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警去給局裡打電話,讓局裡和文物局那邊聯繫。
其他人現場拉警戒的現場拉警戒,押解犯人走的押解犯人走。
無人察覺,姜寧寧轉手一道符拍在那鎧甲上。
“您老人家先冷靜冷靜,什麼話咱們晚上說,現在大白天的,您要是蹦出來,我也不好收拾不是?
文物局那邊,估計今兒夜裡拉不走你。
這樣,我等這邊兒晚上沒人了,差不多十一點左右過來找你,你看成不?
要是答應了,咱們就先胳膊放下?”
才擡起一點胳膊的鎧甲,就放平不動了。
姜寧寧笑笑起身。
轉頭就見老民警已經掛了電話,正一臉凝重和那副隊長交待什麼。
見姜寧寧看過來,老民警立刻朝她走來。
“文物局那邊,負責這一塊的專家出差了,明天才能回來,這個鎧甲剛剛王虎不是說是隋唐時期麼,其他人不敢動,大概就是先把這裡封起來,等那專家回來再說。”
和姜寧寧算的差不多,她笑笑沒說話。
老民警左右環顧一圈,見旁邊沒人,壓着聲音小聲的問:“真的就是我那仨戰友把他弄鐵箱子裡的?”
雖然和故人有一種不同時空的並肩作戰的感覺。
並且這種感覺還挺讓人上頭的。
可……
這特麼的怎麼錄檔啊!
搓搓腦門,老民警朝姜寧寧說:“就仨鬼,把個大活人生拉硬拽弄了地底下,然後破鐵皮而入?”
姜寧寧哭笑不得,“咋可能。”
老民警:……
哈?
姜寧寧就說:“他見着你那仨戰友,是因爲這鐵箱子裡的鎧甲陰氣重,他陽氣弱,魂兒不穩,才能見到鬼,至於他怎麼進的這個鐵箱子,他自己清楚,他自己剛剛不是說了嗎,有人通知他他被盯上了,他要跑路。”
這麼一說。
老民警心裡就有底了。
“意思是,這王虎和這馬仔,是一夥兒的?”他問姜寧寧。
姜寧寧攤手笑笑,“問我呢?這您專業啊。”
老民警嘖了一聲,頓了一下,略挑一點眉,看着姜寧寧,似笑非笑,“不是說,沒鬼麼?”
姜寧寧:……
你怎麼還卸磨殺驢了!
正說話,這工程的負責人聞訊急匆匆趕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過來就朝老民警握手,“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怎麼說的,真是……那什麼,我叫張斌,是這邊的總負責人,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吩咐我,我都配合。”
姜寧寧看了這個張斌一眼,挑挑眉,沒說話。
老民警就從兜裡摸出煙,磕了兩支,自己叼了一支,遞給張斌一支。
張斌忙接了煙摸出打火機,先給老民警點了,自己又點了。
吸一口煙,老民警問,“那王虎,你們的項目負責人?”
張斌嘆一口氣。
“嗐,什麼負責人,不是,不瞞您說,我們這項目拿地的時候涉及到拆遷,拆遷這事兒,您可能也聽說過,不太好辦,我們錢款絕對沒問題,給的足足的,但是有的人他就是不知足,給多少都想繼續要,所以就需要那麼幾個幫我們辦事的。”
這麼說就懂了。
地痞流氓唄!
老民警笑了一聲。
張斌也笑,“拆遷完了之後,這不是開始挖坑打地基了麼,他就賴上我們了,死乞白賴的求了個負責人的差事,其實就是幫忙協管這幫工人,但說實在的,我們有監工有包工頭的,也不用他協管。”
說到這裡,張斌轉頭看了一眼大坑裡的大鐵盒子,一臉的沒好氣。
“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在工地埋了這麼個玩意兒!還襲警!”
狠狠吸了口煙,張斌問老民警,“他這是犯法了吧,那個,連累我們工程進度嗎?”
老民警彈着菸灰笑了一下,“怕連累還招這種人。”
張斌尷尬的笑,“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子。”
“你們這兒招工,都誰負責?”老民警換了話題。
張斌如實回答:“都是包工頭自帶的,不過也有工程開始之後,人手不夠陸續再招進來的,這種,一般就是工友們自己熟人介紹。”
老民警將小馬仔的照片拿出來,“這個人誰招進來的?”
“王虎。”
張斌沒有猶豫,直接說出,老民警看他一眼,“這麼確定?”
張斌就說:“確定,這人來那天,正好我來這邊和包工頭籤合同,是王虎帶來的,還說是老家的親戚,讓包工頭照顧照顧。”
老民警轉頭就去看副隊長。
副隊長忙道:“我們問過包工頭,包工頭說沒啥印象,不知道這人誰介紹的,就說不是他的人。”
張斌就道:“他們都挺怕王虎的,估計是不敢說吧。”
今兒要不是從地底下挖出這個大鐵箱子,動靜鬧得大,他們也見不到這工程的正經負責人。
那包工頭和那幫工人,還不敢說實話呢!
該問的問了幾句,犯人被押解上車,老民警也就告辭。
老民警一走,姜寧寧朝張斌笑:“大哥,最近家裡煩心事不少?”
張斌疑惑的看姜寧寧,“你是?”
姜寧寧忙掏出自己的名片,前幾天剛剛做的。
“我是姜氏喪葬店的老闆姜寧寧,我們店除了經營喪葬一條龍服務外,也賣點符紙,那什麼,您要不要來個解厄符,不貴,就二百。”
張斌頓時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看姜寧寧,甚至還後退兩步,擺擺手,“不,不用了,謝謝。”
姜寧寧笑,“那您考慮考慮吧,要是有需要的話,去店裡找我,名片上有地址,那什麼,你們這裡需要做法事嗎?”
張斌:……
“也不用了,謝謝。”
姜寧寧一攤手,擡腳離開,一邊走,一邊用個後腦勺對着張斌,不高不低的說:“好吧,那我不打擾了,那什麼,你要不考慮一下讓你爸媽回老家住唄,這樣你媳婦就安全了。”
張斌頓時一愣。
幾乎想都沒想,直接上前追上姜寧寧,“你怎麼知道的?”
他家那點破事,都快把他逼上梁山了。
可這事兒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
姜寧寧看着他,笑:“解厄符,要麼?二百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