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靳,三百多人,圍殺三十多人。”
“只回來三十九個人”
“任務還沒完成。”
“你說,我該如何處罰您?
樑浩言捏碎手中的酒杯,語氣平緩冷冽的問道。
跪在地上的坤靳,捂着胳膊上的傷口。
嚇得渾身顫抖。
世子爺的語氣越冷冽,處罰越嚴重。
“世子夜,實在是那項承黎太厲害,以一敵百。我們根本無法攻破他的防線。”
一個酒壺朝着坤靳砸來。
“他再厲害,也長不出三頭六臂。”樑浩言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臉上的平靜的,彷彿那個酒壺不是他扔出去一樣。
“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坤靳低着頭,任由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頰流下,不敢看樑浩言的臉,顫顫巍巍說道:“我們的埋伏,被項承黎提前發現。”
樑浩言的嘴角勾出一抹譏諷:“你們還真是給我長臉。拉下去,關進第七牢房。”
“世子爺,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穫的。”坤靳掙開拖着他的人,跪着前行:“我們留下了衛國公府暗殺項承黎的證據。”
“就這?”樑浩言冷哼道:“讓我損失兩百多人。”
“拉下去。”
看着坤靳被拖走時,地上的血跡流了一路,明靳的心中十分難受:“世子爺,暗殺項承黎是否繼續?”
樑浩言擡眸:“軒國第一美人的事,如何?”
明靳愣怔一下,不明白爲何跳躍這麼大,抿了抿脣如實說道:“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辦妥。”
“讓復靳再帶人去。務必要趁着這次的機會,將項承黎給我從這世上抹去。”樑浩言的桃花眼中竟是殺意。
...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項承黎的黑眸暗了暗,朝着王麻子一行人走去:“說,你們是不是衛國公府的人。”
王麻子的瞳孔放大。
這個殺神,怎麼知道?
他是衛國公府派來的人。
“看來跟剛纔的山匪是一夥?”看着王麻子放大的瞳孔,項承黎已經明白,他猜中這些人的心思。
他想不通,項家與衛國公府,並無深仇大恨。
“衛瀟洲爲何派你們扮做山匪?”
“......什麼山匪?”王麻子整個人懵住,他們明明是扮強盜,藉着搶嫁妝的理由,把季寒若的臉毀了。
項承黎冷笑:“不說實話,那就都砍了。”
他的刀纔剛揚起。
一個結巴的聲音,顫顫巍巍說道:“饒、饒命。殺、殺神大哥饒命,我、我們就想毀了新娘子的臉......”
“罪、罪不至死。”
“誰要你多嘴?是時候賣弄你文采嗎?”王麻子弓起身,將結巴撞開:“暴露世子妃,還想不想活命?”
“......”
季寒若帶好帷帽出來。
就看這麼一出,不打自招的大戲。
“二哥,這件事你怎麼看?”
季涵宣的清冷的眼眸轉了轉:“知道父親爲什麼,讓我帶護衛來送嫁嗎?”
季寒若搖了搖。
但心底有些暖。
季涵宣擡眸,看着項承黎說道:“有人想要毀這樁婚事,藉機逼季家與項家交惡。”
項承黎的拳頭收緊。
前世便是如此。
而且,那些人得逞了。
重活一世,他忍辱負重去季家主動退親,便是不想與季家交惡。
“二哥,知道背後的推手是誰嗎?”
季涵宣沒正面回答,目光轉向季寒若,眼神有些複雜道:“寒若,你出嫁時,有人故意射掉你蓋頭,讓你以真容示人。”
“你們出城沒多久,整個京都謠傳,你是軒國第一美人。”
季寒若:“......”
是誰?
她想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誰知,季涵宣還悠悠補一句:“在有心人的宣揚下,你美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季寒若的嘴角抽了抽。
心底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殺人誅心。背後造謠之人。給我扣這麼一大頂帽子,是想讓我,成爲他們生事的筏子,可恨。”
項承黎的黑眸閃了閃。
他的小娘子確實很美。
但不應,成爲那些人對付他的筏子。
“娘子,莫怕,膽敢打你主意,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項承黎滿眼殺意的看着地上王麻子一行人:“二哥,這些人,宰了?”
“饒命,饒命,我們什麼都還沒做。”王麻子這次是真的慌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腦子一抽,脫口而出:“能不能看在季國公府,和盛國公府是姻親的面上,饒過我一回。”
項承黎眯起眼,若說衛瀟洲和樑浩言對他不滿,小時候在他手上吃過虧,倒也說得過去。
可盛國公府,他從未得罪過。
且幼時還在皇宮,救過落水的盛國公府小姐。
“你們是盛國公府的人?”
王麻子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季涵宣皺眉:“盛國公府一向與季家交好,爲何對寒若下手?不說實話,我把你送進盛國公府,好好審一審。”
王麻子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盛國公府......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妃。”
這下可讓項承黎整個人聽糊塗:“衛國公府的世子妃是誰?與我家娘子有何冤仇?”
“......”
“你不認識盛暖堯?”
季寒若突然想起一樁事:“她8歲那年,在皇宮內,失足落入荷花池,被項家公子所救,莫不是你?”
那年她與嫡妹同爲5歲,嫡母蘇恬琳,常拿,盛暖堯掉入荷花池,燒了3天的事,恐嚇她們。
項承黎:“......”
“是我。”
“所以,這成衛瀟洲夫婦兩人,對咱們下手的動機?”
“我救她的時候,我才6歲,算不上毀她名節吧。”
季寒若微怔。
當今皇后盛韶媛,是盛暖堯的親姑姑,事情發生沒多久後,就下令封口,知道盛暖堯落水這件事的人不多。
盛暖堯犯不上爲這事,要殺他們滅口。
而且,就算滅就早該滅了。
季寒若猛地緩過神。
她被項承黎的直男思想帶跑偏:“她要毀的是我的臉,她把我當作假想情敵,她爲了衛瀟洲搶親一事,記恨於我?”
項承黎蹙眉。
給出一句結論:“兩口子都有病,把他們殺了,送給衛瀟洲一份大禮?。”
季涵宣的視線落在王麻子等人身上:“不對,兩撥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主子。”
“這些人是盛暖堯派來的,倒也說的過去。”
“她自小嫉妒心強。”
“那三百多個山匪,就不好說了。”
季寒若點了點頭:“二哥說的有道理,既然派這麼多人扮做山匪,殺人滅口。就沒有必要派這些人,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