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惦記我家娘子?”項承黎手指叩擊着桌面。對於這個消息,極爲不悅。
“將軍,他每次提及夫人時,都癡迷的看着一幅畫。屬下離得遠,依稀可以看出畫上是一個女子。懷疑是夫人的畫像,又不敢靠太近。”
項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小娘子爲玉澤縣治理瘟疫時,被迫露出真容,幕後的黑手,到現在都沒查出來。
好一個轅國四皇子,竟敢私藏他家小娘子的畫像?
次日。
項家馬車都走了半個時辰,還不見袁景恆的身影。季寒若不禁有些疑惑,她家相公昨晚對那個皇子下手了?
她的懷疑還沒來得及問出來。
就被表姐雲子秋給解惑:“表妹,你與項將軍不愧是兩口子,連對付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轍。”
季寒若清澈眼眸一閃,示意雲子秋隔牆有耳,不要多言。
急於與人分享消息的雲子秋,附身在她耳邊:“那個轅國的皇子,昨夜上吐下瀉,折騰了一夜。清晨求診到爺爺那邊。被爺爺搪塞過去了。”
“啊,溫公子也水土不服?”季寒若眨了眨眼,裝得一臉無辜,眼底的笑意掩不住。
她早就看那個袁景恆不順眼。
總覺得對方看她的眼神,像是獵人瞄準了獵物一樣,讓她十分不適。要不是怕耽誤相公那邊的部署,她早就動手了。
“殿下,您這一夜都第七回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有性命之憂。”滿生看着牀上的袁景恆,心中很擔憂。
他家殿下現在的樣子,就跟一條脫水的魚沒什麼兩樣?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他這條命也會搭進去。
“殿下,要不然咱們與議和的軍隊會合吧?讓宮中的御醫給您看看?您要是出了任何差錯,奴才可擔待不起,嗚嗚嗚。”
袁景恆連喘息都十分費勁,根本懶得迴應滿生。滿生不敢輕易下決定,只好讓守在暗中的暗衛,分了三波去城中尋找良醫。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嗆着。滿生覺得,他們自從進入軒國地界後,殿下就是那個倒黴鬼。
暗衛纔剛派出去沒多久,他們住的客棧竟然涌進不少劫匪。
此刻,劫匪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交出來?敢跟老子耍花招,老子就剁掉你一根手指。”
滿生顫顫巍巍,一邊咒罵軒國治安不好,一邊配合着劫匪,把他們隨手的銀錢都送到劫匪手中。
誰知道,劫匪拿了銀錢還不滿意。
連躺在牀上的袁景恆都不放過,一把抽掉其頭頂上白玉簪:“這兒不還有一個值錢的玩意?敢給老子耍花樣,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說完之後,在滿生的驚恐和懼怕中,一刀將袁景恆的頭髮,斬斷一半,看着袁景恆原本竟然有序的頭髮,順便變得參差不齊。
滿生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是他家殿下身體不適,早就將這邊劫匪給剁了喂狗。
“大哥,這兒還藏着一幅畫。”一個劫匪喜滋滋的拿着一副畫,遞給劫匪首領:“應該能值幾兩銀子。”
“那個不值錢的,求你給我們留下。”滿生恨不得一下撲上前,給殿下守好那幅畫。
卻被劫匪首領一腳踹開:“當老子是傻子?不值錢,值得你緊張成這樣?”
滿生還想說些什麼,卻在劫匪舉刀威脅下,都嚥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着劫匪,將他們所有的行李掃劫一空。
劫匪走後,滿生哭得像個孩子,牀上的袁景恆氣得抓狂,卻有心無力。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派出去尋找大夫的暗衛,一個也沒回來。
偏他們的身份還不能公佈,連報官都不行,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將軍,您看是不是這幅畫?”
項承黎漆黑的眼眸微閃,翻開畫像一看,可不就正是小娘子的畫像。畫畫的人功力很不錯,把小娘子畫的很傳神靈動。
只是,爲何臉部這塊,尤爲陳舊?
像是經常撫摸纔會如此?
得出這一結論後,項承黎的眼中又燃起一陣薄怒:“好一個袁景恆,本將軍下手還是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