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一陣慌亂,說:“我招聘做發行員的時候不都填寫了嗎。”
秋桐沒有說話,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敢在秋桐辦公室呆了,找個藉口離去,出去關門時,回頭看了秋桐一眼,看到她正怔怔地看着我……
我忙關門離去,心中惴惴不安,我覺得自己以前佈下的那些謊言,似乎正在被秋桐逐漸發覺,逐漸揭穿。
下午5點,我和海珠打了個電話,她已經落地了,剛到公司。
我告訴了他夏季請客的事情,她爽快答應了。
“哥,我先回家去洗個澡……我在家等你……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海珠說。
“好。”
“我這就回去……你這會兒沒事也回來吧……好想你了……到吃飯前還有一段時間……我月經昨天剛結束。”海珠曖昧地說,聲音裡帶着某種期待。
我明白海珠話裡的意思,那天我被夏雨折磨了一個晚上,這幾天下面一直漲得難受,海珠曖昧的話一下子撩撥起了我的生理本能,我答應了,匆匆處理完工作,然後直接就往宿舍趕。
性致勃勃地趕到宿舍,打開門,海珠正坐在沙發上,穿着棉睡衣,不是那件比較暴露的夏雨穿過的睡衣。
海珠的頭髮剛吹乾,正對着茶几上的一張半打開的報紙發愣,見我進來,將報紙合起來,然後用茶杯壓住,然後看着我。
“阿珠,我回來了。”我幾步走到海珠面前坐下,一把摟過海珠的肩膀,急不可耐就想親熱。
此時,我的大腦和身體都很興奮,路上,我就盤算好了,我打算在沙發上就把海珠摁倒剝光,然後把我已經*的柱子哥狠狠插進她的身體裡去,我要好好發泄一下夏雨給我帶來的性憋悶。
海珠的身體突然一顫,接着用力推開我,身體往旁邊坐了坐,和我保持距離,睜大眼睛看着我。
“阿珠,你怎麼了?”我坐在那裡看着海珠。
海珠的目光突然有些發冷,像不認識我似的看着我。
“你……怎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剛纔不是還暗示我抓緊回來做那事的嗎,怎麼這會兒這種表情。
海珠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接着眼神有些黯淡,勉強笑了下,站起來,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很累,我不想做了。”
說着,海珠轉身就進了臥室。
“哦,你累了啊……”我在客廳裡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搖搖頭,心裡覺得海珠的表現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出什麼原因來。
海珠在臥室沒出來,我聽到開衣櫃的聲音,似乎她在換衣服準備和我一起出門。
我低頭看着茶几上合上的報紙,慢慢拿起茶杯,打開--
倏地,我愣了,我看到報紙裡夾着幾根長長的頭髮。
這不是海珠的頭髮,海珠的頭髮沒這麼長,也不是這種染色。
那麼,這頭髮是誰的?這頭髮是哪裡來的?
忽然,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這是夏雨的頭髮,這是夏雨留在牀上枕頭上的頭髮!
牀單和被罩以及枕套都是海珠臨走那天剛換上的,一定是海珠剛纔在牀上發現了這幾根頭髮,她將頭髮放在報紙裡的。
我的腦子一下子亂了,怪不得海珠剛纔如此表現,她是懷疑我在她不在的時候帶女人回來了!
怎麼辦?向她解釋?
可是,她會相信嗎?會不會有此地無銀之嫌,會不會有欲蓋彌彰的結果?
可是,不解釋,這會成爲她的心病,她會認定我揹着她帶女人回來胡搞了!
