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這話沒錯,沒有人會願意自己的宴會上出現三道一樣的菜。
因爲這樣子顯得很寒酸。
但他本可以早就提醒的,卻偏偏現在才說,不可謂不壞。
“怎、怎麼辦?”青年無措的看向馮葵。
馮葵的手腕已經被割開,要是再猶豫下去怕是要流血過多,她白着一張臉吼道:“手指!切手指!”
“哦哦,好。”青年連忙從小指開始切,切完一根手指他擡頭看向鬼王。
鬼王嘴角噙着的笑容顯得有點變|態:“起碼要五根手指才能做一道菜。”
久一諾明白爲什麼是這個數,因爲明天還要切五根下來。
可憐的馮葵啊,明天一到不僅僅會失去兩條腿還會失去十根手指頭。
真可憐,真可憐。
青年那邊切着馮葵的手指,她的慘叫在整個宮殿內迴盪,另一邊白少眼睛都不敢睜開。
“怎麼辦?”
黑子這話問的是久一諾。
久一諾道:“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傷,我都有辦法治好他,但是我要你的另一張卡牌。”
她已經和夕商量過了,這個交易於他們而已十分划算。
她之所以要說“不太嚴重”的,只是爲了隱藏實力。
實際上有夕的絕對控制在,只要這個人還有一口氣,他就能讓這個人生龍活虎的原地跳。
黑子看了白少一眼,低頭和他說了一句什麼,得到白少的肯定答覆後,他轉頭對久一諾道:“行,我們交換。”
久一諾卻愣住了,她的五感比較敏銳,也就導致她聽到了黑子和白少說了什麼。
黑子說:“得加錢!”
久一諾心裡面就是無數個問號,什麼鬼?
她不是一個好奇心太重的人,所以雖然奇怪,但是沒有去問,而是將這件事選擇拋之腦後。
黑子轉頭乾淨利落的切下了白少的手掌。
他的刀工很精湛,完美的一刀切將痛苦降低到了最小,然後肉疼的將卡牌給了久一諾。
正給老婆婆包紮的久一諾只覺得黑子對她心有怨念,這個時候還不忘坑她一把。
她本就因爲拿到了兩個陶罐成了衆矢之的,現在黑子當衆將卡牌交給她,她都不需要回頭就明白自己是衆人的目光交匯處。
身爲金牌廚師的久一諾簡單烹飪過食材後,謝必安開始發陶罐了。
還是熟悉的黑貓陶罐,卻是拿了六個之多,分別給了三位“食材”和三位廚師。
久一諾拿到陶罐就走人,背後卻傳來嘔吐的聲音。
她聽到這個聲音,腳步頓時快了幾分,她明白這是鬼王在嘗她做的菜。
她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級別人物,在做飯方面也是一樣。
而她的“天分”就是將各種正常的食材用正常的做法做得不正常。
所以她前面無比贊同馮葵的話“會吃的人不一定會做菜。”
黑子按照約定給了卡牌,而久一諾也按照約定給白少治好了傷。
“美女你真的不考慮合作嗎?”
在交換了紙條信息後,黑子依然堅持不懈的糾纏。
久一諾選擇用她最擅長的沉默應對。
今天的任務結束後,老婆婆爲了感謝她,將自己的陶罐給了她。
所以久一諾現在手上一共有五張牌,以及一堆紙條信息。
紙條的信息有重複的,但是依然有新的信息給出。
比如其中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影子”。
爲了給白少治療,久一諾點了蠟燭使得夕能恢復人形使用能力,藉着蠟燭她也觀察到黑子和白少都是有影子的。
沒有影子的人是……
久一諾的五張牌中,除了綠帽子卡牌,其他卡牌倒是很不錯。
尤其是其中一張“寵物卡牌:螢火蟲”在這個世界對她意義非凡。
可惜螢火蟲只能維持五分鐘,否則簡直就是神器啊。
次日晨,還有兩個時辰就要開始正式宴會了。
爲了場面,謝必安送來了極其昂貴而隆重的衣物和首飾。
久一諾本以爲上次的衣服就夠華麗了,這次更是超乎她的想象。
謝必安給的是一件立領襖裙,分爲上襖下裙和披風。
無論是上襖的袖子還是披風的袖子都極其寬大,平舉手臂時袖子能垂到膝蓋處,十足的誇張。
袖口處更是繪製了一條完整的金龍,邊角處繡着香草和牡丹,與金龍看似格格不入卻又相得益彰。
上襖略微素淨,但是用料非常講究,穿着相當舒適。
披風則是華貴異常,相當繁瑣的圖案熠熠生輝,栩栩如生的金龍威武霸氣,氣勢磅礴。如果不是不會動,比鬼王之前穿的那件還要像真龍。
久一諾看着衣服上面的金龍問謝必安:“我穿這件會不會不太好?”
謝必安微笑回答道:“之前的衣服纔是委屈了您。”
說完,他也不再解釋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恭恭敬敬的關上了門,離開了。
久一諾看着桌子上面的衣服,她的猜想真的在一步步驗證。
謝必安離開後,夕藉着燭火,弄了一身同款。
久一諾的是黑色上襖和暗色系披風,下裙則是正紅色的,而夕的是純白的上襖和淺色披風,墨綠的下裝。
“我陪姐姐一起穿吧。”
彈幕再次火熱起來。
【夕能有什麼壞心思了?不就是想穿一樣的衣服嗎?】
【別說了,就是想穿情侶裝。】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等,夕這是做什麼?】
【他這是在給久一諾梳頭?】
久一諾根據上次的記憶換好衣服後,本想找之前那個小姑娘過來幫忙梳妝打扮,夕卻道:“何必找她,姐姐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