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白峰先前一擊之後,準備繼續上前,哪知他感覺到白霜霜的抗拒更加激烈,他不由得有些惱怒,但是現在也不能太過於展現出來,如果示弱,眼前這些傢伙要是真的找到什麼漏洞之類的,到時候也麻煩得很,而魔界大門的出現還沒有到時間,需要等待。
阿明一臉正色,道:“白先生,如果你能夠放了白小姐,然後別再想什麼魔界之門的事情,之前的一切咱們都不計較,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老年白峰哼了一聲,道:“笑話,本人等了這麼多年,一直等着有人能夠引發開啓魔界大門鑰匙的能力的機會,第一把好不容易差不多了,有人幫忙做嫁衣,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你這把鑰匙也自動送上門來,本人再蠢也不至於會自動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暗自跟地面下困着的白霜霜較着勁,準備再次襲擊。
孟飛看了看邊上的薇薇,道:“趕緊帶着雨溪走吧,別一直呆在這種地方,時間長了很不好。”
孟雨溪不斷地搖頭,大叫道:“不行,我不走。”
孟飛有些怒了,他惡狠狠地瞪着孟雨溪,喝道:“難道你想要讓大家都因爲你而送命在此嗎?”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聲音比起平時偏高,但是很快地就開始咳嗽不止,喘氣也有些困難起來,先前的傷也似乎有些加重。
孟雨溪低着頭,父親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她,如今也算是第一次聲色俱厲地進行訓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愣在那裡,怔怔地看着孟飛,要是平常的小孩,早就開始大哭了,而她卻沒有哭,眼中更多的卻是帶着哀傷,嘴角不斷地顫抖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薇薇趕緊上前抱着孟雨溪:“好了,雨溪聽話,跟阿姨走吧,咱們現在留在這裡也只會給你爸爸添麻煩,如果你真的擔心爸爸,那就好好地保重自己,爸爸自然會很開心的。”她一邊說着一邊把孟雨溪摟在懷裡,心中也是哀傷不斷。
孟飛對着薇薇點點頭:“以後就拜託了。”
薇薇見他這幅神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也跟着點了一下頭,嘴角稍微朝上翹了一下,然後她把孟雨溪抱起來,慢慢地朝着門口走去。
所有人都看着二人的離去,白峰也只是盯着,沒有動手,孟雨溪一臉的失落,她看着孟飛,嘴裡不斷地念叨着“爸爸”二字,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跟孟飛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孟飛也看着薇薇和女兒,心中暗自祈禱:“你們保重”他明白這一次可能真的是永別,再也見不到女兒了,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大痛,眼淚水跟着也要流出來,卻始終忍着,而薇薇抱着孟雨溪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阿明等人依舊跟老年白峰對峙着,衆人都覺得很是沉重,壓抑,雖然老年白峰一直遭到白霜霜的抗拒,但是他所散發出的力道依舊讓大家有夠嗆的,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籃球臉此時一邊行進着,一邊不斷地去感受那股微弱的共鳴,卻發現自己在別墅一帶四處瞎轉,到底魔界之門在什麼地方,現在卻是越來越迷茫,她心中也不由得開始焦慮起來。
隱約之中,籃球臉似乎聽到了有一股很是微弱的喊叫聲從前方陣陣傳來,像是牛腩的,她不由得大驚,隨後便衝了上去,前方出現一個保鏢,他也正四處查看,正好發現了籃球臉,他也不管其他的,直接大喝一聲,朝着籃球臉這邊襲來。
籃球臉也不多廢話,一個箭步上前,隨後跳起,腳尖對着那個保鏢的下巴狠狠一下,那個保鏢慘叫一聲,捂着下巴,一臉的痛苦,隨後籃球臉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便坐了下來,頓時將那保鏢直接坐暈,籃球臉這才站起身來,她左右望了望,隨後感覺到那聲音應該是從前方的樹叢裡面傳來的,於是她慢慢地上前尋找着。
不多時,籃球臉便發現了樹叢裡面的那個洞口,而聲音正是來自於裡面,籃球臉迅速衝到洞口,只見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洞穴,有不少樹根穿插其中,牛腩正在裡面跟兩條樹根相互對峙,各自不斷地襲擊對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籃球臉驚呼起來:“小腩腩,您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了?”
牛腩聽得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也跟着大叫道:“籃球姐,您終於出現了,趕緊來救命啊,否則以後您就再也見不到您那古靈精怪的小可愛了。”他跟籃球臉認識了這麼久,也開始學着籃球臉說笑起來,有時候自然不分時間場合。
籃球臉跳了下去,她眼疾手快,順勢抓住兩條樹根,隨後牛腩舉着彈弓對着樹根狠狠擊下,籃球臉又用力,將其扯斷,而其餘樹根似乎也沒什麼殺氣,各自依舊保持着原位,只是有一些在不停地蠕動而已。
籃球臉捂着臉,嗲聲道:“呀,肯定又是咱們可愛的小腩腩四處亂跑,這才一不小心跑丟了,害得人家擔心得要命,真是該抓起來打板子。”
牛腩渾身冷汗直流:“不知道先前是哪個傢伙叫得比誰都厲害,跑得比誰都快,現在還反過來推卸責任,真是服了。”
籃球臉媚笑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不是樹魂之根麼?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牛腩十分奇怪:“這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籃球臉一臉嚴肅,隨後示意牛腩,把臉貼到中央樹根包成的繭上面,牛腩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也跟着這麼做,腦袋剛剛靠過去的時候,頓時感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感,眼睛發脹,耳朵裡面傳來嗡嗡聲響,他驚呼起來:“籃球姐,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籃球臉揮揮手,道:“仔細聽,靜下心來。”牛腩趕緊把眼睛閉上,很快地,他感覺到樹根裡面傳來陣陣尖叫,哭泣聲,慘叫聲不斷,像是有人正遭到剝皮的酷刑,然後發出來的慘叫,聽得他毛骨悚然,不由得趕緊將身子朝着後面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