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的目光望在我的身上,他的神色中似乎也有些不糾結和猶豫。我此時所開出的條件,絕對是宋濤在被解僱以後,如今所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
而且,我可是直接給了他公司的乾股,我這樣也就是保證了他個人的權益,以後,只要是在我的公司裡幹,即便是他這剛乾了一天就走,這股份還是他的,他每年就能從公司分得利益。
我可以保證,宋濤絕對不會再遇到一個像我一樣的開明的老闆,也不會遇到一個像我一樣大方的老闆。
可是,即便如此,宋濤還是在猶豫着!
若是這種好的條件換到其他剛被解僱之人的身上的話,恐怕是巴不得求都求不到的好事,而現在,宋濤竟還在猶豫了起來。
“宋大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先前,在跟你的接觸當中,我很是敬佩您個人!不管各方面,你做的很都優異,也強於我。我現在在外的身上,就只是佳美集團的創意組長,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我這綿羊傳媒跟我有關係的!”我再對宋濤說道,說到這裡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可是稍稍的加重了幾分語氣。
宋濤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我剛纔所說的這最後一句話的分量。
別人都不知道的我的隱秘,我現在卻是全部都告訴了宋濤,我對宋濤的信任,這還用再說嘛?
“我跟你真正認識和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吧?你就這樣的相信我!呵呵,我一直盡心盡力效勞了這麼多年的黃氏集團,可也完全是憑莫虛有的罪名就把我給趕走了。”說到這裡,宋濤又是一陣苦笑。
“宋大哥,我這裡有一份東西,恐怕你是不想聽到但卻想知道的。這是我昨晚和黃梁棟在一起的時候,不經意錄下來的。我本來是想得到其他有用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知道了這些……”說到這裡,我這似乎也是極爲不忍的樣子,但還是把昨晚的那支錄音筆交到了宋濤的面前。
這錄音筆裡的內容,我可是稍加處理了一下。
在這裡面,可是有着我跟黃梁棟兩人交談的一系列談話,其中有些不需要讓宋濤聽到,也不能讓他聽到的細節,我自然全都給處理掉了。
剛一聽到這錄音筆裡的內容,宋濤可是你不可遏,這兩天時間裡,他也該是想到自己被公司趕出去確實是被公司裡的人所陷害,也想到這很可能就是被黃梁棟給做的手腳!但是,這一直以來,宋濤雖然這樣想,但因爲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他也就一直在忍着。而現在,我可是親手把證據送到了他的面前,宋濤整個人怒的就似要馬上衝出咖啡店去跟黃梁棟去拼命。
“宋大哥,你先冷靜一下!”我連忙勸說住了宋濤,“首先,我給的這份錄音筆,就算是能作爲證據,卻也不能作爲十足確切的證據。他這要是說錄音筆裡的內容全都是假的,這裡面的話也全都是僞造的呢?”我連忙勸說着宋濤,“而且,就算是你現在把這東西交到黃氏集團去,又能有什麼用呢?”
宋濤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我這話裡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今,宋濤已被黃氏集團轟了出去,即便是再回到黃氏集團裡把這些東西遞交了上去,先不說黃氏集團高層相不相信這份筆錄。再者,即便是有高層相信他,即便是黃老爺子相信他又能如何?就算是宋濤現在能再回到黃氏集團去上班,他跟黃梁棟之間的怨恨可就更深了,以後被趕走,自然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宋濤一聽我的這麼說,稍稍遲疑了片刻,他這也是一陣無力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眼前宋濤這很是不甘的模樣,我能想像的到他對黃氏集團的眷戀。只可惜,老臣心猶在,故國卻無留意啊!
“宋大哥,黃梁棟與你已勢成水火,你們兩人早已不可能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存。昨晚,他再告訴我這些話的時候,我也是極爲的震驚。原本這種事,我也是不想說的。只是,我真的極爲敬重宋大哥您!不想讓你這蒙受這不白之冤,連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已離開了黃氏集團,也受到了委屈,這冤,您要是想去申的話,我也不攔您!這錄音筆就交給您了,但是,我的態度還是不變的。我不想讓您過去,而且,你既然已經都離開了黃氏集團,便徹底的離開又如何?我綿羊傳媒的大門可是一直爲您打開的!希望,您能好好的考慮一下!三天,我等您三天,如果您願意的話,就請給我答覆!”我再對宋濤一陣語重深長的說道。
宋濤的目光望在我的身上,沒有說話。
我把錄音筆放在了宋濤的面前,緊接着,我便轉身離去。
走出了咖啡廳,我這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該做的,能做的,我此時可是全都做了,而且,我也給了宋濤最大的福利和待遇。與此同時,我可還挑撥了他跟黃梁棟之間的仇恨,讓他們之間的這仇怨更深,更透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若是這宋濤還是死心不移的想要回到黃氏集團,我便除了佩服他的忠臣,憎恨他的迂腐外,別無其他了。
從咖啡廳裡走了出去後,緊接着,我便直接趕回家裡去了。
這一夜,我的心裡可是頗不平靜。
我在等着,等着宋濤給我答覆,我這一直等待着的宋濤,眼見我所有的努力全都做完了,只待結果,我如何能心中安穩?
第二天,上午。
一大早的,雲海早報方面可就派人來到了我們佳美集團商談關於這次我們兩家合作項目的事。
別人既然來了,我們這作爲主人的,自然也是好好的禮待之。商談好了項目合作的相關細則後,我便將他們送出了公司。
就在這時,孫曉雪的電話可是打了過來。
她的電話這一過來,我先是一怔。
“喂,曉雪,有事嘛?我在上班呢!”我這剛一接了電話,便朝孫曉雪如是道。
“我問你,那個叫藍齊兒的小女孩,跟你是什麼關係?”孫曉雪好似有些不依不饒的模樣對我問道。
“藍齊兒?”我這一驚,朝孫曉雪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
“我當然知道她了,我今天來這邊看看,正好就見到了她!有人告訴我,是你帶她來的,我不找你問,找誰問?”孫曉雪說到這裡,好似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曉雪,你是這樣的,我也是無意間認識的藍齊兒,得知了她家裡的情況後,便把她帶到了你們慈善基金會的辦事處去了!就這麼簡單。”我如是道。
“真的是這樣?”孫曉雪再問道。
“當然是這樣了,不然呢?你以爲呢!”我故意用着不高興的口氣道。
孫曉雪這小丫頭片子雖然先前表現的還算是落落大方,但她這畢竟是一個小女人,既是小女人這心胸雖高聳但稍微狹隘點,也是極爲正常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爲什麼先前不直接打電話告訴我?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不就好了?是你帶來的人,直接讓他們去辦不就好了!”孫曉雪說到這裡,聲音裡竟似稍微有一點委屈的樣子。
我一愣,聽到孫曉雪的話後,稍微遲疑了片刻,這纔對她說道:“曉雪,這炎黃子孫慈善基金會雖然是你們家開的,但是,我們也要按規矩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