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認爲:老子一天到晚蹦達到這裡又蹦達到那裡講道,是沒有多少受衆羣體的。他的聽衆一次頂天幾十人,不會超過幾百人。一旦人數多了,會引起官府和世襲貴族等人的注意,會有人來搗亂。
因爲!老子的道學,有“反動”思想!他在宣揚人與萬物是平等的思想,他這不是公開與大周制度和現實制度相違背?
儘管你的思想是正確地,但你的思想超前了。
你讓君王、世襲貴族、商賈、官宦他們過平民一樣地日子?你這不是?你是把君王、世襲貴族、商賈、官宦他們都當傻子麼?
你要是勸說別人過好日子,人家對生活還有一個盼頭!是不是?
所以!孔子認爲:老子的思想是“窮人思想”,只能講給那些生活在貧困的人聽的,不適合生活在富裕的人聽的。
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纔是我們的奮鬥目標!
其實!孔子以及後世的學者,都偏頗地理解了老莊哲學。老莊哲學不是宣揚窮人思想的,不是叫我們過貧苦日子的。而是!要我們認清生活的本質。
我們能過富裕生活,爲何要放棄呢?
要是這樣地話?道家沒有:大隱隱於朝,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的不同生活環境了。
大隱隱於朝的人,生活絕對隱要富裕一些。而隱隱於市的人,絕對小隱的人生活方便許多。小隱的人,在生活方面,不僅落後一些,也不方便。遠離人羣獨居或者是少數人羣居,多少是不方便的,是不是?
君王、世襲貴族、商賈、官宦他們不接受道家學說,是因爲他們沒有徹底地懂得道家學說,沒有懂得人生。但也不是說:所有君王、世襲貴族、商賈、官宦他們都沒有懂、不接受。
如果這樣來理解,一樣是偏頗了。應該是:君王、世襲貴族、商賈、官宦大多數人沒有理解道家學說,而不是全部。
不放棄舊有的思想,接受新思想、接受正確地新思想,只能說是維持現狀,把社會問題和矛盾繼續延續下去,卻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
孔子認爲:老子傳播道學的方式方法太落後了,太慢了。一次只傳播幾十人,一年才傳播給多少人?是不是?
如果當官的話,全面推廣下去,算是一個地方小官,一個邑長,一個政策下去,至少是幾百、幾千人。要是個州邑長的話,是幾千萬人。要君王或者君王手下的重臣的話,影響的是一國之人……
如果是天子的話?那麼!影響的是整個天下。
老子的道學也講修身,但是!出發點是不同的。道家的修身,是從人性的角度出發,缺少社會責任感。
而孔子認爲的修身,是從迎合社會管理來講的。
孔子認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無法逃避,無法改變現實環境,不如接受現實,適應現實,再慢慢地改變現實環境。
從而認爲:老子的道學,脫離實際。
老子認爲人與萬物是平等的,是正確的。但是!他沒有結合實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站在這個角度來講你道學,你不要講未來!只有從現實的角度出發,纔有實用性,世人才更容易接受。
道家的修身,主要是從人性的角度出發的,從人性的根本來講修身的。但是!脫離社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無法逃避,無法改變現實環境,不如接受現實,適應現實,再慢慢地改變現實環境。
所以!孔子認爲:只有繼續推廣周禮、周制,改良周禮、周制,讓周禮、周制適應新時期的需要,纔是最好地修身。
還是那句話:不管世人遵守不遵守周禮、周制,我孔丘一個人都要堅守!相信!在我孔丘的帶頭示範下,世人一定會響應的。
老子罵我傻!我孔丘是傻!克己是苦了自己,可我願意!爲了拯救天下蒼生,我孔丘願意!我孔丘願意奉獻我的生命,何況這點苦呢?
只要天下得到了拯救,我孔丘的生命和所經受的苦,又算什麼呢?
所以!孔子認爲:老子和老子的道學: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的思想!
一個人沒有了擔當,又如果去修身?又如何去重組社會呢?
老子說:生存是人類和萬物的底線。一旦影響了生存,人和萬物都是要進行反抗的。
可是?如果我們都沒有社會責任心,又如何組織起來對抗外敵呢?是不是?
老子說:國家一直是存在的!
可老子的道學又說:國家只是人類社會發展出現的一個臨時機構,最終是不存在的。
都什麼理論?
孔子是不敢苟同的!
老子的道學跟跳跳板似的,一會兒現實,一會兒理論,給人云裡霧裡的感覺,一般人是不容易聽懂的。
反正!孔子認定了:出仕!只有出仕,才能救世!
只有修身、修德、克己,做世人的榜樣,才能救世!
時間在一天天焦急過去了,終於等到了春祭。
季平子等人,一直沒有來催促他去齊國。
魯昭公那邊,倒是派人來請他過去做事。孔子趁着這個機會,去了魯昭公那邊,向其說明了原因。魯公聽說他要去齊國,是持支持態度的。
齊國的那塊失地,魯公心裡是有數的,是要不回來的。但是!可以讓孔子過去試試,不是以國家的名義去要,而是以一個使臣的旁敲側擊去要。
魯昭公並沒有感覺出來,趕孔子走是一種信號,是季平子等人要對他下手的信號。相反!覺得可以讓孔子去齊國展露一下才華。然後!可以回國重用。
在這種情況下,孔子是非去不可了。
過了春祭,天氣轉暖。孔子去了季平子家一趟,向季平子等人辭行,並領了路費。第二天,踏了去齊國求仁的道路。
這天!沒有官方人員的送行,只有亓官氏和孔鯉以及侄女和女兒的哭泣聲。
東方的太陽紅紅地掛在天空,給人一種懶洋洋地感覺。孔子沒有坐馬車,步行而去。他的身影顯得很孤單,越來越小,漸漸地從衆人視線消失。
子路等人站在高處,朝着先生的背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