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夜月王國的地界,雖然不是白卓君和月情柔兩人的領地,但是兩人也是臉上無光。
竟然在夜月讓人把林家的店鋪給砸了,這實在是讓兩人氣憤不已。
雲清沒有多說,直接走進店裡。
店裡被砸的沒有一點完整的物品。
雲清動作迅速的把每一個房間都查看了一遍。
“你們都有什麼發現?”看着其他幾人,雲清眼中冰冷刺骨。
“從殘留的血跡來看,傷亡慘重。只是不知道是林家的護衛還是來犯之敵。”月情柔臉上滿是怒意:“雲清,你們在這裡繼續調查,我去找這城主問問,看他知道些什麼。”
“嗯,你去吧。我們在周圍打聽一下。”雲清道。
“等我一下,我也去。”白卓君隨後也跟了上去。
兩人迅速的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星輝拉這樣雲清來到樓上的一個房間:“這些痕跡你怎麼看?”
牆上有着數道不知被何種兵器斬出的痕跡,星輝所指的正是這些痕跡。
“根據殘留的氣息判斷,這應該是刀留下的。”雲清曾經參悟過戰神的刀道,所以對於刀氣很是敏感。
“咦?你竟然能夠感應到刀氣?”星輝大爲吃驚,他可一點都沒察覺。
“我也覺得是刀留下的。”星輝道:“如果是劍,留下的痕跡不會如此深。畢竟劍不善劈砍,留下如此深如此長的痕跡,想想也只有刀了。”
“這面上去縱橫交錯的一百四十八道刀痕,每一道都是連續不斷的。照這樣看來,這用刀的人是面對着這面牆攻擊,而他的對手卻將他的攻擊全都閃開了。”雅兒公主分析道。
雲清看着牆上的刀痕,點了點頭:“不錯,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使刀的人實力比他的對手差了不止一籌。”
“留下的血跡顏色已經變了,應該是發生了不少的一段時間,但是這刀痕殘留的刀意你還能察覺出來,說明這人的刀道修爲已經不低,而修爲應該也是一名宗師。”星輝分析道。
“應該不錯,而從這刀痕深淺來分析的話,可以確定每一道刀痕的方向。從這每一刀劃過的方向看,這人理當是一個左撇子。我們去問問看周圍的人有沒有看到些什麼吧。”雲清對星輝的分析表示贊同,但是剩下的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
幾人來到周圍的幾家店裡詢問,店裡的人對那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情報。
詢問了周圍的人之後,幾人再度碰頭。
“如何?”雲清問道。
“我想那個使刀的人應該是來襲的敵人無疑。”星輝道:“那邊那家布莊的老闆,看到那天進去的人中,有一人刀掛在右腰。這樣的話,只有左撇子才比較方便。”
“我得到的情報也大致相同。這人是一個光頭,年紀大概是四十多歲。”雲清道:“而且那邊小攤的老闆說,當時是這個光頭帶頭進去的。由此可以推斷,來人之中很有可能以他爲首。也很有可能他的實力最高。”
雅兒公主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林家店鋪的人中,必然有一個實力比這光頭要高。這樣的話,即便林家店鋪的其他人都出了事,這個人也未必會死,他很有可能仍然活着。”
“他活着應該是毫無疑問的。”雲清看着被砸的林家店鋪道:“如果他死在那些人手裡。怕是我們看到的就是被燒燬的房子,而不是這種情況了。不過我想他的情況也不會很好,甚至可能受了不輕的傷。”
“沒錯,只有這樣,纔會讓來襲的敵人拋下放火燒屋毀滅線索的做法。因爲他們要將他滅口,所以纔會都追了出去。”星輝道。
雲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從這個情況來看,那人怕是逃出了那羣傢伙的追蹤。我們若能找到他,對於事情的經過就會有詳細的瞭解了。”
就在這時,一堆城衛兵疾馳而來。
“請問你們是天華護國公一行麼?”領頭的衛兵隊長問道。
“我就是。”雲清上前道:“你們找我何事?”
“護國公大人,我們城主有請。公爵大人和次輔大人正在等候。”衛兵隊長道。
雲清點了點頭:“她們兩個沒有過來,怕是有什麼發現。我們去看看。”
跟着這羣衛兵一路往城主府走去。
路上雲清忍不住詢問這羣衛兵。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的傍晚。”衛兵隊長回答道:“當時正好是我們換班的時候,所以這條商業街沒有人巡邏。”
“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那短短的盞茶功夫,竟然發生這種血案。”衛兵隊長臉色很是難看,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作爲衛兵隊長是要揹負責任的。
“這麼說,這些人對你們的巡邏情況很是熟悉。”雲清臉色更冷:“若不是你們內部有奸細,就是他們在城裡潛伏多日。”
“公爵大人。奸細絕對不會是我們。”衛兵隊長連忙辯解:“我手下的弟兄每一個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看着雲清那懷疑的眼神,衛兵隊長解釋道:“其實不瞞公爵大人,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曾經懷疑過我們之中有奸細。但是在我調查之後卻發現,那羣人在城中呆了五天之久。之前他們住在城北的悅福客棧。”
“你既然去那客棧調查過了,有什麼發現麼?”
