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她們的隊伍也壯大了,人多的地方是不能去了,一羣人只得隨得湖畔慢慢前行,卻是找不到那會兒那麼好的興致了,玉語幽垂頭喪氣地頗有些不想走了,開始動起了別的小心思。
一行好幾十人走在一起,卻是誰也不曾開口,靜得只剩下風吹楊柳的沙沙聲和衆人的腳步聲,玉語幽伸手拖住走在身旁的鬱逸清,看着他投過來不解的眼神,輕笑着道:“逸清,你不是要教我騎馬的嗎?咱們就不跟她們走一起了,這樣互相不受影響多好,是吧!”
鬱逸清想了想也是,有了她們加入的確讓人不自在,擡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自家大哥還有猶豫地道:“那大哥呢?讓大哥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不是有那麼多美人陪着他嗎!更何況犧牲他一人,自在了我們兩人,這是雙贏!”玉語幽一口氣痛快地說了出來。
卻不知走在最前面的兩個男人,將她的話完完整整地聽了個全,古月華賽雪欺霜的容顏輕染笑意,更顯灼灼其華,他覺得那小東西這點最得他心,同時也讓他費心思,在她心裡除了她爹爹和孃親,恐怕就只剩下她自己了,除此之後誰也沒有走進她的心,就像那人,就像自己,現在的自己恐怕在她心中還不如她身邊的那個叫珠兒的丫頭。
鬱逸之嘴角微勾,因爲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只是再也沒有走下去的心情了,看着清澈純乾淨的天空,湖邊的風景秀麗,撩了衣襬席地而坐。
古夕歌眼角一直注視着離自己一步之距的鬱逸之,看着他就那樣自然優雅地席地而坐,一舉一動都讓牽動着她的心,當下也不顧身上精心挑選,價值千金的春衫,隨即也選了個好的位置坐了下去,陪在身後的宮女嚇了一大跳,公主可是最愛講究的,見不得一絲一毫的髒亂褶印,專門打理公主衣衫的幾位宮女每日心驚膽顫,生怕公主一個看不順眼,就拉出去杖斃了,已經有不少的宮女爲此喪了命,夜玉玲和其它官家小姐自都是向古夕歌看齊的,雖然不情願自己的新衫就這樣一次就報廢了,可也只能如此,更何況此處有古親王世子和鬱世子在,說不定還能得到他們的青睞,想了想便寬了心,瞬間一大羣的人都坐到了青草地上。
看着前面的衆人就這樣不走了,玉語幽不樂意了,這畫面也太詭異了,一羣口是心非的女人和兩個長得天怒人怨的妖孽,卻是連絲聲音都聽不到,擡眸看向古月華,白衫包裹着頎長的身軀,就見他那樣悠然自得地立着望着一處,彷彿這片土地就他一人,在他的眼裡再也找不到其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愛現的男人!
“逸清,找點樂子來玩,出來玩也這麼悶真是憋氣!”玉語幽有些泄氣地道,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想學騎馬是不可能了,不是瞧着天氣好,真想回去了。
“你想玩什麼?平日裡不是鬼主意最多的,這會讓我想,我怎麼知道!”鬱逸清隨意地回了一句。
“還敢說自己腹有詩書氣自華,唱歌變魔術會不會?”玉語幽一副你很土老帽的鄙視樣。
“就你腦子裡稀奇古怪的餿主意多,不過,看你這麼無聊,今兒本公子心善給你看看什麼叫做輕功水上漂,也省得你總是小看了本公子。”鬱逸清傲嬌地道。
話落,只見他足尖一點,身子凌空而起,朝着湖中心飛了過去,然後直直地立在了水上,然後得意地朝着玉語幽挑了挑眉,一副牛皮哄哄的拽樣。
瞧着他得意的眉眼,玉語幽玩心大起,低頭眼角掃到一塊不算小的石塊,瞄準了鬱逸清的位置,“颼”地一下朝他身邊扔了下去,頓時濺起了一人高的水花,將鬱逸清淋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