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心中委屈,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你?但他不敢反駁,只是默默承受着。
任無雙催促道:“趕緊做決定吧,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去林國呢。”
秦天爲了威懾吳濤,開始動手打他,還摔碎了不少茶具,故意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吳修娟嚇壞了,連忙勸弟弟答應下來,生怕秦天真的下狠手。
吳濤痛苦地說:“姐姐,都是你把他引進來的,你這是引狼入室啊!”
秦天又給了他幾巴掌,警告他別再亂說。吳濤無奈,只好哀求道:“秦天,咱們可是同學,你不能太狠心了。”
“你少提同學情誼,既然你是我同學,當初就別騙我!”秦天怒斥道,“我都給你道歉的機會了,也給你指了條明路,你爲什麼就是不走?”
方安也勸吳濤趕緊答應,免得像自己一樣遭殃。吳濤還想爭取更好的工作,但被秦天一口回絕,他就是要讓吳濤受到懲罰。
吳濤臉色難看,吳修娟不停給他使眼色,示意他趕緊答應。吳濤終於妥協了,但聲音有氣無力。
秦天見狀,撥通了水溫柔的電話:“水溫柔,我有個請求,能不能給我安排個人工作?”他簡單說明了情況,水溫柔爽快地答應了。
吳濤一聽,心中絕望,原本還指望秦天沒聯繫好,現在看來,自己是真的要去礦山了。朱琴白了他一眼,心想這點小事對秦天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吳修娟緊緊抱住弟弟,淚如雨下:“弟弟,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她彷彿在爲弟弟送行,心中充滿了不捨和擔憂。
吳濤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愧疚地說:“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
秦天給了他們半小時的告別時間,之後便啓程前往林國。吳修娟感激地看着秦天,雖然心中五味雜陳,但也知道這是爲了弟弟好。
秦天示意姐弟倆去另一間房,自己則和方安留在客廳休息。姐弟倆乖乖地去了另一間房。
方安見狀,連忙表態,說自己以後再也不賭了,那玩意兒就是個填不滿的窟窿。就算這次借到錢,也保不準會再輸出去。秦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裡明鏡似的:賭場上的人慣會玩手段,方安這小子恐怕什麼都不懂。不過,他也沒點破,只要方安心裡有數就行。
“好,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秦天緩緩道。
過了半小時,姐弟倆從房裡走出來。吳濤提議:“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咱們這就去林國吧。”
秦天卻搖搖頭:“不急,明天再去。”
吳濤一愣,不是都說好了馬上走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秦天笑着解釋,剛纔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吳濤一聽,試探着問:“那我今晚還能和姐姐待一塊兒嗎?”
秦天搖搖頭,說他們已經道過別了,再待一塊兒,恐怕吳濤就不想走了。吳修娟也明白這個道理,勸道:“弟弟,別想了。”
吳濤只好點頭。他接着問秦天,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秦天說:“我家房子大,去那兒住就行。明天咱們一起出發,今晚你就和任大伯住一塊兒吧。”
任無雙連忙拒絕,說還是想自己住一間房,他實在看不慣吳濤。
秦天無奈,只好說:“那先回家再說吧。”
於是,秦天帶着三人往家走。路上,吳濤的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秦天開導他:“這次也是想給你個教訓。”
吳濤嘆了口氣,說一定會記住的。秦天又說:“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意見,但時間會慢慢沖淡一切的。”
吳濤沒再接茬。說實話,要一點怨言沒有,那怎麼可能呢?
