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路行來,衆人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凝視在我們的身上。
雖然被這麼多人望着有一種很是怪異的感覺,但有這麼多的人幫我們看着,這錢可是不會被人給搶走的。
我們這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了陳怡的家裡,先前,就連陳怡也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可以拿出二十萬來。
但現在,我一下取了三十萬出來,她可是再不懷疑我了。
陳怡的姑媽一家見到我拿了這麼多的錢回來,就跟這些錢是他們自己家似的,心裡的那個開心勁啊。
我當然知道她一家這開心,是替自己哥哥家裡高興。陳爸這麼多年來,可是過着極爲悲苦的生活,而如今,這好不容易的招了我這麼一個有錢的女婿來孝順,自然是心裡開心。
我們這一來,可是搬好了桌子在陳怡家的門口,就等着陳家的債主上門。
見到我們的這一副架勢,很快的,在陳家周圍也是圍了人。
都說財不外露,而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把財外露。
過了大概十點鐘,先前借給陳家錢的親朋好友們一個個的也都聚了過來,對於曾經幫過陳家的人,我自然也是一副好顏相待。不僅是感激的話說着,在還錢的時候,我也多給了他們不少的利息。
在這些人裡,陳怡的姑媽家自然也是陳怡家的債主,他們我自然是最後再給,現在可不着急。
我們就在這一直等着,等到了大概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林濤這次可是帶了更多的爪牙來了。
一見到這貨,我們這兩邊的氣氛可都是凝重了起來。
看到這貨,我可是夷然不懼。
對於這種想在村子裡稱王稱霸的貨,我一直都是最爲鄙視的。我本來就是農村來的,自然知道這種惡人在村子裡的禍害是有多大。他們這一衆來到我的面前時,我也從這包裡直接取出了十九沓紅鈔來,擺在他們的面前。
“這裡有十九萬,你們點好,拿走!”我一陣冷聲道,可是絲毫不把這林濤放在眼裡,也對這錢根本連眼都不眨。
昨天下午,我可是給了這孫子一萬塊了,如今再給十九萬正好夠還完。
在林濤身後的這些個打手們一見到我把這十九萬拿了出來,一個個可都是眼睛都快瞪直了。
他們跟着林濤後面混,這林濤能給他們多少錢?除了這,再加上早晨我對林濤那一陣怒吼喊出的話,這下,先前跟林濤以來闖到陳怡家門口的那兩個打手只覺得自己的後腦門發涼,幸好這上午是沒動手,不然的話,可就是捅了大簍子了!
錢拿到手以後,林濤一副忿忿然的模樣瞪了我一眼。
自始至終,我的目光可都沒離開過這林濤的身上,這孫子瞪我,我的目光自然也是絲毫不客氣。
冷哼一聲,林濤帶着人離開了。
今天,這林濤可算是丟了大人,大概在這村子裡,他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看着他們這灰溜溜離開的身影,陳怡的姑媽一家也都笑小極爲燦爛。
把錢全還完了,再加上我多給了那些幫了陳怡一家的親朋好友,現在,這包裡還剩下大概七萬塊左右。
陳怡姑媽家也不是多富裕,他先前借給了陳怡家五錢塊錢,而我直接還給了他們一萬。同時,我還決定這剩下的六萬塊錢給陳怡家蓋房子。當聽我的這個決定的時候,陳爸和陳媽可都是一驚,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做。
這家裡就只有陳怡父母兩人住,而他們住的這磚瓦房可真的是太過破舊,雖然這裡有着陳怡小時候到現在的回憶。但是,老人家年紀大了,是該享清福的時候了,我可不忍見着陳爸陳媽還是住在這種破爛的房子裡。我想,陳怡也是不願意的。
一聽我這麼決定,陳強夫婦倆自然也是不同意的,說要把錢留下來,不要我把錢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叔,這也沒多少錢,但給您和姨蓋兩間舒服的小平房還是可以的。我以後是您家的女婿,這蓋房子也不僅是給您蓋的,也是給我和陳怡蓋的,我和陳怡以後還是要經常回來看望你們不是?”我朝陳強一陣笑道。
聽到這麼說,陳怡也在旁邊同意了。
接着,陳怡幫着我勸說着陳強還有她的母親,他們老兩口這才同意我的決定。
我把這錢直接交給了陳怡的姑媽和姑父,趁着我們到雲海去給陳媽治病的這段時間裡,讓他們看着把房子給蓋了。
我還給他們保證,等這房子蓋好了,我會給他們報答的。
在農村蓋房子,即便是蓋小樓也就十幾萬,裝修好的話,大概要二十來萬。而現在,我只是給他們蓋兩間平房,大概四萬左右,在稍微裝修一下,六萬塊錢可是綽綽有餘的。
我這一來,才兩天的功夫不到,把陳怡家裡的債務全都給還清了。
這下,陳家以及周圍的村民們見到我一下拿出了這麼多的錢來,可是完全把我當成一個切切實實的土豪。
把債還完了,同時,把這邊的其他事情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以後。
這下,我們可終於是準備踏上前往雲海的路程。
“小蘭,我們這去雲海之前,先到你外婆家去看一趟!”臨走前,陳媽王雪梅突然說道。
我們這正準備走呢,沒想到這臨到當口,她竟然又說了這一番話來。
既然是陳媽說的話,我們當然是不能不從。
陳怡先前跟我說過,陳怡的爺爺奶奶以及外公早年已經去世,如今這兩家裡的老人,可就只剩下的她的一個外婆。
只不過,她的這一個外婆在早些年前得了老年癡呆症,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目不識人。如今,她這外婆可是跟她大舅舅一起住的,離她家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我們這一行來到了陳怡大舅家裡,見到此時滿頭蒼老白髮的陳怡外婆。
一見到自己的媽媽時,王雪梅可是泣不成聲。
即便是來到了自己最親的母親面親,可是,自己的母親卻根本不認識她。
“你是誰?”
“你叫啥?”
“你來這找誰……”
……
這一連串模糊不清的話從陳怡外婆的口中說出來,好似針似的紮在陳媽的心窩上,讓她痛不可支。
“媽……”王雪梅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她還如一個孩子一般,此時,見到自己的母親,她的淚水可是止住不的留下來,“媽,我帶你的外孫女婿來看你了,你快點看看啊!”
“啥?”
“你說的啥……”
兩人就這樣對着話,也不知道這陳怡外婆到底是不是聽清了陳媽的話。
就這樣,我們在陳怡大舅家裡一直待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才終於離開,前往郎夏火車站。
先前我還不知道這陳媽爲何要在離開前來見自己的母親一面,等到這快離開時,陳媽可是哭的更厲害了。
這一刻,我才終於明悟了過來。
王雪梅這是怕自己一去不再返,這次再見到自己的母親,她恐怕當成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回去的路上,陳怡緊緊拉着我的手,她的小眼也是哭的通紅。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見到自己母親跟外婆之間的那份不捨的情感,陳怡似乎也想到了她和自己的母親。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沒事的!”我緊握着陳怡的手,向她一陣信誓旦旦的說道。
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幸福的便是子欲養而親仍在。
故請各位,莫忘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