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印山下,少年的身影翩然出現。
“終於及時趕到了。”
遠遠看去,這月印山表層,彷彿有一層奇妙的浮光籠罩,朦朧夢幻,讓得整座月印山充滿神秘感。
“果然是修煉聖地,這青黃二色的浮光,必定是陰陽學宮的靈力加持吧?”秦易雖然來這個世界不久,但悟性卻是不低。
月印山雲遮霧繞,青黃二色籠罩之間,一簇簇建築出現在雲霧繚繞的山中。這些建築的外形,大同小異,都呈塔狀。
只是建築的規模,有大有小。
其中一塔,巍峨壯觀,被其他大大小小的建築簇擁着,在建築羣中便如鶴立雞羣,極其顯眼。
這座主塔建造的極爲奇特,匠心獨運。
遠遠望去,這座主塔本身,就好像一座山峰刀削斧鑿而成,棱角分明,直刺雲霄。
最奇妙的是,這主塔只有黑白二色,巧妙地分佈在塔身兩邊,形成一個天然整體的太極陰陽魚造型。
那種渾然天成的弧線,當真便如自然生成,神工鬼斧。
這主塔高聳入雲,主塔的高牆上,四方矗立着一尊尊雕像。這些雕像個頭極大,便如遠古洪荒巨人,神態威猛。龐大的身軀,加上栩栩如生的神貌動作,彷彿給予這些雕像活力,更加震撼人心。
前世,秦易也去過一些地方,北京的故宮,萬里長城,這些恢弘大氣的建築,也曾讓秦易感到震撼。
然而,此時此刻,這陰陽學宮主塔給予秦易的震撼感,絕對是十倍不止。
就在秦易沉吟之間,山上飛速射出兩道身影,正是學宮的守山弟子。
“什麼人?膽敢在月印山學宮聖地門前窺視?”
秦易倒是不慌不忙,拱手道:“在下秦易,是學宮本屆學員,前來報到。”
那兩名守山弟子聽說秦易的名字,互相對望一眼,臉上都露出一些古怪的笑容。
“你就是秦易?有何證據麼?”
銀色陰陽勳章,自然是最好的證據。
“原來你是秦易!學宮等了你這麼久,終於等到你了。你不知道吧?這幾天,你雖然沒來,卻已經成了學宮的熱門人物,名聲大噪啊。”
“呵呵,聽說邵長老足足用了兩年的長老貢獻值,才換得你這個入學名額。看來秦兄弟靠山很硬啊。連新老學員見面會都爲你推遲舉辦!嘖嘖,這可真是面子大啊。”
“呵呵,以後秦兄弟飛黃騰達,還請多多照顧纔是。”
這兩名守山弟子,非但沒有爲難秦易,反而態度居然十分友好殷勤。
守山弟子在學宮中地位不高,一般也不可能有什麼強大靠山,所以,對於銀色勳章的擁有者,哪怕是新晉學員,他們也不敢得罪。
畢竟,學宮歷史擺在那裡。白銀級陰陽勳章的擁有者,沒有意外的話,多半都能飛黃騰達。
秦易聞言,微微一怔。邵長老用了兩年的長老貢獻值?換來自己這個入學名額?
這麼說,自己能夠重新進入陰陽學宮,是邵長老私人的行爲,並非陰陽學宮官方所爲?
心頭帶着疑惑,秦易倒是沒有表露出來。
在守山弟子的接引下,進入陰陽學宮山門。
學宮的鐘聲時不時響起,這鐘聲很有特點,一下悠揚,一下低沉,節奏分明。
有守山弟子護送,一路暢通無阻。片刻後,便到達一片區域。
“秦兄弟,前面就是新學員居住的晨暉閣。有人專門負責接納,你自己過去吧。”
“有勞二位了。”秦易笑了笑,問道,“二位師兄怎麼稱呼?”
這二人正想自報姓名,跟秦易套套近乎,話還沒出口,他們的眼神忽然有些飄忽躲閃,臉上擠出一些勉強的笑意。
“秦兄弟,山門外還有點事,失陪了,失陪了。”
這兩人之前還熱情滿腔,轉頭忽然跟見了鬼似的,逃命般朝山門外飛馳而去。讓秦易一頭霧水。
不過,秦易立刻察覺到怎麼回事,一轉身,晨暉閣門口,果然站着幾道身影。其中爲首一人,獅鼻闊嘴,相貌兇猛,抱着雙手,神態淡漠,正打量着秦易。
而這人身邊,還跟着幾個人,一看就是那人的跟班,態度諂媚。
“你就是秦易?”
秦易凝目望着對方,見對方一身學宮弟子打扮,但胸前的案紋,表明他在學宮中地位極高。
再看看對方冷漠的表情,隱隱含着些許敵意。
聯想到之前那兩個守山弟子的反常表現,秦易猜測,眼前此人在學宮必定是不好惹的存在。
“小弟秦易,見過諸位學宮師兄。”秦易倒沒有主動失禮。
“少跟我們稱兄道弟!一個走後門進入學宮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跟我們稱兄道弟?”那羣人中,有人喝道。
“這年頭,一個私生子,架子也這麼大了嗎?連王室七公主和雲家天才都提前到了兩三天。你小子,竟然掐着點趕到。還真是把無知當個性啊。”
“莫非你真以爲有邵長老罩着你,就能無法無天不成?告訴你,學宮的水深着吶!”
這些傢伙年齡明顯比秦易大不少,應該是學宮前幾屆的弟子。此刻攔在晨暉閣門口,指手畫腳。
秦易看出來了,這夥人是給自己下馬威啊。
他心中卻也不慌,淡淡一笑:“學宮的入學規章上,只說了要準時到達,並沒有規定必須提前到達吧?諸位看上去也一把年紀,在學宮呆的時間夠長,這點常識,需要我一個新人來提醒你們嗎?”
世人欺軟怕硬,秦易可不願意做軟柿子任人拿捏。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忽然間,右首拐角處,轉出一道身影,撫掌而笑,對着晨暉閣門口那獅鼻闊嘴的傢伙,語氣頗爲諷刺道,“歐陽,你好歹也是入學十年的人了。怎麼如此不成器,還要一個新人教你學宮規章?”
獅鼻闊嘴的人,是那一夥人的首腦,名爲歐陽弘。
聽到來人的諷刺,眉頭一皺:“陳霆威,我奉師命,負責新生入學接待!何須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來人聳了聳肩,淡淡笑道:“你假公濟私,打壓新生,還不允許我說句公道話了?”
這兩人針尖對麥芒,竟然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