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勝傑說完之後,李天逸說道:“雷書記,我想花費幾天的時間,陪着盧曉斌一起在我們南平市四處轉一轉。
當然啦,有些時候還是需要市委市政府配合的,所以呢,我希望能夠獲得足夠的授權。”
雷勝傑笑着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你自己也是市委常委,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協調不了的呢,咱們南平市任何地方,只要不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你都可以帶着盧曉斌去參觀。”
李天逸點點頭,目光看向了陳遠東,說道:“陳遠東同志,你知道嗎,就是因爲你的所作所爲,才導致了我們南平市歷史上唯一的一次遭遇大規模的網絡黑客襲擊,如果說誰應該對這一次的網絡黑客襲擊負主要責任的話,我認爲盧曉斌最多隻能承擔40%,而剩下60%的責任應該由你來承擔,你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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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東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厲之色,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臉上卻勉強維持着一絲平靜,說道:“李部長,你是市委領導,你說了算。”
李天逸冷笑着說道:“陳遠東,像這種事情不是領導說了算的,而是事實來決定的。盧曉斌爲什麼要實施這次全方位的黑客襲擊,就是因爲你的所作所爲讓他徹底絕望了,陳遠東,作爲一名招商局的局長,作爲一名黨員幹部,你能夠把一位鐵血丹心的愛國人士折騰到這種地步,你也算是才華橫溢了。”
說到此處,李天逸看向市紀委書記譚志健,說道:“譚書記,我認爲像陳東這樣的黨員幹部,不應該讓他繼續在外面禍害蒼生了,最起碼的也應該對他採取留置措施,限制他的某些權利,防止他繼續危害社會。”
李天逸這話說得很重,陳遠東聽完之後氣得臉色蒼白,怒髮衝冠,一雙陰冷的眼神惡狠狠的盯着李天逸。
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恨不得撲上去把李天逸撕了。
這時,市長趙志堅說道:“李天逸同志,我看你這個提議簡直是在胡說八道異想天開吧?現在市紀委還沒有對這個事件展開調查呢,怎麼可能會對陳遠東採取留置措施呢?你懂不懂紀委的工作呀?”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趙市長,我不知道您是否瞭解我的工作履歷,在來南平市工作之前,在齊魯省,我曾經擔任省紀委第一執紀審查室的主任,所以,對於留置措施的使用標準和使用原則我非常清楚,如果您不瞭解的話,可以向譚書記請教,我相信譚書記一定會給你進行明確解釋。”
這時,譚志健擡起頭來,衝着趙志堅輕輕點點頭,說道:“趙市長,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對陳遠東採取留置措施是合適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趙志堅看到譚志健竟然也和李天逸站在了一起,臉色有些難看,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對於他而言,不管是陳遠東也好,其他人也罷,主要是他的嫡系人馬,他都會在自己的權限範圍之內盡力的維護,但是這種維護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維護對方的時候不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而非常讓他感覺到不爽的是,陳遠東的所作所爲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讓他都感覺到十分的憤怒,因此,他站出來爲陳遠東說話只是出於曾經的友誼,現在既然李天逸和譚志健兩人,都表示應該對陳遠東採取留置措施,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反對到底的,他剛纔的表態只是爲了向所有人證明一點,他這個領導是靠譜的,跟着他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隨後,陳遠東被譚志健派人給帶走了,譚志健隨後也離開了常委會會議室內,這次常委會也因此而散會了。
散會之後,李天逸帶着滿臉暈乎乎的盧曉斌,走出了南平市市委大院。
散會之後,市委秘書長樑金耀走進了市委書記雷勝傑的辦公室內。
落座之後,樑金耀看向雷勝傑,說道:“雷書記,李天逸同志這個統戰部部長剛剛上任,他以前也沒有任何的經驗,你一上來就讓他直接負責盧曉斌這麼重大的一個項目,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呀?據我的觀察,這個盧曉斌是一個性格非常倔強,非常有個性之人,李天逸同志的性格也是非常強硬之人,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碰撞,會不會擦出麻煩的火花呢?”
