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便是項家的舊宅。”
項承黎扶着小娘子下車。他迫不及待想帶小娘子看看,兩人以後生活的地方:“以後府內你說了算。”
項承黎的話音剛落,就讓站在門口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竟是不可置信:“項承黎,你這是做什麼?”
季寒若的笑僵在臉上。
她順着聲音看過去,看着那個與婆婆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心中很快就明白這些人的來歷。
“諸位,項家今日返京,尚有許多事要處理。等來日設宴再邀請諸位。”面對冷家那邊的人,項承黎一向沒有什麼好感。
當初項家敗落,冷家裝聾作啞,生怕沾上項家,會被皇上厭棄。
他也不怪冷家。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給他找不痛快,給他家小娘子找不痛快。
看着項承黎連舅舅都不肯喊一句,把話說得還如此客套。冷湘壽心中的火,瞬間就冒出來。
一擡眸,迎上項承黎眼中的警告意味,冷湘壽嚇得心中一顫。這是殺了多少人?這麼大的煞氣?
“項承黎,我與你母親多年未見......”冷湘壽到嘴邊的質問話,生生轉了一個彎,打起感情牌來。
“既然多年未見,也不差這一天。”項承黎眼眸掃了一圈,落在冷湘壽身邊的兩個妙齡女子身上。
冷家只怕還沒死心。
“來人,老夫人沿途奔波勞累,不得讓人驚擾了她。”項承黎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就有許多士兵,主動將圍在門口的人,都驅散。
整整齊齊兩排士兵,將冷家人隔開在外。冷家人剛想張嘴呼喊,就被士兵手中揮舞的刀,嚇得閉上嘴。
而下了命令的項承黎,則十分小心的呵護着,一個天資絕色女子,一步一步從冷家人面前走過。
對待冷家強勢又冷酷,對待小娘子貼心又擁護。這樣變化莫測的態度,向所有圍觀的人,傳遞幾個信號。
項承黎不待見自己外祖家。
項家內院是季寒若說了算。
“你......”冷湘壽是個暴脾氣,自然受不了項承黎當衆打臉的舉動,指責的話纔剛說一個字,就被冷湘仲制止。
“不可衝動。”其實,在來之前,冷湘仲就料到,項承黎會不待見冷家。本以爲,選在這樣的特殊日子,項承黎能夠多思量一下。
卻沒有想到,項承黎毫無顧忌。
冷家丟臉丟的這樣難堪。
偏他又不能跟項承黎鬧翻。將項家越推越遠,只能耐着性子,約束好冷家的人,不再繼續招人厭惡:“二弟,項家今非昔比。”
“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冷湘壽不敢置信,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項承黎就絲毫不給冷家面子。
錯過今日,豈不是更不會輕易見他們?
“項家與冷家的親......”
“閉嘴,既然項家不見客,咱們先回冷家再議。”冷湘仲突然開口打斷弟弟的話。然後逼着冷家人離開。
這一幕,正好都被項承黎看在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冷湘仲識時務的舉動很滿意。
看着冷家人離去的背影,季寒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相公,冷家想與項家親上加親,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項承黎眉頭微蹙一下。他可不想在這個極好的日子裡,讓冷家的人掃興。
想到這兒,他連忙換上一副笑意:“娘子,先不提冷家。爲夫先帶你轉轉。”
項承黎拉着季寒若,從前院看到後院,一大圈子逛下來,可把直播間的觀衆驚愕的不行。
【我是負二代:我去,項家這個老宅,比我們這兒公園還大。好想試試這種腐敗的日子。打賞星幣999個。】
“相公,這麼大的庭院,光是維護,每年都要不少銀子吧?”季寒若一圈逛下來,問了一個直播間觀衆都關注的問題。
項承黎愣了愣。
爲何他家小娘子的關注點,每次都這麼與衆不同?
“你說什麼?”盛暖堯瞪大眼,問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你確定,項承黎親自扶着季寒若下馬車?還是爲首第一輛?”
她不敢置信。
項承黎怎麼能這樣做?越過自己母親,給季寒若那個庶女請封誥命夫人,已經夠驚世駭俗。
現在竟還當着許多圍觀百姓的面,如此擡舉季寒若那個庶女?
憑什麼?
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庶女?
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那個男人如此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