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來,陳春彪的手下們這一個個可都朝外面退着,不過,卻還是有兩個人只在門口的後面,只貼靠在門邊。把包廂的房門關上後,他們兩人就一起站在這包廂裡,也不出去。
兩個人一下就站在我的身後,我這眼角的餘光見到他們站在身後,可讓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不自覺的,我的後脊樑都有些涼颼颼的。
任誰在陳春彪這種身份的人面前,還又是在這種場景下,都不會太好過的吧?
“想吃什麼?自己點。”陳春彪再說着。
我一聽,也出聲跟他再說道:“彪叔。這些話,我想跟您單獨說。”
後面的兩個人實在是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們這要是再繼續來的話,我怕是自己的話也真的是對陳春彪說不出來了。
畢竟,這些可都是關乎着陳春彪過去的事,我可不相信他會願意自己讓自己的這些過去的事情讓這麼多的人知道。
而且,這些事還是讓自己的手下人知道?
這樣,可是更不切實際的。
心頭這樣想着。我的目光也在陳春彪的身上望上了一眼,這一眼望了過去,陳春彪的眼睛也在我的身上掃上了一眼。
只見他使了一個眼色,剛纔在我身後的這兩個人也離開了。
他們這一離開,我的心頭也才稍舒服了一些。
“你找我什麼事?說吧!”
陳春彪剛纔是在吃着東西的模樣,但現在,卻把手裡的東西也全都給放下了,目光就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現在齊兒跟藍媽之間的事,您知道嗎?”我先問道。
我這一問,陳春彪卻不答話,見他的模樣,是要我繼續說的。
我也是一咬牙,都到了這份上了。確實,我要是再繼續這樣問着的話,一旦陳春彪心情不好,我可就麻煩了。
索性,我直接把事情給說了。
當我說到藍媽跟宋濤兩個人現在已經試圖交往的時候,陳春彪顯然神色裡非常不滿,我見他眼眶裡,凜冽的寒氣直往外冒着,讓我絲毫不懷疑他隨時站起身來,直接衝出去把宋濤給滅了。
又或者,更爲直接並且就近的是把我給滅了!
心頭這樣一想,我可是更爲擔心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陳春彪再問道。聲音顯然比之剛纔更爲凜冽的陰寒。
即便現在陳春彪跟藍媽是早就分開了。但是,不管怎麼說,藍媽畢竟曾經是陳春彪的女人,或許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其他的,我暫且不確定,按先前所說的,陳春彪可是藍媽的第一個女人,這麼說來的話,陳春彪是藍媽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有着極大可能的。
男人對自己的初戀可是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的,更何況,這個初戀還給自己生了唯一的一個孩子呢?
這要是算起來的話,其中所牽扯的東西可就更爲複雜了。
所以,今天我在跟陳春彪說這些情況的時候,我自己也是真心的有着非常沉重的心情在的。
若是陳春彪這一個心情不好,真的亂來的話,當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這也是我最怕的。
而我此時所依仗的就是,陳春彪不管如何都會看在自己的這唯一一個孩子的面子上,即便是真的有怒氣,也不會亂來的。豆醫布巴。
更何況,要是這時候也來算賬的話,未免也顯得自己太不男人了。
畢竟,藍媽現在可不是他的女人了。我這一說完,目光也是緊盯在陳春彪的身上,我倒是準備看着他的反應來的。
現在,我這一看,心頭可是一直都在緊繃着,生怕要是再出現個什麼狀況的話,可是非常不秒的。
陳春彪剛纔的臉色以及神色可都是非常不好看的,但沒片刻,他的神色也變得平靜了許多。
“這件事,齊兒知道嗎?”陳春彪再問道。
其實這話,陳春彪問也是多餘問的。
他一直都派人來監視着藍媽和藍齊兒她們的,即便不能完全知道她們之間這段時間是因爲什麼而矛盾着。但是,這兩母女之間是有了隔閡,這一點,自然不需要多言的,他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了,他現在這樣問我,或許是想得到一個更爲確切的答案,又或者是有着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在其中。
我點了點頭,說藍齊兒知道的,這件事,也是得到了她的允許的。我這一說,陳春彪的神色裡流露出一些我看不太透徹的神色在其中。
我有些看不懂,但也不多問。
這時,陳春彪自己點了一隻雪茄來。
先前我是見到過陳春彪抽菸的,但是,抽雪茄倒是第一次。而且,即便先前見到他抽菸,次數也非常的少。
見到陳春彪的這副模樣,我也不說話。
等着他吞雲吐霧片刻後,這才目光轉望在我的身上,再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好奇,可是,我就算在好奇,我也不敢問哪!
見陳春彪主動的提了,我當然也點了點頭。
要是他不說的話,我自然半個字都不敢提起的,這種事要說起來,可是一個男人心頭的痛。
要是真的是深明大義,真的是宰相肚子的話,事情當然好辦的多。
而見着面前的陳春彪,其實我倒並不多認爲陳春彪是這樣大的度量,畢竟,他這種人可是最不願提及自己過去的。但要說起來,對於陳春彪的過去,恐怕知道的更是少的,既遇到了這種跟過去有關係的事情,要是想來真的找到一些能夠說上話的人,可就更少了。或許,此時的陳春彪正是想找人說道說道,纔跟我終於要開口了。
畢竟,想當年的事,也沒人知道。現在,好不容易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一手辛苦的撫養成人。這麼多年來,自己都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還能再多要求藍媽什麼?
藍媽根本不欠他任何東西,相反的,他可是欠藍媽太多!
“當年,我犯了事,入了獄。等我出來後,也曾經找過她,卻根本找不到她的人,我旁邊的人也勸我,其實我自己也想的很明白,我都是一個蹲過牢的人,還去找她,是會讓她遭白眼。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想過再去找她,哪裡想到,她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陳春彪說到這裡,聲音裡可更是沉重。
我見到陳春彪的這副模樣,也不插嘴,現在這是陳春彪在述說着自己的過去。
先前藍媽說了以前,而現在,再聽着陳春彪的話,或許也能還原當年的情景,總之,這些事情眼下都已經不重要了。
既過去的,即便是再來分出個當年誰是誰非的,也都是不重要了。
想到這些,我似有幾分感悟。
“他們要是真的能夠走在一起,只要她幸福,我當然也是非常祝願他們。”陳春彪再一副凝重的口氣說道,“但是,你把我的話帶給宋濤,要是他做出了任何傷害他們母女的事,我絕不可能會饒了他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這句話,根本不需要陳春彪來說,我當然知道的。而且,以我對宋濤的瞭解,我也是有着非常大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傷害藍媽的。
陳春彪在跟我說話的這時間裡,他手裡的雪茄也抽快乾淨了。
“但是,有一點,我是必須要堅守的……”
一聽這裡,我的心頭也是一驚,見到陳春彪的這副模樣,顯然,接下來的這話,這要求,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也市真心非常堅持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陳春彪說。
只見陳春彪再猛吸了一口雪茄,這才終於再次張開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