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君臣盡都啞然。
如今的夜月已經一統飄雲,北定草原,大軍更是在夜月西南抗擊魔族。
而夜月的頂樑柱,四公三輔如今次輔白卓君末輔夢帆下落不明,而首輔李詩兒則與四公進入秘境開啓最終試煉。
甚至於她們臨走時,將自己手中的軍隊都交給了夜凌霄統帥。
如此情況下,夜月還有什麼翻盤的餘地?難道說依靠各個貴族的私軍麼?
“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違背了七大聖地的宗師契約。你可是宗師級強者……”夜月王手指着凌月兒,渾身顫抖:“而且,大陸聯軍在對抗魔族,而你在背後捅刀子,使絆子。對我們夜月出手,背叛盟友……”
“是麼?”凌月兒冷笑道:“宗師契約?真是不好意思,我可沒有插手過我們兩國的戰爭。至於背後捅刀子那更說不過去了。”
“我們天華幫助你們夜月的還少麼?至於說使絆子?也不知道是心裡打着小九九,想要中斷對大軍的供應?”
“當今這種局勢下,很抱歉,我想不光是我,就連遠在前線作戰的夜月將領們,也無法安心把背後交給你們這些腐敗到了骨頭裡的傢伙。”凌月兒冷聲道:“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那麼以陛下你的才能,我想安安穩穩的做一位城主還是可以的。”
“就算是你實在腐爛到了骨頭裡,夜月王室幾千年留下的財富也夠你受用十幾輩子了。”
掃了一眼殿堂上的衆臣,她緩緩地站起身來:“還有你們,天華目前的政策你們大概也都清楚了。有能力的,自然可以擁有自己的地位。沒有能力混吃等死的,自己想想辦法吧。”
一邊說,她一邊走向了夜月王。
“你……你想幹什麼?”夜月王看着一步步走來的凌月兒,瑟瑟發抖。
“你該怎麼做,我想已經很清楚了吧?”凌月兒指了指夜月王面前桌上的空白聖旨。
“我我我……”夜月王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看了看皇宮外面。那一羣被結界擋在外面的侍衛,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我知道了……”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彷彿攤在椅子上一樣,雙目沒有焦距的依靠在那裡。
過了好一會,他才顫顫巍巍的拿起筆來,寫起了聖旨。
半個時辰之後,這份聖旨就傳遍了整個夜月皇宮。而很快,聖旨內容的復件迅速的在夜月全國張貼。
在林妍慧的刻意運作下。短短三日時間,整個夜月已經到處都張貼滿了這份聖旨的復件。
而聖旨的內容,更是連三歲小孩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夜月王寫完這份聖旨,整個人就徹底攤在龍椅上,老淚橫流。
而凌月兒取過這張聖旨,遞給了一旁的傳旨官。
傳旨官接過聖旨,深深的吸了口氣:“讓國書!”
“本王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膽戰心驚的治理國家。雖然依照組訓。時常勤勉己身,但是仍舊難免有所謬誤。冤案錯案有之,貪贓枉法者逍遙法外有之,百姓貧苦而本王無能改善更是大過。而今天華女皇才德兼備,知人善任,賢能之名大陸皆聞。
如今魔族肆虐,戰亂恆生。百姓疾苦,本王痛心萬分。思前想後,實在無德無能,無法繼續當次重任。愧對先祖,愧對百姓,愧對天下。今自檢己罪。願夜月百姓原諒此大罪之身。並將夜月王位讓與天華女皇凌月兒。
則今後天下一統,戰亂不再。實乃大陸百姓之福……”
這一紙可以說是罪己詔的讓國書,傳遍天下之後,天下百姓莫不連稱夜月王爲賢王。而凌月兒更是成爲了百姓心目中賢能的化身。
紀元歷15918年三月,夜月王頒佈讓國書,將夜月王位讓與天華女皇凌月兒。至此,天華一統大陸的腳步更近了。
夜月隨後進行了一系列改革。一切與天華一般無二。
百姓彈冠相慶,奔走相告,而被剝奪了利益的貴族則密謀叛變。
但是在秘密集會的時候,卻被揪出一網打盡。
夜月王則依靠着夜月王室數千年積累,當起了富家翁,做起了買賣,後來他的後人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暫且不提。
夜月與天華合併的事情發展的很快,當此事傳到草原的時候,天華方面已經把夜月那些密謀叛變的舊貴族一網打盡。
而夜月的軍隊方面,士兵們得知自己家裡分得了土地,並且自己家裡人甚至有人因爲有才能而成爲了地方官員,更是欣喜若狂,並沒有多大的反彈。
啪……
金狼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該死,怎麼會這樣?夜月王那個老狐狸瘋了麼?怎麼會搞出什麼讓國書?”圖巴令隆簡直要抓狂了。
天華的實力越來越強,讓他感到越來越擔憂。
等到魔族之亂平息,不用問,天華肯定要征討草原。
到那個時候……一想這些,圖巴令隆就感到不寒而慄。
“來人,來人。把其他幾位狼王都請來。我聽說雲清那小子失蹤了,這正是我們出兵的大好時候。”
紀元歷15918年六月。草原狼庭撕毀條約,再次揮師南下。同時,天華女皇凌月兒親自率領奔雷軍和雷霆軍,以及其他軍隊留守精銳和後備軍隊,共計八十萬大軍,北上抗擊草原狼庭。
當草原狼庭再一次南下的消息傳到西南戰場的時候,夜凌霄此時已經指揮大軍與幻魔族和戰魔族的軍隊進行了第一次戰鬥。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大爲惱怒,沒想到草原狼庭竟然再一次在背後捅刀子。
可是現如今幻魔族與戰魔族的大軍已經開始衝出魔界通道,他們勢必無法離開。
“川兒。”夜凌霄想了想,對自己身後的那個孩子道:“如今你實力不輸爲師,你就去一趟,幫助陛下吧。”
“是,師父。”秦川在外歷練的這段時間,經歷過不少大戰,有過不少奇遇,如今他那稚嫩的小臉上,多了數道傷疤,臉上也帶了幾分成熟之色。
拓野鋒這時候忽然開口:“夜將軍,我想去一趟草原。”
“你?”
“沒錯。我與圖巴令隆的仇,還有與玄令天的仇,總該做個了斷。”拓野鋒目光堅定,夜凌霄見此知道阻擋不了他:“好吧,你去吧。小心點,如果事不可爲,不要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囑咐了一番之後,夜凌霄才放拓野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