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有錯嗎,難道,你就沒有喜歡別人的老婆嗎。再說,我和錦熙認識的時候,比你們認識還要早。”
“崔亮,我再跟你說一次,你在酒吧裡被人毆打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動我,那你也給我記住,我也是個會記仇的人。”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兄弟們,給我打。”
崔亮的話剛說完,他的兩個兄弟就提起拳頭朝我的身上打了過來。我奮力的反抗着,用腳踢對方,用拳頭去打對方的頭,打他們的胸。這個時候,崔亮也撲了上來,三個人圍在一起,有人拿拳頭打我,有人用腳踢我。
我一個人,無法抵抗三個人的攻擊,臉上被他們給打了幾拳,身上也捱了幾拳。
崔亮也怕把我打得傷勢嚴重了,會出大事,他們幾個人圍攻着我,打了我幾個拳頭以後,崔亮喊他的兄弟停了下來。
“宋三喜,我告訴你,別以爲我好欺負。在嶺南這個地方,我還沒有怕過誰,這就是你找人來打我的下場。”
“崔亮,你這雜種,我跟你說過幾次了,打你這事,和我沒有關係。今天晚上你打我這事,我不會就此罷休。還有,你要是再敢去糾纏錦熙,我相信你會比我現在的下場更慘。”
“崔大哥,他在威脅你呢,看樣子他是在找抽。”崔亮的一個兄弟這個挑撥着。
崔亮抽了一支菸出來,點燃,猛吸了幾口,扔在了我的身邊。
哈哈哈,崔亮狂笑了幾聲,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
“他威脅我,有這個資格嗎。我跟你們說,當年我在嶺南這地方瀟灑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個山溝溝裡受窮受苦呢。”
“崔哥,就這麼算了嗎,我還沒打得過癮呢。”
“先給他一點教訓,看他還敢來對我無禮不。宋三喜,今天晚上只是給你一點小教訓,記住,不要以爲你才能找到人。如果要說找打手,我的兄弟比你多得多。”
“崔亮,你給我記住,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會白捱了這一頓打。”
“好,我等着你,你找十個兄弟,我可以找一百個兄弟。”
崔亮說完,三個人嘻哈大笑的,把我一個人扔在衚衕裡,然後離開了。我渾身都痛,臉上有幾處也痛得厲害。崔亮被人打了這件事情,儘管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崔亮被捱打,也是因爲我引起的。焦波知道了這個事情,才幫我出了這口氣,找人在酒吧中把崔亮給揍了一頓。
這一點,崔亮找我算賬,也是在情理之中。但這事,我不會就此罷休,總有一天,我要讓崔亮付出一樣的代價。
我身上有了幾處傷口,只能打了一個出租車,先去醫院包紮一下,處理一下臉上的傷痕。
錦熙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醫院。她聽說我在醫院裡處理傷口,以爲我出了什麼大事情,很擔心,讓我告訴她醫院名字。
本來我沒想讓錦熙擔心,也就沒主動給錦熙打電話,她在電話裡追問,我只好把醫院名字給錦熙說了。反正這事,等會兒回到家裡,一樣會被錦熙知道。
等錦熙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給我把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主要就是一些皮外傷,臉上有幾處被拳頭打了的紅腫。錦熙看到我這個樣子,嚇住了,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下我臉上的傷處。
“老公,你這是怎麼啦,傷成這樣,和人打架了吧。”錦熙拉着我,一個勁的追問我情況。
在醫院裡,我也不好多說,畢竟,我在嶺南這地方,認識我的人還是很多。經常陪着領導出席一些會議,上過電視新聞,不少人都知道我是市長秘書。
有人要是聽說我被人打了,那多丟面子,會讓人當成笑話。
我拉了錦熙,先離開了醫院。
“回去再說。”
上了車,錦熙看着我臉上的傷勢,着急着,充滿了擔憂。
“老公,到底是咋回事情呢,臉上好幾處都紅腫了。很痛吧?”
“不是很痛,男子漢,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小時候,我受的傷,比這嚴重。”
“你還有心跟我開玩笑,我問你呢,到底怎麼一回事情。”
“崔亮這狗日的,我回來的時候,被他找人把我拉到衚衕裡去,三個人對付我一個人。雖然我受的傷勢重一點,但他們幾個也沒有佔到便宜,也被我給揍了幾拳頭。”
“怎麼和崔亮又鬧上呢,是因爲上一次的事情嗎?”
