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離外圍剩幾百米,我們正對的位置站了不少人,圍成個半圓像是在圍觀。
我和喬夫好奇地走上前去,人羣中間立着一塊兒飽經風霜摧殘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字,我有些看不懂。
有個人突然驚叫一聲,放大的瞳孔顯示着他心中的震驚,他指着木板的食指匆忙放下,快速鞠躬數次,他的同伴反應也很迅速,趕忙效仿着他做。
圍觀衆人紛紛不明所以,待幾人表現正常詢問原因。
驚叫之人崇敬地看着木板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木板是我們門派的另一批探險人所留,上面的字不是從上往下讀,而是從中間字向上讀,接着把下面的字倒着讀。
所以上面內容的正確意思是:誤入者死無全屍,故意者禍及三代。”
低聲交談的部分人瞬間鴉雀無聲,死無全屍,在場之人起碼一半兒以上有這個覺悟了,可禍及三代是包括我在內沒有想過的,此時便不得不考慮這趟探險是否值當了!
就在十幾個呼吸後,陰暗的森林中傳來連續的慘叫,野獸的咆哮。
“禍及三代的機緣,得到也沒用。”一人拿出賈家的定位器按了幾下,定位器傳出聲音,半個時辰後他將被接走。
驚叫之人沒有花費時間思考,同樣帶領同伴用定位器向賈家求援。
看着每個人的神情,我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喬夫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專注着木板上面的字。
“我不能飛黃騰達,有沒有三代還不好說呢,你們要誰退出誰退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先衆人一步踏入北樑。
我看着男子的背影,他的實力很一般,我一眼看穿了他,他在半月內會受輕傷,不過會得到一件足以令他高興到爆的機緣。
有了他的帶頭作用,不少人都踏入外圍地,害怕被同行的人截胡,大都是在幾十米後便分開行動,到後來只剩下我和喬夫以及選擇退出的人。
“該走的都走了,你們也該動手了吧?”喬夫突然冷笑,張開手掌,一道熾熱的勁氣把木板打成碎片。
我趕緊彈射出袖劍提防着衆人。
“本來想等會兒再殺你們,既然急着找死,不妨滿足你們。”驚叫之人一揮手,其他人立刻將我們圍攏過來,個個兒面露殘暴之相。
“殺本官?皇帝老子都不敢如此大言不慚。”喬夫大掌揮動,寒風突起卷攜沙礫向圍攏衆人擊打而來。
發動攻擊最大的弊端是防禦力減弱,我分散出八分精力觀察喬夫,兩分力用來防禦。
只聽得乒乒乓乓亂響,我的上衣濺滿血液。圍攏衆人被沙石打穿成篩子,我身上的血液是正是他們的。
我對死人司空見慣,身邊的這些死人已引不起我的憐憫,遺憾的是他們的實力太差,未能使得喬夫的防禦減弱多少。
“你,你們是誰?”驚叫之人握着刀的手不停顫抖,聲音顫抖。
“本官的名諱還不是你個雜碎可知道的。”喬夫跺腳,驚叫之人腳下的土地裂開道口子,驚叫之人慘叫着掉到裂縫,裂縫閉合,地面被血染過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