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的試煉室內,雲峰越來越興奮。
隨着其他人不斷進入,也都紛紛發現了這間試煉室的異樣。
“奇怪,還真沒多少炎火之力的波動。”
“不過,你們看,這試煉室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場凌亂的很啊。”
“連陣法的紋路都變形了,這裡發生了什麼?”
“似乎有過慘烈的火元力波動啊。你們察覺到沒有?”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無法判斷。
不過,歐陽弘作爲主持者,兼任裁判,這個時候,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雲峰師弟懷疑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或許這間試煉室出現了一些意外。這場比斗的結果,恐怕無法作數了。”
歐陽弘貌似公正,但這麼一說,無疑是偏向雲峰。
不管這間試煉室發生了什麼,人家秦易的確比雲峰更晚離開。而且秦易離開的時候神態瀟灑,和之前雲峰離開時的狼狽完全判若兩樣。可以說,這場比鬥,高下已分。
如今歐陽弘非得硬生生說成試煉室的問題,這讓現場又是一片熱議。
秦易聞言,也是詫異無比。他萬萬想不到,歐陽弘還能這麼無恥,竟然三言兩語,就想把他的勝利給抹殺掉。
正要開口,姜魁正好走到。
“歐陽師弟,你受了尊師柯長老的命令,主持這次新老學員見面會。這些試煉塔,暫時也歸你掌管。試煉室有沒有問題,難道你之前心裡沒底嗎?”姜魁還是頭一次,語氣如此嚴厲。
歐陽弘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他其實很清楚,試煉室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秦家那個私生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見鬼的手段,竟然把這試煉室搞出這副鬼樣子。
姜魁淡淡道:“我本不想多說,但既然看到了,就必須多嘴兩句。這試煉室,沒有任何問題。”
什麼?試煉室沒有問題?
雲峰心中一沉,臉上浮出極度不服的神色,大聲犟道:“姜師兄,你這是偏幫那小子。”
姜魁根本不搭理雲峰,而是繼續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間試煉室肯定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波動。而波動的力量過於強橫,不但將這間試煉室的炎火靈力吸收乾淨,而且連陣法本身都不放過。如此可怕的力量,纔是導致這間試煉室感應不到多少炎火之力的原因。”
“因爲,這間試煉室的炎火之力,幾乎已經被吸收乾淨!連陣法的紋路都被破壞,完全扭曲變形!”
說到這裡,姜魁不由得感慨無比。
目光深邃地朝秦易投去一瞥:“秦易師弟,你到底修煉了何等可怕的功法,竟能將這整個陣法都摧毀?”
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盡皆動容!
便是一直沒把秦易當回事的寧千城,眼中也閃過一道驚訝之色。顯然,聽到姜魁這番話,寧千城陡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低估了這個少年人瘦削的身體內所隱藏的潛能!
姜魁在陰陽學宮年輕弟子中,幾乎可以算是無冕之王。
所以,他的話,便如金科玉律一般,完全沒有人會懷疑。
歐陽弘面色慘白,臉上寫滿了失落、驚惶、以及不解。難道,自己和所有人一樣,都錯估了這秦家子的潛力嗎?
難道說,邵長老犧牲兩年長老貢獻值,真的事出有因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陰陽學宮考覈,爲何這小子所展示出來的天賦,也只是剛好能夠通過考覈?
難道,這小子一直隱藏實力?一直扮豬吃老虎?
想到這種可能,歐陽弘只覺得自己背後發涼,額頭冷汗直冒。
與歐陽弘不同的是,七公主姜心月看到這滿地狼藉的試煉室,心理也是備受衝擊,震撼無比。
只是,在震撼之餘,還多了一點點欣慰。就像她一直期待的那樣,秦易果然創造了奇蹟。
而且,這個創造奇蹟的方式,是如此的駭人聽聞!
不過,當姜心月的目光望向秦易時,看着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心中又不禁微微有些氣惱:“可惡的傢伙,明明有實力,偏偏不肯讓本姑娘知道,害得人家白白替他擔心了這麼久。”
氣惱歸氣惱,看到秦易將不可一世的雲峰折磨到幾乎崩潰的樣子,姜心月心裡還是頗感解氣的。看着秦易的目光,也是越看越覺得順眼。
雲峰確實已經接近崩潰,尤其是姜魁那番話,聽在他耳朵裡,更讓他心態失衡,覺得姜魁是故意針對他。
但他又不敢跟姜魁直接叫板,只得對歐陽弘咆哮道:“歐陽師兄,你是新老學員見面會的主持者。這次比鬥,你也是裁判。你來說說看,這小子怎麼可能沒作弊?他一個秦傢俬生子,在青羅國這麼多年,都籍籍無名,憑什麼忽然之間,就這麼逆天?都當大家是傻子嗎?”
要說這雲峰雖然失態,雖然近乎瘋狂。但他這番話,還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共鳴。
說起來,秦易在來陰陽學宮之前,在青羅國的確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色。根本進入不了主流圈子。
這次進入陰陽學宮,如果不是因爲有邵長老開後門,讓人驚奇地給了他一枚白銀級陰陽勳章,誰會在意秦易這麼一個小角色?
而現在,秦易在大家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一鳴驚人,不但輕鬆碾壓擁有云犀血脈的雲峰,更是以讓人不可思議的方式,將整個試煉室都摧毀了。
這的的確確有點超乎衆人的想想極限,一時間很難將這個事實消化。
姜魁那俊雅淡然的笑容,倏然一收,微微皺眉:“陰陽學宮傳承這麼多年,年輕天才之間比鬥,向來有輸有贏。雲峰,你若這點失敗都接受不了,他日如何成大器?”
“我雲峰不是輸不起,我是不想輸的這麼不明不白!”雲峰一張帥氣的臉龐,此刻微微有些扭曲,大聲嘶吼。
歐陽弘一直有些尷尬,他最擔心的是雲峰輸不起,萬一失去理智,指認姜魁師兄幫秦易作弊,那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他靈機一動,忽然道:“姜魁師兄,這事的確有些蹊蹺。小弟倒是有個辦法解決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