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鍾景軒的這副模樣,我倒也並不覺得奇怪。
雖然都是自家的親戚,可是鍾景軒一直都是跟着孫家混的,而且。自己吃飯的飯碗也都是孫大爲的,現在孫曉雪又受到這種衝擊性差點要命的被刺殺行動,鍾景軒的憤怒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暫時還不能這麼輕易的就下定論!”我再說道。
我這邊剛一說完時。孫曉雪也上前來,跟鍾景軒說,現在這事先不要告訴她爺爺孫大爲,等她覺得可以告訴孫大爲的時候,她會自己告訴的。
孫曉雪這樣一說,鍾景軒剛開始自然也是不同意的,而且,鍾景軒再說曉雪這次從家裡再偷偷溜出來,孫大爲可是非常的擔心。現在,又再遇到了這種危險的事,自然是要保鏢在身後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在保護着她纔可以的。
“我跟你說過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孫曉雪此時情緒也有些上來了。
見到孫曉雪此時情緒不太好,我也站了起來,打着圓場。
“曉雪。你表哥這也是一番好意,當然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危起見纔想這樣做的!”我先是對孫曉雪說着,轉而又走近兩步,對鍾景軒說,“曉雪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你體諒一下她。”布匠叉才。
鍾景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再把鍾景軒從病房裡帶了出去,剛纔孫曉雪在對鍾景軒發脾氣的時候,一旁的蘇曼也出聲勸說了曉雪幾句。
我現在只先讓她們四個女人在病房裡待着,我把鍾景軒給拉到了外面,有事還要交代他。想請他來幫忙的。
我跟鍾景軒說了新公司現在所面臨的問題,鍾景軒先前就表示要是需要幫忙的話,他會盡力幫我的。而現在,我可是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到更爲合適的人選了。陸薇來頂替蘇曼的位置,並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是稍有些擔心她在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上做不到太好。要是有鍾景軒從旁協助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
何況,不是還有宋濤呢嗎?
我這邊跟鍾景軒商量完畢後,緊接着,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
就這樣,天色漸亮。
我跟孫曉雪昨晚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可是非常睏倦的。
但是,我也都一直在堅持着,有一件事,我們今天也是要做的,就是必須要離開前往美國去了。
香港這邊發生了這種事,我跟孫曉雪都沒有告訴安麗娜那邊。
而且,我們也都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再跟她們兩人說的,免得再讓櫻子的心頭起了起伏變化,可是更麻煩的。
在我們決定要再出發趕到美國的時候,我可是跟陳怡以及陸薇再單獨的見了以及好生的囑咐她們,一定要照顧好蘇曼的身體。
我這邊說着,她們兩人也都再三的跟我保證,會好好的照顧蘇曼的。
讓她們兩人此時來做這種事,我的心頭是有些愧疚,可是,除了她們外,我是真的找不到別人了。
離開前,我跟孫曉雪也都是依依不捨的望着此時在牀上的蘇曼。
蘇曼現在傷口正在癒合的關鍵階段,而且,身體也因受傷的部分很重要,若非如此,見她的樣子,似乎還想要送我們離開的。僅僅離別時刻,我們可是用了很長的時間,這才終於從醫院的病房裡走了出來。並且,先前哭了良久,終於停歇下來的孫曉雪,此時在這邊剛一出了醫院病房的門口時,可是再次哭了出來。
我是很想寬慰小丫頭,但現在身後還有三個女人,我並未表現的太過親暱的舉動。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想法真的是非常自私,但我還是沒有動手。
我不動,可此時需要安慰的小丫頭只希望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而已,這樣,自然而然的,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小腦袋就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尋求着溫暖和依靠以及能夠再次支撐自己下去的力量。
孫曉雪此時這一依靠進我的懷裡,我自然不能推開她,也就這樣半擁着她,再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後,便直接再朝機場的方向趕了過去。在我們決定要離開趕往美國的時候,我可就已經在網上買了機票。
當我們這次再從出租車下來,到了幾乎同一地點時,我趕緊付了錢,一陣心有餘悸的就這樣站在孫曉雪的身側來保護着她的安全。當我們過了安檢後,我的心這才稍放了下來,在這裡,即便是真的是有兇徒,你作惡的兇器也帶不進來了吧?
我的心頭如是想着,正在我這邊剛放下心來時,但見着孫曉雪的目光,我卻也不能平靜下來。
孫曉雪現在臉上仍舊一副悲慼擔憂以及糾結的樣子,她心裡所想的,我如何能不明白?
我只再緊緊的擁着她,這時候,我們可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做的。
從香港這邊若是直飛紐約的話要十二個多小時,將近十三小時的時間。現在這要是按照昨天晚上我們出發的時間的話,今天中午應該就要到紐約了。現在,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再給安麗娜去了電話,說飛機的航班因爲遇到突發狀況返航了,所以,我們這邊正在準備登今天上午九點的飛機,晚上十點左右應該可以到紐約的。
我這一個電話過去,如是說着,安麗娜也不疑有他。
安麗娜只讓我跟孫曉雪多加小心,路上注意安全即可。
本來我是想讓孫曉雪跟安麗娜說兩句話的,可是,見到孫曉雪此時的這副模樣,她要是跟安麗娜說話,很容易就會暴露自己此時不開心的心情。所以,爲了慎重起見,我還是沒有讓小丫頭跟安麗娜通話。
電話剛一掛了,眼見離我們上飛機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我並沒有跟孫曉雪多說話,現在只是要小丫頭自己心裡消化一下就可以了,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太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孫曉雪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一切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先不打擾她,讓她先安靜一會。
就這樣,等我們再要上飛機時,孫曉雪此時可是小情緒再來,說還想要再見一下蘇曼姐姐。
我雙手捧着小丫頭這精緻的面龐,見到她這一副擔憂可人的模樣,我對她很認真的說道:“曉雪,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蘇曼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是在醫院裡靜養,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也已經全都好了。”
我這邊跟孫曉雪說着,好不容易的,小丫頭這才朝我點了點頭。
終於踏上了前往紐約飛機,在此前,我曾試圖在聯繫着香港方面的警方來追蹤兇徒的下落,但一直到我跟孫曉雪兩人登上了飛機,還是沒有得到半點關於那兇徒被抓到或者說是掌握了兇徒資料的消息。
先前我在見到兇徒的時候,其實也根本不需要我去到警察局做口供來繪製兇徒的肖像圖,在機場那邊已經有監控把當時的場景全都給拍攝了下來。可是,我卻很清楚,當時被拍下的那人其實根本不是他自己的真實面貌,而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正因爲如此,所以當時兇徒纔會這樣的肆無忌憚。
兇徒方面暫時找不到消息,我們自然也不知道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但只要,我們這次前往美國的路程千萬不要再出現任何麻煩就好了。不然的話,要是再遇到一些我們措手不及的恐怖刺殺事件的話,僅我一個人不可能完全保護到孫曉雪的。若真是如此,絕對是我所千萬不願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