很快,四人就回到了家中。朱琴心裡五味雜陳,想不到明天又要回林國了。秦天則惦記着自己在林國的客房和那張牀,這次又能住回去了。
他趕緊給水溫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明天就到林國了。水溫柔高興地說:“太好了,我盼着你回來呢,到時候一定好好招待你。”
秦天連忙推辭:“沒必要這麼客氣,你這樣就顯得太見外了。”
水溫柔卻說,這次秦天是幫自己的大忙,表示一下也是應該的。兩人約定,等明天見面了再細說。
水溫柔發現,秦天離開這段時間,對自己似乎更好了。她琢磨着,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距離產生美”?可一想到兩人之間只有友情沒有愛情,她又有些失落。
第二天一早,秦天四人直奔機場。昨天下午秦天就問過吳濤了,他有護照,手續都好辦。
上了飛機,四人各懷心事。秦天惦記着自己的牀,朱琴心情複雜,畢竟這是她的祖國。任無雙第一次出國,興奮得眼睛都不夠使了,一個勁兒地往窗外看。吳濤卻覺得自己像個被髮配的罪犯,心裡沉甸甸的。
一路上,四人都沒怎麼說話。再次踏上林國的土地,秦天感慨萬千。這裡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成了他的第二故鄉。想當初他和林國爲敵,如今卻和水溫柔成了朋友,真是世事難料啊。
朱琴說:“在九州帝國生活了這段時間,我還是更喜歡那裡。這裡啊,以後還是能不來就不來了。”
秦天笑道:“這可是你的地盤,你就沒點感情嗎?”
朱琴苦笑:“就是因爲有感情,所以才複雜呢。”
任無雙則感嘆道:“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了,還能有機會出國,真是跟做夢似的。”
吳濤還是一臉陰沉。秦天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朱琴故意打趣他:“你看我們大家都挺有感觸的,你怎麼跟個木頭人一樣?”
秦天說:“行了,你就別逗他了,他已經夠難受的了。不過吳濤啊,到了這兒可得好好做人。”
吳濤勉強點了點頭,但整個人還是顯得無精打采的。秦天見狀,立刻給水溫柔撥去了電話。
“喂,你們到了嗎?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邊現在還忙得團團轉,這樣吧,你們直接先去礦山,我把聯繫方式發給你們。”水溫柔在電話那頭說道。
秦天爽快地答應了,很快,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個信息。他麻利地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行人朝着礦山進發。
出租車司機是個話癆,見他們這一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像是去礦山打工的,又瞅見秦天氣質不凡,便忍不住問東問西。
秦天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問這麼多幹嘛?我們自然是有正經事要辦。”
司機自覺沒趣,也就不再言語。
此時,水溫柔正在辦公室裡忙得不可開交,半小時後才終於處理完手頭的事務。趙無極恰好走進辦公室,聽說秦天又來了,而且還真帶了個催眠大師來,高興得不得了。
“國主,方先生這次打算待多久?”趙無極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等事情辦完了,他應該就會離開。”水溫柔答道。
趙無極心裡明白,水溫柔巴不得秦天能多留幾天。他對水溫柔對秦天的感情心知肚明,於是提議晚上請秦天吃飯,好好聚聚,並希望水溫柔也能一同前往。水溫柔欣然同意,並表示由她來請客,但趙無極堅持要由自己來,說和秦天一見如故。
這邊,秦天一行人剛到礦山,就接到了水溫柔的電話,邀請他們晚上一起吃飯。秦天欣然應允,他也很想見見趙無極。
礦山位於郊外,秦天根據水溫柔提供的信息,給礦主打了個電話。礦主表示會馬上派秘書去迎接他們。沒過多久,一輛車子駛來,一位身材苗條、年輕漂亮的女孩下車,微笑着迎接他們。
“你們就是九州帝國來的客人吧?請上車。”女孩說道。
一行人上車後,被女孩帶到了辦公大樓前。此時,一個胖子匆匆從大廳裡走出來,看到他們的車子,鬆了一口氣。女孩打開車門,胖子急忙問道:“哪位是秦天先生?”