“公爵大人,的確有發現。根據客棧老闆所說,那羣人說話是飄雲口音。”衛兵隊長回答道:“由於他們一行十六人全都是飄雲口音,所以我們猜測,他們大概是飄雲王國的人。否則的話,從我們這附近要找這麼多飄雲口音的人,實在是太難了。”
“飄雲人?”雲清眼中冷厲之色一閃而逝。
不多大會,衆人就來到了城主府。
此城的城主是一個胖的跟球似的大胖子。
雲清看着他的體型,真心是爲他的腿表示擔心。
這位城主大人站在那裡,整個就是一個圓球硬生生安上了四肢和腦袋的感覺。
只不過讓雲清感到意外的是,這位城主大人雖然胖成了球,走的卻是不慢。
那一雙小短腿邁動着,很快就迎了上來:“小的供應公爵大人。”
“行了,快帶我進去吧。”雲清道。
“是的。”城主恭敬地在前面領路:“公爵大人。小的知道林家店鋪遭襲一事非同小可,所以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讓我的人把裡面的屍體都帶了回來妥善保存,免得留在那裡被誰給破壞了。”
“羽風公和次輔大人現在正在檢查那些屍體的情況。”
“是麼?多謝你了。”雲清對這位城主的做法頗感驚訝。
跟着他一路來到一處地下室,城主在地下室的一個房間前站住:“公爵大人,這裡就是保存屍體的地方。”
推開門來,一股寒氣立刻就衝了出來,這裡竟然是一處冰庫。
裡面堆着專門從高山上採集的冰塊,寒氣刺骨。
“城主大人,勞煩你給這兩位姑娘準備房間休息一下。”雲清忽然想起蕾琪的身子較弱,可不敢讓她進這裡面,連忙道。
“沒問題,兩位姑娘,這邊請。我給你們安排房間。”隨後城主就領着兩女走出地下室。
一進冰庫,迎面就看到了冰庫正中擺着二十多個臺子,每一個臺子上都有一具屍體。
而月情柔和白卓君正面色凝重的檢查着這些屍體。
“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雲清問道。
“這二十八具屍體,有二十三具是林家店鋪的夥計。剩下的五具是來襲的敵人的。”月情柔道:“根據林家店鋪夥計身上留下的傷痕判斷,來襲的敵人至少有十五人。”
白卓君掀開五具屍體上蓋着的白布道:“這五人就是襲擊林家店鋪的人。從屍體上留下的痕跡來看,是被同一人擊殺的。我想林家店鋪該有一人實力不低。”
雲清皺眉一具具的檢查了一遍:“沒有掌櫃的屍體。難道逃脫的那人是掌櫃?”
“逃脫?”白卓君看向雲清:“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逃脫了的?”
雲清隨後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和分析解釋了一遍。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倒是的確有很大可能是逃走了。那羣人連自己人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拾,看來那位掌櫃的身手不弱,否則那些人不會不留下人收拾他們自己人的屍體。”白卓君點了點頭,隨後喝道:“來人,立刻通告附近各城鎮,一旦出現有人購買大量傷藥,立刻回報。”
守候在外面的士兵聞言立刻答應着跑了出去。
“無論是那位掌櫃還是襲擊林家店鋪的人,我想都不會毫髮無損。要療傷的話,就需要大批量購買傷藥了。”白卓君道:“希望能夠等到好消息。”
雲清看着那些屍體,沉吟道:“我想,還需要讓周圍的城鎮都注意一下,有沒有說着飄雲口音的左撇子的光頭刀客一行十一人。”
“如果那衛兵隊長的調查沒有錯,他們的確還剩下十一人。但是我們很難確認那衛兵隊長到底出沒出錯,也不能判斷那些傢伙是不是分開住在多個客棧。而且他們在做了這種事情之後,是不是分開走。口音是不是僞裝,我們都無法判斷。”月情柔道:“所以我想應該讓他們注意左撇子的光頭刀客就好。另外告訴他們,這人可能有同夥同行就可以了。不要報上確切的人數。”
“嗯……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雲清道。
隨後另外一個士兵也跑出去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