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布魯這種表現,古丁眉頭微皺的沉默了片刻,這纔開口問道,“泰戈爾在裡面做什麼?”
“抱歉,船長,我不能告訴你們。但你們現在絕對不能進去,進去全都會死的,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布魯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既然是這樣,我還有一個問題。”古丁面色嚴肅繼續問道,“泰戈爾在裡面有沒有危險?”
“沒有,泰戈爾老大不會有事的。”布魯搖頭道。
古丁死死盯着布魯,想要看他是不是在撒謊,但布魯說的明顯是實話。
“我明白了,那我們不進去了,就在這裡等着。”古丁當即作出了決斷,“泰戈爾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就這幾天時間應該能出來。”布魯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也不願意與古丁他們動手。
倒不是布魯畏懼古丁的戰力,他現在的戰力已經遠遠超越了古丁一行人,古丁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放心讓泰戈爾獨自留在異域裡。他很清楚,自己一行人如果現在闖進去,不管裡面發生什麼,自己一行人很可能會成爲泰戈爾的累贅。
“布魯,你到底在搞什麼?!”莉莉婭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厲聲斥責道。
“莉莉!”古丁一聲厲喝阻止了莉莉婭特,“現在沒必要爭論這個了,等泰戈爾出來,一切都明瞭。”
莉莉婭特這纔有些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一行人退到一旁耐心守候,海皇突然衝着古丁傳音道。“布魯的戰力……”
“我注意到了,我都完全看不透,怕是至少已經是上位主神的水準了。他身體隱隱透露出來的威壓,連我都覺得有些心悸。他還沒有完全控制住體內的威壓,應該也是剛剛突破不久。”古丁衝着海皇默默點頭。“只是莉莉他們實力不足。感受不到……”
“泰戈爾只會比他更強……”海皇補充道。
“所以,不管裡面現在在發生什麼,我們現在都不能進。連布魯如今這種戰力都幫不上忙。我們去了只能添亂。”古丁說出了自己做出這種決策的原因。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等幾天再進好了。”
克勞利自然知道。這團隊內部鬧矛盾,自己不好說什麼。見古丁做了決定,他也沒提出什麼異議,只是說話的時候朝着梅利莎和其餘四名篩選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梅利莎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似乎並不是在苦惱無法進入異域的事情,而是在思考別的什麼。
其餘四名篩選者,都是篩選賽中活下來的,其中有三人獲得了主位面名額。一人被淘汰。但在古丁的要求下,那名被淘汰的一星修羅也同樣獲得了這個名額,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但另外三人臉色卻不太好看,不過三人雖然獲得了名額,卻也清楚知道自己三人的戰力與古丁他們的差距。況且身爲副議事長的克勞利都沒提出什麼反對意見,而是跟古丁他們一起等候,他們三人自然也不敢多話,只能跟着一起等候。
異域入口處,古丁他們等待了三天,入口大門突然一陣震盪。
布魯目光死死盯住了入口位置。似乎有所期待,但更多的卻是畏懼。
一直到一道黑影從入口位置竄出,之後異域大門在一陣劇烈的震顫之後。化爲一道金芒,朝着那道黑影射去。
“異域大門!”
克勞利一聲驚呼,再次掐動手印,卻發現已經完全聯繫不上異域了。
“這一方獨立世界,不是你們能夠擁有的。”
那黑影緩緩在虛空之中顯露出了身形,是一隻體型流暢的黑色貓科動物,身上遍佈一條條如同火焰般閃爍的血色紋路,身後更是有九條長長的尾巴在虛空之中緩緩舞動着。
“他身上氣息,已經超脫了法則秘紋的層次!”海皇忍不住低聲喝道。“是已經凝結了秩序神鏈的超級強者!”
“泰戈爾?”古丁則是眉頭微皺,喊出了泰戈爾的名字。
“他是泰戈爾?”莉莉婭特聽到古丁這麼喊。有些不太相信。
不僅莉莉婭特,包括海皇在內的所有人都滿臉驚訝。就連海皇都沒認出他來。
“真的是泰戈爾?怎麼變成了這樣?”
莉莉婭特他們都上下打量起那隻貓科動物,除了同樣是貓科動物,而且同樣有九條尾巴之外,眼前這隻黑色大貓,跟泰戈爾根本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不管是皮毛的顏色,眼睛的顏色,體型,甚至連生命氣息,都完全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從肉身到靈魂,發生了徹底的蛻變。
“沒錯,是我……”泰戈爾終究還是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轉而看向了古丁,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奈,“古丁……抱歉,有些事情,我必須隱瞞,要不然會給你們帶來莫大的災禍。”
泰戈爾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海皇他們驚訝的發現,包括梅利莎在內,克勞利和另外四名篩選者彷彿被空間定格一般,動作徹底凝滯了。
這顯然是泰戈爾動的手腳,他並不希望自己與古丁海盜團衆人的談話被外人聽見。
“現在也不能說嗎?”古丁問道。
“還不是時候,現在的你們還無法瞭解,我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泰戈爾依舊滿是無奈的搖頭。“你們和我的關係不能被發現,要不然,你們抵達主位面的第一時間就會被人滅殺。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我們要到什麼層次才能幫到你?”古丁十分乾脆的問道。
“至少要七星領主級修爲!”泰戈爾給出了一個條件。
“你的意思是成爲最強領主?”古丁通過傳承記憶自然清楚,領主總共有七個星級,七星最高。七星領主,又有另外一個封號,叫做最強領主。
“沒錯!”泰戈爾點頭。
“我明白了!”古丁沒有多言,而是陷入了沉默。
“所以……船長,我請求脫離團隊……”
醞釀了許久,泰戈爾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