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本以爲就這麼的解決了,我從陳春彪處離開,腦袋裡也還是沒想着自己到底是先回去公司,還是要到住處的。
就在我這邊行着半路上,大概出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又有車子橫擋在我的車前。一見到這架勢,我的心頭自然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不過,對方倒是一副貌似有些客氣的模樣,一下車時,也朝我笑了笑,儘量的在表現出自己的善意。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非常的擔心,畢竟,這種時候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對方在剛下車要攔在我的面前,我的車子並不熄火。窗戶也只留下一道很小的縫隙,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對方要是想以這縫隙來對付我,卻很難。
“王先生,我們老大有請。”對方來到我的面前,對我再盡力的恭敬道。
“你們老大是誰,我可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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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豹。”
……
陳春彪先前並沒有直接讓我見着高山豹。而我被人差點害了以後,眼下高山豹再找了過來。
我當然是不想見,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去見的。可是,對方的手下就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去的話,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也只好先壯着膽子,跟對方直接就去了。
對方的車子在前,我的車子在後。
等我們朝前行了沒幾分鐘,從周圍可是再上來了幾輛車子,顯然早就是在周圍預先埋伏好的。不準備讓我半路上逃走。
我再給自己在周圍開車跟着的保鏢電話交代着,跟上次一樣,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這樣跟着,要是見到我有任何危險,再報警救我。
對方稱是,沒有多言其他。
我們就這樣朝前行着,走了大概有四五十分鐘的路程,對方也才把我給再請了下來。
這裡。是一處茶室。
見着對方,我表面上雖然表現出一副非常鎮定的樣子,但心頭確實一陣波瀾起伏着。
等我走了進去後,見到面前的這個所謂高山豹時,我倒又驚了一把。餘節樂扛。
竟然這麼斯文的長相與儀態?
如果說這個人是一個儒雅的國學研究者的話,我倒是更相信幾分,誰能想到,就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雲海一霸,高山豹呢?!
“王先生,請坐。這麼冒昧的把你給請過來,實在是有些抱歉。”邊說着話,高山豹也給我斟茶來了。
我連忙雙手拿着茶杯,自然也表現出自己的敬意來。
這樣的傢伙。我先不知道他的脾性,若是他在這些方面上故意找我的麻煩,我可沒辦法的。
見我也挺客氣,高山豹只笑笑,就如老朋友似的在跟我一陣談着簡單的話題,多是在詢問着我的工作問題。
他問着,我回答着,我並不敢多問半句話。
更何況,對於高山豹這種,我又有什麼好問的?
“真是羨慕你這種年輕人,一份好的工作,體面的身份,而且,你也是在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真是好哪!”高山豹一陣笑說道。
“豹哥真是擡舉了,王逸可不敢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上班族,再普通不過了。”我回道。
高山的這副模樣,倒讓我更摸不着頭腦了。
他現在把我給帶到這邊來,到底是想說什麼?如果只是想跟我聊聊家常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這邊一陣遲疑時,高山豹可是再開口了,也跟我說了正題,對我再笑道:“這兩天,我幾個不懂事的手下得罪了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豹哥,這個王逸可不敢當,只要誤會消了就好。”我連忙道。
高山豹再笑了笑,剛纔他雖說只是誤會,但現在卻又開始跟我說起了關於劉萍的事來,倒是讓我腦袋有些當機。
事情纔剛剛發生的,現在,你也不該再來提的吧?
“我確實不知道豹哥您說的人是誰。”我一副斬釘截鐵的口氣道。
我這一說,高山豹再笑了。
“這些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王逸小兄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白領,怎麼會跟那種人混在一起,要是讓我知道有誰在做這種事,是誰做的反而害得小兄弟你受難的話,我絕對不會放了他的!”
高山豹先前都是一副平淡的口氣在對我說着,而現在,也還是一副平淡的口氣對我說着,只不過,眼下的這副平淡的口氣裡卻明顯的是加着自己的威脅之意。
我笑了笑,沒說其他。
在這個問題上,我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高山豹這言語裡也是在威脅我的,言語中的深意,我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他這麼說了,我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我倒是有件事,想請豹哥幫忙。”我再道。
“哦,什麼事?要是有事的話,既然彪爺不能辦的,卻要我來辦,這也是給我面子,小兄弟,你說吧!”高山豹再道。
跟高山豹聊天這片刻,這貨的話語裡,可是故意帶着自己的話,這些話,我當然也都非常清楚的。
只不過,我即便知道這些話,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我卻也還是非常淡定自若的,再說道:“豹哥,我聽說是有人向你們告了假密,您的手下這才抓錯了人,抓到了我的頭上來。我吃一點點苦頭當然不算什麼的,但是,這告密之人到底是什麼心思,您想過沒有?”
“哦,小兄弟說說看。”
“如今雲海兩霸,就只有我彪叔和豹哥您兩位坐鎮,而且,您兩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一直都相處的非常好,這麼多年也都沒有起什麼大的爭執。但是,您可能不知道,彪叔對我可就跟親兒子似的,當然彪叔聽了我的解釋後,也知道豹哥您是被人給利用了。要是彪叔再像以前的脾氣似的,恐怕兩幫之間的一場火拼可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您手下在折磨我的時候,可是嘴巴里故意說了彪叔也是最忌諱的話,幸好這只是您手下的一時失言,要是他再來推說這話是您說的話,豹哥,結果會怎樣,恐怕不用我來手了吧?”我在旁邊一副平靜分析的模樣,似乎這些事全然都跟我沒有關係。
但是,就在我這一說完時,剛纔也還一副平靜模樣的豹哥,眼下,他的臉也有些耷拉了下來。
在雲海,究竟是誰在做主,這一點,高山豹可是非常清楚的。
我剛纔也只不過是客套幾句,說他能跟陳春彪平起平坐。但事實如何,恐怕高山豹的心裡是最爲清楚的。
“真是太可惡了!”高山豹一聲怒吼着,手也朝桌子上猛的一拍,上好的紫砂壺也應聲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真是可惜了這紫砂壺。”我心頭想着,但同時,我再對高山豹再平靜的道,“顯然,向您告密的人就是想要挑撥您和彪叔之間的關係,這人可是居心叵測的。豹哥,我想求您辦的事,就是把這人給抓出來,不然的話,他現在在我彪叔這裡使壞,下次,恐怕就會在您這裡使壞,到時候恐怕您的家人也會受到一些傷害,他恐怕非要攪得您和彪叔不得安寧的!”
我這一說,高山豹的臉就快要結出冰渣子了出來似的。
“小兄弟,你的話,我記清楚了!”
高山豹這一說,接着可就朝自己的手下一陣喝令着,說要把告假密的人給抓出來。
見到高山豹如是,我也笑了笑,再站了起來。
“豹哥,這次的事您放心,我們大家都知道是誤會,不過,豹哥,我勸您這段時間多加強人手來保護自己還有家人的安全,防止那小人再來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