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吭聲了。
“說--誰給了你這個膽子和我這樣說話?”喬仕達依舊怒火中燒。
我說:“沒有任何人給我這個膽子,我自己想這麼說,就說了。說之前,我給你打過預防針的,我問你是不是要聽真話,既然你說要聽真話,那我自然就實話實說了……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說話實在,特實在,如果你要是不願意聽,如果我剛纔那話要是戳到了你的痛處,那我收回好了,就當我剛纔沒說,如果我的話讓你發火不開心了,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是大領導,你不要和我這等小民一般見識,你大人大量,好不好?”
喬仕達揹着手,餘怒未消地看着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哼--”喬仕達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搭理我了,揹着手快速走了出去,還是一副發怒的樣子。
玩了,玩大了,把喬仕達得罪了。我心裡對自己說。
突然想起和喬仕達談了這麼半天,他都沒問我來這裡是幹嘛的,不知這老小子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問的。
我提着包上樓,到了我的房間,剛要開門,看看手裡的包,又走到隔壁。
走到門口,將耳朵貼近房門,隱約聽到裡面傳出一陣聲音,是女人的呻音聲。
這呻音似乎是謝非發出來的。
這想必就是他們的房間了。
果然,關雲飛在交公糧,這麼多天不見,不管他餓沒餓着,交公糧是不可少的,不然無法給謝非交代。
謝非的呻音聽起來很銷魂,聽得我有些熱血沸騰,熟女*果然不一般啊。
不知道那個雞尾酒之夜謝非是否也叫地這麼銷魂。可惜我當時沒聽到。
我的心砰砰直跳,然後擡起手就敲門:“梆梆--”
裡面的聲音隨即就停住了,沉默片刻,接着聽到關雲飛粗重的聲音:“誰啊?”
“關部長,是我,師姐的一個包落在車裡了,我給送過來。”我說。
“哦,好,等下。”關雲飛說。
我在門口靜靜地等着,不大會兒,門開了。
開門的謝非。
謝非的頭髮有些凌亂,穿了一件藍白相間豎條紋的棉睡衣,睡衣的領口位置開叉不小,我直接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胸脯。
顯然,謝非睡衣裡面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謝非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有些迷離,看着我的時候還有些嬌羞之色。
我衝她一笑,她顯得更加害羞了。
我把包遞過去:“師姐,這是你的包。”
謝非接過去,身體不由扭動了一下,這一扭動,睡衣開叉的地方又擴大了一些,我直接就看到了她的豐滿挺拔的小兔子,還有兩粒紫葡萄般的小兔子腦袋。
我的心跳加快,不由吞嚥了一下喉嚨。
謝非衝我笑了下,笑得有些曖昧,還有些盪漾。
“謝謝你,師弟。”謝非的聲音有一絲嘶啞。
我不敢再看了,忙說:“那好,我去我房間了,再見。”
說完,我扭身就走,謝非隨即關了門。
回到房間門口,我站立了片刻,沒有開門進去,而是又悄悄走回來,走到他們的房門口,將耳朵貼近門縫,繼續聽裡面的動靜。
我感覺此時自己心理很齷齪,竟然偷聽人家做那事。
但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讓我去繼續偷聽,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知道這種誘惑不是出於性裕。
房間裡一時沒有了動靜,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我有些失望,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了關雲飛隱隱約約的聲音:“媽的,剛纔被打斷了興致,這會兒怎麼也不行了。”
我忍不住想笑。
“不行就算了,不行還折騰什麼。”隱約傳來謝非不耐煩的聲音。
似乎他們在室內說話的聲音不小,但這房間的隔音性不錯,我聽起來是很小的,不用心就聽不到。
“要不,你再給我親親。”關雲飛說。
“不親了,親什麼親,煩人,我累了,一夜沒睡好,不做了,我要睡覺!”謝非繼續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呵呵……”關雲飛有些尷尬的聲音,接着說:“都怪這個死易克,什麼時候來不行啊,非要那個時候敲門,我當時正在興頭上,就要射了呢。”
“得了吧,自己不行就不要怪別人,睡不好覺怨牀歪!”謝非的聲音。
又聽到關雲飛尷尬的笑聲。
“這些日子還不知道你都把精力用到哪個女人身上了呢?”謝非又說。
“天地良心,我在這裡學習是很規矩的,我哪個女人也沒碰過。”關雲飛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了,別發誓賭咒了,有意思嗎?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明白。”謝非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然後,他們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很低,比剛纔還低,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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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離開,去了自己房間。
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默默地吸着,心裡突然很難過。
有些後悔不該偷聽剛纔那一幕,偷聽人家夫妻做那事,本身就是極其不道德極其無聊極其下流極其齷齪的事情,還想着人家做那事的場景來*,我感覺自己真的是無恥下流到家了。
想着秋桐,想着海珠,我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中越發感到難過。
正在這時,海珠又給我打電話來了。
“哥,到了嗎?”海珠說。
“到了,剛到一會兒。”我說。
“謝天謝地,終於到了,看新聞裡說,那邊很大的暴風雪呢!”海珠說。
“省城這邊不大,路上很大。”我說。
“到了就好,我都擔心死了!”海珠說:“謝非見到關部長了?”
