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儀式(三)
“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白峰停下手中的樹根武器,隨後順着聲音望過去,只見門口一個女子坐在輪椅上,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她就是李歆,而李歆後面還有不少手下,那些手下跟保鏢的穿着稍微有些不一樣,在這個家裡,白峰和李歆之間似乎已經分成了兩派,各自的手下也都老死不相往來,都只是忠心侍奉自己的主人,相互之間依舊保持着敵視。
白峰皺着眉頭,道:“你來這裡幹什麼?誰叫你來了?”
李歆瞪着白峰,罵道:“沒有誰叫我,我問你,你把女兒怎麼了?”
白峰低沉着嗓子,道:“你說的哪個女兒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歆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就少在那裡裝蒜了,霜霜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看來你已經把她抓住,難道她也即將成爲你要利用的一枚棋子了?”
白峰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我也不跟你多廢話,的確是這樣的,她先前被孫忌抓走,然後又被紫馨抓走,我都知道,只是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呢?”
李歆痛罵起來:“你這個殺千刀的,我沒興趣知道你那些讓人感到噁心的勾當,我只跟你說一句,趕緊放了霜霜,否則我就跟你拼了。”她一臉的惱怒,加上一焦慮,不由得開始喘氣起來。
白峰哈哈大笑道:“放,我肯定會放的,不管怎麼說,霜霜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要她的命呢,別說你捨不得,我自己都不忍心啊,但是她實在是太重要了,沒辦法,這一切都得怪你啊,怪你家族繼承了這種被詛咒的血液,每隔一千年的時候,就會有一個人得作出犧牲,我何嘗不是很難過呢?你不知道,抓了她之後,我不知道暗自流淚了多少次。”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顯然不像是在痛訴,反倒像是有些調侃的意味。
李歆氣得要命,不由得罵道:“卑鄙,爲了自己的目的,就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我看你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老天爺遲早會讓你遭報的。”
白峰嘿嘿笑道:“說得好,說得非常好,對了,先前我不是跟你說有趣的事情麼,來來來,聽我把話說完吧,以前我一直都爲霜霜的事情而犯愁,但是有些東西真的是應了那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想利用霜霜來接近孫家,沒想到孫家的寶貝持有者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她死了之後。”他說着便看了看丁瑤,丁瑤和孟飛都惡狠狠地盯着白峰,一句話也不說。
白峰又接着說道:“本來霜霜被抓走了,我還正猶豫之間,但是我發現抓走她的紫馨其實也是爲了引發出她的特殊能力,而且那套咒術她比我更加熟悉,既然有人幫忙做嫁衣,我何樂而不爲呢,紫馨也想利用霜霜,你看,這女子的心機好深,當真是居心叵測,不懷好意,我就讓手下一直跟蹤,接着比你手下的那羣飯桶更快地把我女兒接回來了,你看,我可是多關心我的女兒啊。”
李歆手下的那些男子聽得白峰這話,不由得紛紛皺着眉頭,心中大是恚怒,雖然白峰是這裡的主人,但是他們認的主人依舊是李歆,衆人有怒氣也不好上前動手,只能站在那裡繼續聽着,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李歆氣得大罵起來:“虛僞,十足的虛僞,白峰,我警告你,要是霜霜出了什麼事,我就跟你拼了,你跟兒子兩個都不是什麼東西,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傷天害理的,趕緊停下來,否則老天爺絕對容不得你。”她說着便準備出一副要決鬥的架勢。
白峰冷笑道:“我跟你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在這裡實行我自己的計劃,你去過你自己的好日子,不衝突,一點都不衝突,如果你真的要亂來的話,嘿嘿嘿,別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已經帶着陣陣殺氣,看情形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李歆哼道:“以前我一直都呆在這個家裡,其實就是擔心幾個小孩,既然現在都長大了,而老大出嫁,也罷,咱們不用擔心,兒子被你帶壞了,想要變得好起來恐怕也很難,我也不想管,剩下兩個女兒跟着你,看來都不會有好結果,我正式宣佈,咱們的婚姻到此結束,從現在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個女兒我都要帶走,以後跟你徹底斷絕任何關係。”她說着便準備轉身離去。
白峰怒喝起來:“賤人,你給老子站住。”隨後他催動咒術,兩根觸角朝着李歆那邊襲了去,準備將她抓回來。
李歆見白峰來者不善,也不敢怠慢,她啓動輪椅,轉身準備離去,後面的手下有兩人已經衝了上來,二人紛紛將白峰催動的觸手抓住,李歆從容地控制着輪椅,慢慢地離去,白峰氣得破口大罵。
兩個手下抓着這兩條觸角,突然之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另外兩條觸角從其他方向衝了過來,對着二人的脖子就是狠狠一下,二人悶哼一聲,紛紛倒下,後面那些手下見狀不好,也跟着上前來,想要將這觸角制住,白峰見此情形,不由得冷笑:“既然都不怕死,那就全上吧。”
阿明等人此時依舊慢慢地周圍調查着,雖然大方向是朝着白峰那裡,但是周圍也都時刻注意,不知道爲何,阿明心裡面對白霜霜的擔心也越發強烈,只是又不怎麼好表現出來,他的腦袋也有點亂。
經過一條街道之時,前方一家燒烤店倒是沒有關門,依舊開張着,阿明突然覺得那裡十分熟悉,那正是自己曾經和白霜霜去過的地方,就是上次被大頭和二歪綁架的那一次,當時二人吵吵鬧鬧,相互洗涮,而且是在他堅持己見,不去高檔地方,而偏偏來這種很普通的地方,白霜霜都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