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軒國第一美人。”
爲首的黑衣人,被季寒若的盈盈一笑,晃了一下眼,情不自禁感嘆一句,伸手就想去抓美人。
一把砍柴刀,迎面襲來。
黑衣人頭一偏,避開砍柴刀,獰笑道:“吆,還是烈性的?嘖嘖....若是遊擊將軍得知,自己連娘子都護不住,還有沒有心思平......”
“噗......”
賊人的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吐在季寒若的裙襬上。
黑衣人垂眸,看着將自己穿個透心涼的刀,眼裡竟是不可置信......拼盡全力轉過身,整個人驚住。
【起風了:老子正在吃西瓜,這一口吐的,老子這個西瓜,算是白瞎了。下次能不能提前預報一下。】
【愛上你的臉:我是關了燈,一個人在家看。嚇得我毛骨肅然。】
【妮妮小可愛:哦哦哦,我就說是誰在串糖葫蘆?原來是我家項公子來了,人帥,馬也帥。打賞星幣9999個】
【夏天不冷:哦哦哦,在線觀看人數,突破九千萬了。打賞星幣9999個。】
“相公?”
季寒若微微瞪大眼,看着騎馬奔騰而來的項承黎,整個人像是披了一層光一樣耀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閉眼,睜開。
那個赤紅耀眼的人,已經到她的眼前。
“娘子,你沒事吧?”項承黎拔出刀,一腳將黑衣人踹下車,迎着小娘子震驚的眼睛,關切的扶住小娘子。
心中一陣後怕。
他騎着汗血寶馬,趕到縣衙,聽門衛說小娘子與大舅哥去福民街,二話不說就追上來。
剛過路口,就看見有人在截殺自己的小娘子。
這哪兒,能忍?
拔起刀,一扔。
直接給對方,穿一個透心涼。
如今看着滿地狼藉。
他無比慶幸,今晚臨時起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許是經歷客棧一次大廝殺,季寒若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垂眸看了看,自己裙襬上的血,搖了搖頭,顫着音道:“相公,我沒事,先把這些人處理了。”
半晌後。
醜叔捂住胳膊上的傷口。
看着滿地賊人的屍首,擰着眉頭,原本燒傷的臉,更加的猙獰:“他們不是普通的賊人。”
雲子秋收起刀:“訓練有素,像是特定的組織!”
項承黎漆黑的眸微閃:“他們出招的手法,與伏虎山抓到的那兩批人,是同一批人訓練出來的。”
季涵墨驚魂未定:“承黎,幸好你來的及時,他們想擄走寒若。”
若是真讓這些人得逞,對項家和季家,都是極大的打擊。
“到底是誰?一次一次對項家出手?”項承黎扶着季寒若下車,一腳踢開擋路的屍首,眉間的狠厲一閃而過。
【看熱鬧不嫌事大:喔喔,你們看主播男人騎回來的馬,是不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愛錢又愛美: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難怪他來的這麼及時。我都以爲主播要被擄走當壓寨夫人呢。給主播壓壓驚。打賞星幣999個。】
【妮妮小可愛:哦哦哦,寶馬配英雄,我家項公子運氣真好。給主播壓壓驚。打賞星幣9999個。】
【直播間裡找愛情:主播被她男人救幾次了?給主播壓壓驚。打賞星幣999個。】
直播裡響個不停的打賞聲。
彈幕都是給她壓驚。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微閃。素白的纖手一握,抓住男人厚實的大掌。滿滿感動涌上心間:“相公,平亂之事,可順利?”
看着兩人緊握的雙手,醜叔眉間緊蹙。
兒女情長,是兵家大忌。
就在他想着,該如何提醒項承黎,他身上擔負着振興項家的責任時。
就聽見項承黎道:“有娘子相助,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番話提醒了季寒若:“相公,帶我去福民街,柱子說,有人想兌換1000瓶花露水。那可是十萬斤糧食。”
醜叔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他不得不承認,季寒若這個賢內助,在項承黎平亂這件事上,給項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助力。
“將軍夫人?季公子?”看着季寒若裙子上的血,林浩延驚得瞪大眼:“你們這是?”
“路上遇到賊人了。”季寒若解釋一句,眼眸四處搜尋一番道:“你說的十萬斤糧食的富商呢?”
“回將軍夫人,那羣人在你們來之前剛走,說今天太晚,明天再......遭了,他們該不會是,那羣賊人的幌子?”林浩延解釋一半,猛地緩過神。
眼睛裡竟是自責:“對不起,將軍夫人,差點兒害您遭了賊人的毒手。”
項承黎漆黑的眸,掃視林浩延一番:“可記得那羣人的特徵?”
林浩延的身子一僵。
眼神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頓時明白這個氣勢逼人的人,是遊擊將軍項承黎。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將軍,爲首的人,長得肥頭大耳,是個生面孔。也不是本地口音。”
季寒若蹙眉。
看來,背後指使之人,對伏陽縣和項家,都瞭如指掌,知道她籌糧心切,才用這個藉口做幌子。
這樣下去,保不準,以後的歹人,用糧食做套。
“林掌櫃,以後生面孔前來兌換花露水,至少要兩個相熟富商推薦。否則,一律不予兌換。”
她知道,這些日子,在她這兒兌換花露水的富商。
靠着自己的人脈,把花露水炒出天價。
聽聞最貴的一瓶,竟然賣出三百兩銀子......可操作的空間,遠比糧食的利潤大。
果然,有錢人的銀子,纔是最好賺的。
花露水這個東西,本就是消耗品。
一旦成爲貴族身份象徵,爭相購買的有錢人只會更多。
巨大的利益,會促使這些富商。
到處籌糧,兌換花露水,獲取更大的利益。
林浩延略加思量,就立刻明白季寒若的考量:“將軍夫人,怕他們在糧食裡下毒?要不要派人檢驗一番?”
“可以。”季寒若道。
出了福民街,項承黎抱着小娘子上馬,湊在她耳邊問道:“娘子,那個林掌櫃的底細,可有查清楚?”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後。
耳根一陣酥麻。
“相公,大哥派人查過,林掌櫃是這批進城的難民之一,曾經在大戶人家當過掌櫃。讀過書,也識字,能說會道。”
“可有家人?”
季寒若微微側頭:“聽大哥說,有一個妹妹,還有一個老母親。從目前的情況看,是個靠譜的。”
“娘子,我們在明,敵在暗。以後娘子身邊的人,都要派人查清底細。”項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
“今日,多虧這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