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研究院的院長臉上笑嘻嘻內心MMP的給久一諾又撥了一百萬“研究經費”。
“真小氣啊。”
看到拿了錢還罵自己小氣的久一諾,院長很想打人,但是他忍住了:“居然拿了研究經費,那也應該做出一點貢獻吧。我也不多要,就400毫升血吧。”
“我剛剛九死一生回來,你就要盯上了我的血,你有沒有人性啊?”
“你也知道你剛回來啊,剛回來就盯上我的錢,你有沒有人性啊?”
久一諾一邊確認着錢箱子裡面的錢的真假,一邊道:“你想要我的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再給你一百萬?”
久一諾搖了搖頭:“我要見我弟。”
上次久一諾就想見易繁,但是被拒絕了。
院長道:“你還真的是得寸進尺啊。想見也不是不行,我也不要你的血了,配合我做一個實驗就行。”
“……得寸進尺的到底是誰啊?”
院長的實驗從來都是要命的。
“你就說你想不想見你弟吧?”
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不對,應該說,經過久一諾一系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院長終於答應了她的合理要求。
久一諾回到了熟悉的長廊,她走到哪裡哪裡的燈纔會受到感應亮起來。
慘白的燈光下是一個個小小的純白密封鐵房間,門口下面開着一個方便送飯的小門,除非要做實驗或者日常鍛鍊,房間內的試驗品不被允許離開房間任何一步。
曾經久一諾也是房間內的一員,而現在她的弟弟也被關進了這些房間。
“易繁已經十九歲了,你們拿他做研究?”
久一諾有點不解,之前不是隻能拿小孩子做研究嗎?
難不成烏鴉的實驗得到了重大突破?
負責陪同或者說負責監視久一諾的工作人員正舉着槍看着眼前的危險分子。
他明白假設面前的人想殺他,這把槍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槍支能給他帶來一絲絲安全感。
爲了避免這絲安全感被奪走,工作人員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久一諾的問題:“您的弟弟並沒有被做任何研究,他之所以在這裡只是爲了防止他逃跑。您明白的,整個研究所防守最嚴的就是這裡。”
想到面前就是唯二逃出這裡的人,工作人員嚥了一口口水,補充道:“自從您越……走了以後,這裡的防守就更加嚴格了。”
工作人員目中久一諾的雙眼還是綠色,但是監控攝像機拍到的久一諾的眼睛卻已經是粉色了。
鮮血順着眼睛流下,通過異能,久一諾可以判斷這個人沒有撒謊,易繁在這裡沒有受到折磨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久一諾走到刻着“G”的房間門口,這原本是關着她的地方。
她抽開鐵片,透過門上的強化防彈玻璃,她看到房間內的一切佈置依然是黑色,黑色,黑色,加之沒有窗戶顯得壓抑異常。
易繁正坐在純黑的鐵桌子前垂着腦袋,他的雙目空洞異常,彷彿在發呆。
久一諾看到易繁的那一刻,恨不得馬上打開門將他帶走,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研究院內還有很多她無法對抗的存在,現在帶走易繁,下場就是兩個人一起死。
久一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甲卻依然刺入了掌心。
“等我,再等我一會,姐姐很快就來帶你走。”
哪怕明白易繁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久一諾依然忍不住呢喃出聲。
還有三次,只要再有三次,她就能帶走易繁了。
久一諾沒有辦法現在就從研究所帶走易繁,於是化悲憤爲動力,她又從院長那裡坑了五十萬用來給易家改善生活。
現在她手上一共有三百多萬,足夠買一個地段不錯的房子了。
她沒有猶豫,當天就和易商商量去看了房子,然後交了錢拎包入住。
“買什麼房子啊,之前的房子還能住,這……這實在是太浪費錢了。”肖湘抱怨着,卻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光滑的牆壁。
易家之前的房子雖然能住人,但是畢竟年久失修,牆灰脫落嚴重,有時候甚至還會漏雨。
“買就買吧,但買什麼精品房。一看你們小孩子就不關心新聞,精品房都是坑。買個毛坯房纔是最好的,自己裝修也自由。”
面對父母的抱怨久一諾全盤接下,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她怕時間來不及。
再自由,毛坯房也不可能在一週內裝飾完。
久一諾買的房子有兩百多平,這還要感謝主神的出現,不然三百多萬可買不到這種房子。
房價下降的背後是因爲需要量下降了。
直白來說就是人口減少,生育率持續降低。
畢竟,隨時可能被抽中去死,誰有心思養孩子。
久一諾的房間窗口掛着一個淺綠色的,做成一片片葉子形狀的風鈴。
每當風吹過時,風鈴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現在。
久一諾聽到風鈴的聲音卻沒有感覺到風,奇怪的看向窗口。
窗口處蹲着一個少年,他正笑着和久一諾打招呼。
少年看起來痞帥痞帥,狹長的眸子顯得有幾分邪氣,白色的眉毛配上額頭上鬼畫符一樣的圖案似乎有點……沙雕……
“G,好久不見啊,想不想我啊?”
“聽着這打招呼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很熟了。”久一諾自從上一個世界和鬼王融合後,越發喜歡懟人了。
少年聞言也不惱,只是道:“雖然你我之間不熟,但是我對你很熟啊。”
他笑的時候露出一對小虎牙,看起來像是可愛的中二病。
“誒誒,你怎麼又不搭理我?爲什麼總是這麼冷淡?和我說一句話很難嗎?”
少年見久一諾不說話,瞬間嘰嘰喳喳起來,實在是吵得厲害。
久一諾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和厭煩:“你有事嗎?”
“有啊。我有超級無敵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說。”
“我一開始就說了啊!”
聽到這句話,換久一諾有點蒙了:“……你說了什麼?”
少年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語氣就像是窗外吹來的微風:“這麼不見,你有沒有想起過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