過幸運兒已經只剩了十二個,少了一個。
老婆婆渾身顫抖,她看着久一諾,嘴張開好幾次卻又都合上了。
最後還是久一諾主動走到老婆婆面前問:“怎麼了嗎?”
老婆婆扯了扯久一諾的衣角,讓久一諾跟着她遠離人羣后才附在久一諾耳邊道:“昨天死人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那個人嘴裡面鑽了出來,然後那個人渾身抽搐着變成了一張人皮。只有皮!”
最後的三個字聲音有點大,震得久一諾的耳朵有點疼,而隔得遠的幸運兒們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老婆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聲音連忙小了下來:“小姑娘我看過上一次的直播,你可厲害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保護婆婆一下?婆婆,婆婆不想死啊。”
老婆婆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她的眼睛已經有點渾濁了,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只有老人才有的輕微臭味。
“我孫子還等着我回去給他做紅燒肉了。”
久一諾遞了一張紙巾給老婆婆:“如果可以幫忙,我會幫您的。”
“謝謝你,謝謝你小姑娘,好人會有好報的。”
久一諾禮貌性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她的目光在老婆婆的眼鏡上面多停留了一下。
她透過眼鏡片可以看到老婆婆的肚子處全部都是黑氣,這是隻有她切換成粉色瞳孔才能看到的畫面。
“姐姐,這老婆婆不一般啊。”
久一諾在心裡面默默嗯了一聲,目光掃了黑子和白少一眼。
黑子感覺到久一諾的目光,揮手打了一個招呼,而白少注意到黑子的行爲,勉強對久一諾點了點頭,算是過了個禮節。
久一諾對夕道:“不一般的人還挺多。”
陰氣那麼淺,除了運氣逆天外,就是他們有非常規的手段。
比如老婆婆的鏡片能看到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