我將報紙合上,重新放好茶杯,心裡矛盾着,一時拿不定主意。
“我收拾好了。”隨着海珠的聲音,我擡起頭,看到海珠穿戴整齊從臥室裡出來,站在我面前,神色顯得很平靜。
我站起來:“哦……收拾好了。”
海珠走過來,彎腰將報紙拿起,捲起來,接着進了臥室,一會兒又出來了,手裡的報紙不見了。
“走吧。”海珠看着我。
我看着海珠:“阿珠……我……”
“你怎麼了?”海珠看着我,笑了下,笑得很艱澀。
“我……”我結巴着,說不出話來。
“走吧。”海珠又說了一句,然後徑自轉身去開門。
我和海珠出了小區,打了一輛車,直奔三水集團。
路上,我和海珠坐在後排,大家都沉默着,我還在猶豫着不知如何開口不知要不要和海珠說這事。
“我出去這幾天,家裡來客人了嗎?”海珠看着車窗外正在降臨的夜色,輕聲說了一句,聲音聽起來很淡定。
“哦……海峰來了,他出差回來經過寧州回家看望你爸媽了,專門帶了年糕送來的。”我忙說。
“哦……還有其他人嗎?”海珠又說。
“這個……有……哦,不……沒有。”我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海珠轉過臉來。
“這個……有……還是……沒有……我……也不好說。”我心裡更加亂了,講話更加結巴。
海珠皺起眉頭,倏地轉過臉去,又看着窗外,不說話了。
“阿珠--”我輕聲叫了一聲。
海珠沒有說話,依舊看着車窗外。
“阿珠。”我又叫了一聲,悄悄伸手過去,握住她的一隻手。
海珠沒有躲閃,任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沉默了許久。
我終於下了決心,我決定將夏雨這兩次來的詳細過程原原本本都告訴海珠,不管海珠信不信,我必須告訴她。
“阿珠……”我剛開口,海珠的電話突然響了,海珠抽出我的手,摸出手機開始接電話。
“哎--你好,我是春天旅遊公司的海珠,您是哪位啊?”海珠講話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哦……張總啊,您好,您好……有什麼事,您說。”
海珠的客戶來電話了,而且這一談就是好半天。
好不容易等海珠打完電話,我正要開始和海珠說正事,三水集團到了。
“到了,我們下車吧。”海珠收起電話,接着就下了車。
三水集團的內部酒店很高檔,絕對不低於四星酒店的標準,主要是用於內部招待。
夏季在酒店門前等候我們,見我和海珠過來,熱情迎上來握手歡迎。
我們正在交談着,秋桐雲朵海峰他們也到了,秋桐給夏季介紹雲朵和海峰,夏季又表示熱烈歡迎和久仰。
“夏雨呢?”秋桐問夏季。
“她在辦公室忙着審覈一個方案的,一會兒就到了……外面冷,我們先去房間吧。”夏季說。
夏季和秋桐邊說話邊往裡走,雲朵跟在後面,我和海珠海峰在最後。
“丫頭……這幾天是不是很忙很累啊?”海峰大大咧咧地說:“我那天從深圳回來順便回家看了下爸媽,他們讓我帶了年糕給你們吃的,我一大早去你家送年糕,哈哈,你這死丫頭還沒起啊,還矇頭躺在被窩裡……我怕打擾你睡覺,放下東西就悄悄地走了……怎麼樣,年糕好吃不?”
海珠一聽,臉色倏地就變了,轉臉就看着我。
海峰在跟前,我一時不好說什麼,就轉過沒看到。
海珠的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接着變得有些鎮靜,對海峰說:“好吃。”
說完這話,海珠的眼神就變得直直的,突然加快幾步,趕上秋桐和夏季,邊走邊側眼死死盯住秋桐的頭髮……
雲朵的腳步慢了下來,和我還有海峰走在一起。
這時秋桐轉臉對海珠說:“妹妹,你這次親自去海南帶團,來回得有接近8、9天的時間吧,我可是很想你呢……今晚夏董這酒,正好給你接風。”
海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走在身後的海峰卻倏地變了臉色,轉臉死死地看着我,看得身邊的雲朵有些驚疑和詫異。
我抿緊嘴脣,不看海峰的臉。
“易克,”海峰低聲說:“你他孃的給老子搞什麼洋動靜。”
我看到海峰握緊了拳頭,滿眼充滿了怒火。
“你們怎麼了?”雲朵忙說。
海峰看了一眼雲朵,沒有說話,接着又轉臉看着我,顯得非常憤怒。
正在這時,房間到了,夏季站在門口回身招呼大家:“來,大家請進吧。”
海峰看到夏季,接着就恢復了常態,衝夏季笑了笑:“好,大家一起進。”
進去後,夏季坐到主陪的位置,指指身邊的座位,說:“來,秋總,你坐這主賓的位子吧。”
秋桐笑着擺手:“我看還是這兩位男士做正副主賓吧,你們三個男人在一起,喝酒抽菸都方便,我們幾個女的在一起聊天也方便。”
夏季一聽秋桐說的有理,也不好再堅持,於是我和海峰分別坐在夏季兩邊,秋桐坐在海峰下面,海珠坐在我下面,雲朵坐在海珠身邊,還有個空位子,無疑是留給夏雨的。
海峰邊和夏季說笑着邊不時狠狠地瞪我一眼。
海珠邊和秋桐雲朵說笑着邊有意無意地打量着她們的頭髮。
“嗨--女士們AND先生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隨着一聲歡快的叫聲,夏雨出現了,蹦跳着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夏季對過的空位子上,邊嚷嚷道:“歡迎大家到三水集團做客,今晚夏季大哥做主陪,我來做副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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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雨進門到落座到說話,海珠的目光就一直緊緊鎖定着她。
夏雨這時衝海珠笑了下:“海珠姐,海老闆,你回來了。”
海珠也報以同樣的笑:“聽夏總這話,好像你知道我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