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宮中探子稟報,皇上最近煩心科考之事,身子越發沉重,撐不了多久。”紀靳擡眸,眼底有些興奮,這是壓抑了好多年,眼看着即將取得勝利的興奮。
“最多撐到今年秋收。”
看着樑浩言露出笑。
紀靳稍稍鬆了口氣:“世子爺,主公說,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會想辦法拖住項承黎。”
“科考?”樑浩言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紀靳心領神會,不顧額頭的血,笑得一臉諂媚:“世子爺,奴才打聽過,季涵墨和雲子策,都會參加這次科考。”
樑浩言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用手指,輕叩桌面。
科考在即,京都的官員和世家,勢必都會將注意力,轉向科考。
有人督促家中後輩複習,渴望一舉成名,有人想借機尋找良才,擴大家中勢力。
就連幾個皇子,也不例外。
若是這次運作的好,定能攪動朝堂血雨腥風。到那時,他們再趁機出手,勝算的機會更大。
“紀靳,傳令下去,本世子,要這次科考血雨腥風。”
只要他江山在握,任項承黎和季寒若本事再大,也只能任他宰割。
到那時,他再報仇也不遲。
...
“主母,主公又打勝仗了。”曹大管家舉着一封信,笑得見牙不見眼:“又奪了涼國一座城。”
正在翻看賬本的季寒若,猛地擡起頭,眼底盛滿驚喜。
她家相公也太厲害了吧?
接替周將軍駐守西岫關,不到半年的時間,就一連奪了涼國三座城。
此等戰功,軒國開國以來,前所未有。
“曹大管家,傳令下去,府中所有人月俸漲兩成。”季寒若合上手中的信,臉色的喜色掩不住。
曹大管家瞪圓了眼,不敢置信道:“主母,咱們府中月俸本就比別人高出一倍多,再這麼漲下去......”
別家的傭人,豈不是眼紅死?
要知道,府中不缺喜歡走街串巷,四處顯擺自己月俸的人。
項家月俸是別家兩倍多,早在京都不是秘密。每月都有不少人,想盡辦法給他送禮。
就爲能進入項家做工。
項承黎如此驍勇善戰,季寒若如此慷慨大方。
他真怕,這夫妻兩人,一唱一和,把府中下人的月俸漲到一個天價......遭人記恨。
“無妨,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曉,咱們項家不缺銀子。”季寒若一眼看出曹大管家的顧慮:“更想讓府中的人知曉,忠於項家的人,項家不會虧待他們。”
要知道,光是從樑國公府,搶來的那批生鐵,就夠她給府中的傭人,發十年的月俸。
用別人身上薅下來的羊毛,獎勵給自己人,買他們忠心耿耿,如此痛快的事,何樂不爲?
“能爲項家盡忠,是我等福分。”曹大管家一雙眼眸亮晶晶,心中極爲複雜。
他跟項奉楚半輩子,都沒他給季寒若當管家半年,攢下的家底多。
季寒若應該是項家三百年以來,最善於賺銀子,最善於收買人心的主母。
試問。
誰家的主母,會給大管家,在京都置辦一套三進門小院?
項家主母季寒若會。
誰家的主母,會給大管家,配置豪華馬車?
項家主母季寒若會。
誰家的主母,會給大管家,張羅成親?
項家主母季寒若會。
他曹剛跟着項奉楚戎馬半生,本以爲今生就這麼孤零零走。
不承想,竟有幸遇上這樣一個主母。
如今,家中嬌妻已有身孕,待他助項家除去前朝餘孽,他的孩子就能在太平盛世中,健康快樂成長。
“主母,若是涼國肯議和,主公不日就能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