“上一次他在酒吧裡被人矇頭給打了,崔亮覺得是我找人收拾他的,他就找人來報復我。”
“老公,崔亮在酒吧裡被人打的事情,你不是說和你沒關係嗎。”
“本來就和我沒關係,他在哪家酒吧裡被人打的我都不知道,這雜種,今天晚上的這個事情,我不會白捱了他的幾個拳頭。”
“老公,你就被再找他報復你,爲什麼你們男人要解決問題,都喜歡採用武力呢。既然他在酒吧裡被人打的事情和你無關,應該跟他誰清楚啊。”
“有屁用,他根本就不相信,剛纔我已經給他解釋過好幾遍了,說了他被人打的事情和我無關。但在崔亮的眼裡,認定了那件事情就是我安排的,他就是要找我出氣。”
“我找她談談,這崔亮,怎麼越來越讓人討厭。把你傷城這樣,要不,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事。”
“算了,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
“那你這傷,怎麼給你同事解釋啊。”
“秘密,回去告訴你答案。”
到了家裡,錦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的土辦法,她煮了幾個雞蛋,用溼布包好雞蛋,在我的傷勢處來回的滾動。
“疼就叫一聲啊。”
“這有什麼作用嗎?”
“如果沒有作用,我幹嗎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啊。這個辦法,也是我從電視裡學來的,用熱雞蛋滾紅腫的地方,可以幫助消腫,減輕疼痛。”
“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疼呢。”
錦熙愣了一下,以爲真的是這樣,她見我笑了,才知道是我在跟她開玩笑。
“纔怪呢,我媽也用這種方式給我抹過傷腫的地方,挺舒服的。老公,明天你去單位上,有人問你這臉上是怎麼一回兒事情,你咋個回答他們呢。你說是不小心摔傷的,這傷勢,一看就是跟人打架的。”
我笑了笑,說:“那我就說不聽老婆的話,被老婆給打了。”
“我纔不允許你這麼說呢,不然,你的同事還以爲我是母老虎,連自己的男人都敢打,你自己想別的藉口,反正不能說是我打的,我可不像成爲那種蠻橫無理的女人形象。”
錦熙提到的這個問題,也還是我擔心的,明天去單位上,一定會有人問我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情。崔亮這狗雜種,我一定要讓你爲今天晚上的這個行爲,付出你的代價。
他說他是有仇必報,我也一樣,是個有仇必報,也講感情的人。
早上,我剛走進市委大院,今天的這副形象一下就引起別人的關注,每一個人都叫住問我。
“宋秘書,你這臉上怎麼啦?不會是和嫂子打架了吧”
關係好一點的,問了這個問題,他們就忍不住的去笑我。其他人也覺得我這樣子可笑,但擔心我會生氣,也沒敢在我面前笑出來。
我回答每一個人的答案一致。
“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兩個搶匪,想搶我的東西,和他們打了一架。”
同事們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追問到底是啥原因。上午,鄧市長找我過去,幫他拿文件過來修改,他看到我臉上這傷痕,也把他給嚇住了。
“小宋,你這是咋回事情,弄成這樣,不會是遇到家暴了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在領導面前,我這副面容真讓我丟臉。要是傷在其他地方,別人看不到,該有多好呢。
他媽的,這雜種崔亮,偏偏在我臉上給揍了幾拳頭,弄得我都沒臉見人。
“鄧市長,我這樣子太難看了啊,我都不好意思出來上班了。昨天晚上加了一會兒班,下班在路上遇到了兩個想搶我的劫匪,我和他們搏鬥,身上的錢財是保住了,但身上被他們給打了幾拳頭。”
“被人搶劫?嶺南市的治安有這麼差嗎?”
我明白鄧市長問這話的含義,也就是說,他現在當市長,真要是嶺南的治安這麼差,那說明他這個市長當得也不算合格。
鄧市長微笑着,估計這話也是在半開玩笑。
我笑着回答。“市長,其實我們嶺南市的治安一向都很好,以前我經常晚上加班深夜回家,也沒遇到這事,昨天晚上就碰巧了。也可能是這兩個人確實是臨時緊缺錢,纔會想到搶人的法子。”
“看來,這社會治安還得加強管理,要真是這樣,市民晚上還敢上街去啊。”
“相對別的縣來說,我們縣的社會治安一向都還不錯,沒出現打的暴力事件,也沒有黑惡勢力控制一些商業工程。我聽說在其他一些地方,黑惡勢力簡直就是滲透到了地方的各個行業裡,建築工程方面,是黑社會勢力滲透得最深的一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