“見到了。”我說。
“你現在和他們在一起?”海珠說。
“沒,我在房間裡準備休息會,下午再回去,謝非和關部長在隔壁房間裡。”我說。
“哦……那就好,那就好。”海珠說:“那你趕緊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下午纔有精力開車回去,我不和你說話了。”
“再見,阿珠。”我說。
“嗯……吻你,親愛的,麼麼--”海珠說完,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正要上牀去睡覺,突然有人敲門。
在這裡這個時候誰會敲門呢?我問了一聲:“哪位?”
沒有回答,繼續敲門。
我不問了,整理好睡衣,然後過去開門。
門上有貓眼,但我不想看,索性直接打開門。
打開門,關雲飛正站在門口,穿戴整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剛纔性趣正濃被我打斷再度*無力的老關來了。
他不好好在房間陪謝非睡覺,怎麼來我這裡了?
一想,倒也是,謝非很累,需要休息,而且已經不想和他繼續做下去了,他昨晚睡了一夜,也不困,呆在房間裡也沒事,於是就來找我了。
媽的,他不知道老子也很累嗎?不但昨夜累了一宿,剛剛還被他搗鼓的騷事擼了一管,身體正虧着呢。
但他既然來了,我也不能發火不能不讓他進來,他是領導啊。
“關部長,請進!”我說。
關雲飛直接走進來,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坐到他對過。
“沒打擾你休息吧?”關雲飛說。
“呵呵,沒。”我說。
“還沒睡吧?”關雲飛看了看茶几上菸灰缸裡的菸頭。
“還沒,剛抽了一支菸。”我說:“謝老師休息了?”
“是的,這會兒睡了!”關雲飛說。
“剛纔……真不好意思,我不該那個時候過去敲門送包的。”我說。
“剛纔怎麼了?”關雲飛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着我。
“剛纔……謝老師開門的時候,我看到穿着睡衣……我在想,是
不是我敲門打擾了你們什麼。”我不好意思地說。
“哦……”關雲飛的眼皮一跳,接着呵呵笑起來:“沒有打擾什
麼啊,剛纔你師姐洗完澡正要睡覺的,什麼都沒打擾啊……”
我說:“哦,沒打擾那就好……那就是我想多了。”
“我看也是你想多了,呵呵……”關雲飛又笑起來,笑地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也跟着笑。
笑完,我們都沉默了,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昨晚,東凱和曹麗來給我送行了。”關雲飛說。
“嗯……”我點了點頭,不知關雲飛爲什麼又提起這事。
“你說這個東凱啊,專門跑一趟省城來給我送行我就很知足很感激了,還給我準備了十萬塊錢,說是我出國用的零花錢,你說他這是不是太客氣了?”關雲飛說。
我的心一跳,看着關雲飛:“哦……”
“我當時堅決不收,還批評了他,哪知道喝多了酒,臨分手的時候,曹麗還是趁我不注意把卡塞到我口袋裡了,天亮我纔看到。”關雲飛說。
我不知道關雲飛說的這話時真是假,但這錢他到底是收了是事實。只是,他爲什麼要把此事告訴我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怔怔地看着關雲飛:“既然孫書記一片盛情,一片好意,十萬也不是多大的數字,你收了就收了吧。”
“這我可又要批評你了,十萬怎麼是小數了?我收了這十萬,豈不是受賄?這是違法違紀的行爲,你不明白?十萬塊錢,認真追究起來,足夠我進去蹲幾年的了。”關雲飛嚴肅地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愣愣地看着關雲飛。
“我是這樣想的,要是我把這錢直接上繳紀委呢,會讓東凱他們很被動,也會顯得我對他太不留情面,甚至會有損他的聲譽,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對我的一片好心和尊敬,我不能這樣做,但是呢,這錢我也不能收下……
“所以呢,我想了,這錢我給你,你帶回去直接交給東凱,告訴東凱,第一,他的好意我領了,十分感謝,第二,這錢我不能收,這是違反組織規定的事情,我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關雲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