秦天應了一聲,胖子自我介紹說是這裡的礦主,姓袁。他抱歉地表示,本應該親自去迎接他們,但辦公室裡實在太忙了。
“袁礦主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您的工作。”秦天笑着說道。
“方先生千萬別這麼說,您是國主親自安排的,接待您是應該的。”袁礦主說道。
接着,他看向了吳濤,詢問他是否就是來礦山工作的人。秦天點了點頭,並簡要說明了吳濤的情況,每月只發生活費,其餘的要交給自己,因爲吳濤還欠着自己的錢。提到這事,吳濤羞愧地低下了頭。
袁礦主邀請他們進入辦公室,詳細介紹了這裡的生活環境和工作情況。這時,吳修娟打來了電話,詢問吳濤是否已經到了。吳濤告訴她自己剛到,並表示會認真工作。吳修娟這才放心。
秦天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於是他和朱琴、任無雙準備離開。袁礦主則帶着吳濤去熟悉工作環境。出租車司機還在外面等着他們,秦天說他們很快就會離開。
他給水溫柔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是否忙完了。水溫柔說差不多結束了,讓他們到辦公室來,趙無極也在等着他們。
一行人來到水溫柔的辦公室,朱琴興奮地跑向水溫柔,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秦天則和趙無極握手寒暄,並將任無雙介紹給了他們。水溫柔熱情地招待了任無雙,親自給他泡茶,並表示事情結束後一定不會虧待他。
秦天已經在路上把情況告訴了任無雙,任無雙覺得水溫柔爲人不錯,沒有架子。水溫柔說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晚上大家一起到酒店吃飯,爲任無雙接風洗塵。
由於趙無極對秦天頗爲賞識,接下來的聚餐氛圍格外融洽。
餐桌上,水溫柔彷彿置身於夢幻之中,再次見到秦天,她滿心歡喜。她好奇地詢問秦天離開林國後的種種經歷,秦天則輕描淡寫地講述了自己在海城的新生活,包括那座新得的別墅。
“原來如此,你確實值得擁有這一切。”水溫柔聽後感慨道。
酒過三巡,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就連初來乍到的任無雙也被這股熱情所感染,彷彿與在座各位已是老友。
與此同時,吳濤在礦山上開始了他的新生活。雖然工作環境讓他倍感不適,但他還是勉強接受了。住宿也已安排妥當,但宿舍裡的氛圍卻讓他感到格外孤獨。那些本地工友似乎對他有所排斥,他進入宿舍後,幾乎無人問津,這更增添了他的失落感。
就在這時,吳修娟的電話如約而至,關心地詢問他是否適應了新環境。吳濤心中雖苦,卻只能強顏歡笑道:“姐姐,你放心,我這裡一切都好。”他深知不能讓姐姐爲自己擔心,儘管這一切都是秦天的安排,讓他對秦天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
晚餐後,吳濤不願與宿舍的工友爲伍,便獨自在礦區漫步。望着閃爍的燈光,他心情複雜。突然,停車場裡一輛車引起了他的注意。車子緩緩駛過,停在了他面前。一位二十出頭、戴着眼鏡、膚色白皙的女孩走了下來,她正是礦主的女兒袁玲玲。
袁玲玲好奇地打量着吳濤,問道:“你是新來的工人嗎?”吳濤雖不認識她,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他注意到女孩開的車頗爲高檔,心中暗自揣測她可能是個貴族。
“真沒想到,這麼年輕就來這裡打工了。”袁玲玲感嘆道。確實,這裡的工人大多年逾四十,像吳濤這樣的年輕人並不多見。
“這份工作挺危險的,你這麼年輕,爲什麼要選擇這裡呢?”袁玲玲的詢問讓吳濤心中一痛。他本不願做這份工作,卻又無可奈何。
“唉,我有我的苦衷,就不說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想和你保持聯繫。”袁玲玲主動拿出手機,這讓吳濤感到有些意外。
一個女孩主動接近自己,難道自己的桃花運來了?既然人家主動示好,吳濤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欣然同意了,並告訴了袁玲玲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