雷勝傑笑着看向樑金耀,說道:“老樑呀,你這樣看待李天逸也很正常,畢竟李天逸現在才30左右,十分年輕,以前也的確沒有當過市委統戰部部長,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李天逸非常有信心。你看着吧,那些懷疑李天逸的人最終一定會發現,李天逸帶給他們的永遠都是驚喜。”
樑金耀聽雷勝傑這樣說,心中真的充滿了震驚,他沒有想到雷勝傑對李天逸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雷勝傑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只是讓樑金耀等李天逸的消息。
當盧曉斌隨着李天逸來到市委大院外面之後,盧曉斌看一下李天逸,說道:“李天逸,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但我想要跟你說的是,我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我不喜歡受到別人的約束和管制,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放我離開,要麼你把我關起來,不可能有第三種狀態
李天逸聽盧曉斌這樣說,並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說道:“盧曉斌,咱們探討幾個問題可以嗎?
盧曉斌並不買賬,冷冷的說道:“咱們之間有什麼可以探討的嗎?”
李天逸說道:“盧曉斌,你對我們華夏是怎麼看的?尤其是對我們華夏的官員是怎麼看的?”盧曉斌說道:“李天逸,我非常感謝你爲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承認你是一個不錯的官員,但是你並不能代表你們華夏其他的官員,在我所看到和聽到的美國關於華夏官場的報道中,很多官員都是十分貪婪的,想要讓他們辦點什麼事情,都必須要給他們塞錢才行,沒有錢是沒有辦法辦事了,尤其是在你們華夏,吃拿卡要的現象十分嚴重,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尤其是在陳遠東的身上,這些特點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恕我直言,我認爲你們華夏的官員沒有幾個是乾淨的,我聽說,在你們華夏有這麼一句話,如果那些處級以上的幹部,站成一排,如果一個挨着一個的抓人,可能會有冤枉的,但如果隔着一個人抓一個人,那麼肯定會有漏網的,這句話是在形容你們華夏貪官之多,腐敗之嚴重。對於這句話我深表認同。因爲這些東西我在陳遠東的身上也全都看到了。
而且我還看到了讓我感覺到更加震驚的東西,那就是你們華夏官員的不作爲,和相互推脫,甚至是官官相護,在我的遭遇中,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利,我找了你們南平市很多的官員,要麼這些官員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麼就是推諉扯皮,絕不辦事。說白了,這些人都是怕得罪人,都不想幫我維護我自己的權益。”
李天逸聽盧曉斌說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李天逸沉聲說道:“盧曉斌,我認爲你的話有些太極端了,我承認腐敗的現象從古到今永遠都不會消失,腐敗的官員從古到今永遠都不會消失,因爲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貪婪和私慾,這是人性使然。
但我認爲,在我們華夏,貪官固然是有,但好官的數量更多,尤其是在十八大以後,黨和國家加強了反腐力度,八項規定出臺之後,已經逐漸形成了不敢腐不能腐的現象。官場風氣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盧曉斌充滿不屑的說道:“你所說的這些都是官方辭令,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李天逸笑了笑,說道:“盧曉斌,咱們打個賭如何?”
盧曉斌皺着眉頭,說道:“咱們之間打賭?賭什麼,有什麼好賭的?”
李天逸笑着說道:“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說話之間,李天逸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盧曉斌性格是十分倔強,也是十分自信的,聽到李天逸居然敢向自己挑釁,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你想跟我賭,那我就跟你賭一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南平市的市委常委市委統戰部部長能跟我賭什麼?”
李天逸笑着說道:“盧曉斌,你看我們這樣賭如何。
我帶着你去參觀四個地方,等參觀完這四個地方之後,如果你對我們華夏官場和華夏官員的認知沒有改變,那麼不管你對我提出什麼條件,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滿足你。
當然啦,如果要是我行了,你也必須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盧曉斌聽李天逸這樣說,立刻滿臉不屑的說道:“李天逸,如果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跟你賭了。因爲我清楚,你們華夏官場所謂的參觀和調研說白了就是在走秀,就是在符合調研方和被調研方雙方利益的情況下,雙方同時的作秀,對於這樣的參觀,我認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