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榮慶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表姐的底線,季寒若真怕表姐弄出人命。連忙讓曹大管家出面,攔下喝得有五成醉的雲子秋。
再衝着身邊的人一揮手,立刻有兩人站出來,將榮慶攙扶起來。
季寒若正視着榮慶,勾起一抹涼笑:“榮少爺這話說的好囂張哦。敢問你平日裡都是這樣以權壓人,破壞貴妃娘娘的名譽?”
“你是......”榮慶吞了吞口水,看着季寒若的眼睛都直了。京都何時有這樣的絕色美人?一舉一動都勾人心魂,要是能與這樣的美人春風一度,做鬼也風流......
“大膽,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們夫人。小心挖了你的眼珠。”曹大管家主動站在季寒若身前,擋住榮慶好色癡迷的眼神。
榮慶本來就喝了七成醉,先是被雲子秋胖揍一頓,屈服在雲子秋的拳腳下,回到府中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兩盞茶的工夫,就帶了府中二十幾個護衛,氣勢洶洶趕到‘客滿樓’,本想給雲子秋一個教訓。
卻沒料到,這次比之前更丟人?
纔將貴妃娘娘的名號搬出來,本想爲自己挽回幾分顏面,卻沒起到一點兒作用......脖子上的那一刀,讓他又清醒幾分。
但至少還有四成的醉意,在擡眸看見季寒若那一刻,榮慶的所有心思,都震驚於季寒若的美貌中。
哪兒還會在意季寒若剛纔說什麼?
見季寒若帶人止住了雲子秋。
就以爲季寒若是懼怕貴妃娘娘的名頭。更不會將曹大管家的警告放在心上:“美人,不如拋了你那夫婿,與我回府?我保你後半生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似神仙。”
“......”季寒若的嘴角抽了抽。她似乎有些明白,榮慶爲何只能做個紈絝,就這腦子能活到現在,運氣挺好。
曹大管家氣得鬍子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將榮福拍醒,四下張望一番,進屋拿起桌上一壺茶水。
直接潑了榮慶一臉:“睜大眼睛看看,這是我們項家主母,是正三品誥命夫人,你敢當衆對她不敬?”
“正三品誥命夫人?”一壺茶水潑上來,榮慶的酒,又醒幾分,搖了搖頭不敢置信:“項承黎的夫人?”
完了,完了。
這可是敢帶人,打上樑國公府的女人。
榮慶驚的臉色都變了,後退兩步,顫着音道:“不就砸了你一家店嗎?大不了我賠你,可我身上的傷,也得給個說法……”
榮慶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心中底氣不足。
“說法?”季寒若像是很疑惑的樣子,認真的想了想道:“不若咱們報官吧,官方若斷不出結果,咱們告御狀也……”
“不,不用了……今日之事都是在下的錯。”榮慶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樣,連忙衝着季寒若賠不是。
這件事要是鬧得姑姑那兒,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早知道那個女霸王來頭這麼大,他就不帶人二次受辱。
看着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季寒若彷彿又明白。這個紈絝爲何能活到至今。
挺識時務的。
“陸掌櫃,算一下今晚的損失,還有店鋪重新裝修的誤工費,一併送到榮府。”
半晌後,榮慶吃驚的跳起腳:“三萬兩白銀?你,你趁火打劫。”
季寒若嘴角勾起:“陸掌櫃,一筆一筆算給他聽,讓他心服口服。”
“衆所周知,客滿樓是項家生意最好的一家店,店內可容納一百多桌客人,平均每桌消費五十兩銀子,最近七天下來,每天都兩百六十多桌。”
陸掌櫃把手上的算盤珠子撥的咔咔咔響:“保守估計,一天就按一萬三千兩白銀算,你破壞我店裡的裝修和桌椅,我至少要歇業三天才能修復好,收你三天三萬兩白銀做補償,已是我們做了退讓的結果。”
榮慶:“……”前些天,他娘參加皇后壽宴捐了一萬兩白銀,就被他爹心疼了好久。
要是知道,他吃一頓飯,就要賠項家三萬兩白銀,他這雙腿,還能保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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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拿不出這麼多銀子,有沒有別的辦法?”榮慶吞吞吐吐半晌,一咬牙乾脆一口氣都說了:“你們把賬單送到榮家,我爹寧願把我腿打斷,也不會給你們三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