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雲子秋與醜叔比了幾個回合,又輸了。
見季寒若還蹲着沒起身,就勾起幾分好奇:“地裡有金子?”
季寒若嘴角一抽,她只顧與直播間觀衆互動,竟忘了她這樣一直蹲着,也挺讓人費解。
她將功德點的事情放一放,理了理思緒道笑道:“對,有金子。這些大豆收成後,可以榨油,泡豆芽,做豆腐,豆乾,都能換來金子。”
雲子秋聽的雲裡霧裡,加上比武又比輸,一臉煩悶的看着遠處的醜叔問季寒若:“寒若,那個醜叔到底什麼來歷?”
她感覺那人在溜她。
每次比武,她都覺得與對方,只有一點點差距。比輸之後,她勤學苦練,覺得信心滿滿,能打贏對方時,又……
爲什麼她明明有進步,卻又每次都差一點點。
這種感覺,讓她太挫敗。
“身經百戰的老兵。”季寒若清澈的眼眸落在遠處醜叔的身上,若有所思。
自從相公外出平亂,醜叔就一直敬職敬責的護着他。
上次遇襲,她看到直播間彈幕在說,醜叔一邊應對圍攻他的歹徒,還一邊分心幫着雲子秋減負。
所以,混戰之後,武功高強度的醜叔受了傷,雲子秋卻無礙。
“學的是迎戰殺敵的本事,自然比尋常習武之人要厲害些。”知道表姐是有些挫敗感,季寒若脣角一勾勸慰道:“何況還比你多吃幾十年飯,打不贏也正常。”
雲子秋轉念一想,挺會自我安慰:“是有幾分道理,說不定他在我這個年歲,還不如我呢”
兩人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卻不知醜叔習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
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都收入耳中。醜叔嘴角勾起一抹笑,本該是心情極好的樣子。
卻因爲面部疤痕,更猙獰。
鍾伯皺着眉頭:“阿醜,你還是別笑,嚇死個人。”
醜叔神情一暗。
轉身就走,避開人羣。
鍾伯撇了撇嘴,這個阿醜面容猙獰的嚇人,還非喜歡追着他問東問西,每次趕都趕不走。
這次,趁着大少奶奶,楞個神的功夫。
就將他扯這麼遠。
實在沒有一點兒眼色。
要不是大少爺,對這個阿醜頗爲信賴,他早就......
看着正朝這邊走來的季寒若,鍾伯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大少奶奶,前面那一片地,種的土豆長勢也很好,要不要老奴帶着你再去看看?”
季寒若也正巧看見,醜叔轉身時臉上的哀痛。
便似笑非笑看着鍾伯問:“你又爲難醜叔了?”
她對鍾伯喜歡帶着有色眼鏡看人的做派,極了解。
看見鍾伯僵住的神情。
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之前她就聽奶茶提過一嘴,說鍾伯喜歡當着醜叔的面,呵斥醜叔長得醜,驅趕對方,還不讓對方笑。
那時,聽見這話,她就不喜。
覺得不該,這樣對待一個因戰而毀容的老兵。
今天正巧看見這一幕。
自然不會錯過敲定鍾伯的機會:“鍾伯,一個合格的管事,要學會尊重別人,端正自己的心態,不能帶着有色眼鏡看人。更要公平客觀對待每一個人。”
不拿別人的缺陷,做自己的攻擊武器。
聽相公說過,醜叔是六年前,項家敗落之後,來到伏虎山的,一直不肯提及自己的姓名,讓衆人喚他阿醜。
表面上不介意。
背後卻常因爲毀容而哀痛。
“鍾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以德報怨。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遇到危險,需要醜叔相救。”
不然,看你怎麼面對?
季寒若深深看了鍾伯一眼,擡腳就走。
不遠處,將一切收入耳中的醜叔。
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