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事情,跟羅德無關,他也不想摻和到教會與貴族的鬥爭中去。在其位,謀其政,他還沒有到達那個位置,所以教會的這些事情也跟他無關。
那些教會上下的那些主教或者審判長,哪一個不是老狐狸,對於局勢看的比他透徹多了,羅德可不認爲自己有資格可以跟那些人比擬。
反正在羅德的打算中,他準備過幾天就離開佛朗特王國,這裡就算鬧的再兇,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但是,事實證明他想得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先前出去幫他買票的教士就折返了回來,而給出的回答是,車票沒有買到。
羅德本來以爲是法拉爾從中作梗,但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受到布爾維內亂的影響,佛朗特暫時的停掉了前往鬱金香等國的火車。如果真的要去鬱金香公國,要麼是僱傭馬車,要麼就坐汽車。
但是,要知道如今所處的世界跟地球不同,沒有四通八達的公路,汽車開不了一百公里,估計就得報廢。至於馬車,那速度更是慢的要命,想要抵達鬱金香公國,至少也要三個月。
“鬱金香公國的事情想要有結果,估計得等一段時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打個招呼,派一輛火車專門送你過去。”基蒂在聽到了此事之後,便主動開口對羅德說道。
雖然教會和貴族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但是,只要不是涉及到最根本的利益,雙方也不可能就此鬧僵,如果基蒂開口,估計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
“行,那就麻煩你了。”布爾維的事情,連佛朗特王國也覺得比較棘手了,羅德覺得自己還是儘早前往鬱金香公國比較好。
“我一會兒就派人去找鐵道部詢問一下,看什麼時候有空餘的時間。”這件事只是小事,基蒂甚至都不用自己親自出面。
羅德不由詫異的看了一眼基蒂,沒想到對方的權力比自己料想的還要高一點。一般來說,女子在政治方面都比較偏向於弱勢,尤其是教會這樣比較保守的勢力,基蒂能夠走到這一步,比其他人要花費更多的努力。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她的能力,安塞爾主教一生都沒有結婚,但是收養了不少孩子作爲自己的孫子孫女,而基蒂是最受安塞爾信任的一個。
羅德跟基蒂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基蒂便起身告辭了,她沒有外人想象的那樣清閒,每天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而羅德則是回到了教會給他安排的地方,洗漱了一番之後,便好好的睡了一覺。
……
“羅德教士。”羅德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他都好久睡得如此深沉了。在平時的時候,他一般深居簡出,活動量很少,所以都是以冥想代替睡眠。
但是在身體真正疲憊的時候,他便會選擇好好睡一覺。因爲極度疲憊的狀態下,並不適合修行,如果強行冥想,不僅不會解除身體的負面狀態,還會讓精神承受更大的負擔。
他醒來沒有多久,便被基蒂給敲開了門。羅德穿着一身睡衣給基蒂開了門,而基蒂也直接就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麼?”羅德給基蒂倒了一杯紅茶,這種茶葉是從東方運來的,在上層貴族之間十分流行,很多貴族都癡迷這種飲料的味道。
“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我想邀請你一起過去。”基蒂喝了一口茶,然後擡頭說道。
“哈哈,你覺得合適麼?我可不想變成衆矢之的。”羅德雖然不是貴族出身,但也知道上層之間的一些規矩,一般非正式的宴會,也帶有舞會性質,基蒂邀請自己過去,估計是想要讓自己當做舞伴。而以基蒂的漂亮程度,估計有很多男人都會對羅德羨慕嫉妒恨的。
“你可別多想,我們神職人員,跟那些貴族可不同,不允許在公衆場合跳舞的。我邀請你去,只是覺得有些人脈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而已。”基蒂趕緊開口說道,她猜到了羅德心裡在想些什麼,便解釋着說道。
“那行,宴會在晚上幾點開始?地點在哪?”羅德這下倒是沒有拒絕,他雖然不喜歡應酬,但是基蒂帶他去這次的宴會,可以讓他對於整個佛朗特的局勢看的更加清晰一點,至少可以看出哪些勢力是可以爲自己所用的。
“今晚八點,在玫瑰莊園,帕克森家族的一個私人園林,你不用擔心找不到,因爲晚上我會跟你一起去的。”基蒂眨了眨眼,臉上綻開了笑容。
蘭森身爲佛朗特王國的首都,繁華程度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在這個世界,能夠在繁華程度上與蘭森相比的城市,那是少之又少。雖然羅德也見過阿爾吉斯,論起氣派和厚重,阿爾吉斯是要超過蘭森的,但阿爾吉斯的人口太少,而城市又太大,這就導致很多時候阿爾吉斯看上去十分冷清。
而到了玫瑰莊園門口的時候,羅德才再次的被震了一下子,整個莊園一片燈火通明,一排排的路燈在月色下熠熠生輝,莊園兩邊的小路上種滿了大量的玫瑰花,此時正值玫瑰花開放的季節。
月色、玫瑰、燈光……這三個聽起來就比較旖旎的三件物品,混合在一起,更是會產生奇妙的化學作用。
在莊園的門口,則有無數的車輛往來,有精緻的三輪馬車,也有最新的內燃汽車,一般來說,乘坐馬車的都是一些傳統的老牌貴族,而坐汽車過來的,要麼是一些商人,要麼就是一些新近成爲貴族的那一批人。
這些人雖然社會地位還可以,但並未受到老牌貴族的認同,甚至因爲沒有家族紋章,甚至連馬車都不被允許乘坐,只能用汽車代步。
汽車這種在普通人看起來十分高端的交通工具,但在老牌貴族的眼中,乘坐汽車的都是一些暴發戶,言行舉止都跟粗魯的普通民衆沒有任何區別。
羅德跟基蒂也是坐汽車來的,基蒂不是貴族,而且她對於當地貴族這種做法,無比的鄙夷。也只有那些閒得蛋疼的貴族纔會有這種莫名其的想法,而她只會意使用是否便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