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各種攻擊當中,秦易最不怕的就是火屬性攻擊。
火浪氣勢滔天,眨眼的工夫就將一片虛空包圍,燒成了一片,將秦易包裹在了火海之中。
那人雙眼陰沉,冷冷盯着漫天火焰,眼中盡是冷漠殺意。
見火海將秦易包圍,此人嘴角溢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
這煊丹靈火是此人最引以爲豪的手段之一,不但攻擊力強,覆蓋範圍大,最關鍵的是,對手還不容易逃遁。
一旦被這煊丹靈火裹住,基本上就沒有逃生死角,不管往哪個方位竄,這煊丹靈火都會跟跗骨之蛆一樣糾纏着,直到將對方活活耗死在火海之中。
此人憑藉這門手段,不知道幹掉了多少對手。
不過,此人的嘴角的那絲冷笑,忽然微微一凝。隨即瞳孔莫名一陣放大,死死瞪着那火海的方向,眼中閃過濃濃的詫異和震驚。
“怎麼可能?”此人面色變得異常難看,嘴脣微微哆嗦着。一臉無法相信的樣子。
火海的邊緣,一道身影,就好像推門而出一樣輕鬆自如。那燒成一片的火海,在那道身影從中走出的時候,竟然好像有些畏懼似的,自動避讓一般,而且火勢似乎還在不斷變小,彷彿被什麼力量壓制住似的,變得越來越微弱。
這身影,自然是從火海之中走出的秦易。
且不說他識海中那冊神秘圖卷對火屬性有着天然的包容性,單單秦易吸收的天火道源,以及他修煉的涅槃真火,不管哪一種,境界高度都遠遠超過這煊丹靈火。
這人的煊丹靈火對其他人或許是大殺器,但對秦易而言,只要秦易有所準備的話,根本無法傷及他的一根汗毛。
看到秦易毫髮無傷地從火海中走出,此人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
在他煊丹靈火修煉大成以來,這還是頭一回出現,對手不但不怕煊丹靈火的包圍,反而毫髮無損地從火海中走出。
此人下意識後退幾步,心中涌起一陣恐懼。
秦易渾身上下,便連衣角都沒有捲起半分,如此情形,落在此人眼裡,顯然是比什麼反擊都更可怕。
此人明顯意識到,自己這次是一腳踢在鐵板上了。
“煊丹靈火?名字不錯!”秦易淡淡道,“窩這個人最講究公平,你送我一道火,我也送你一道吧。”
說話間,秦易右手一伸,敲了一個響指。
指尖頓時出現一道淡淡的幽火光芒。這道幽火在秦易的掌心之中微微一託,便燃成一隻火鳥的形狀。
當秦易手掌翻轉之間,這火鳥的個頭便開始擴大。
手臂連續擺動,隨着他的掌力不斷拍出,一道接着一道,眨眼之間,已經拍出了七七四十九掌。
這掌法,正是《枯雲掌》當中最爲精妙的疊掌,四十九掌的掌力,任何一道都蘊含着他體內的涅槃真火,融合了他的天火本源。掌力之精純,完全已經是道基境修士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
當這七七四十九掌疊浪一般的掌勢涌在了一起,匯聚成可怕的火勢漩渦,當真猶如星星之火,燒成了燎原之勢。
轟,火勢如蛟龍探海,漩渦不斷升騰,包裹的虛空越來越寬。
一個起落間,就已經將那人吞噬在了漩渦之中。
那人在秦易的掌勢催動時,便已經感受到這可怕的氣息,讓他本能就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在那一刻,他就已經鐵定了心思要逃跑。
可是這心思剛剛冒出,可怕的火勢漩渦就已經在虛空中翻卷起來。虛空的氣流完全被攪亂。
如此一來,他的全身都彷彿僵住了似的,雙腳就跟灌了鉛似的,根本邁不了步。
此人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何等可怕的對手。悔恨的絕望情緒瀰漫全身。
“朋友,手下留情,我……我投降!”絕望之中,此人也不甘心就此隕落,連忙嘶聲高呼起來。
秦易面色淡漠,對這火海之中傳出的求饒聲,卻是不爲所動。此人之前動用煊丹靈火攻擊他,分明就已經抱着殺戮的心思。
如果不是他秦易在火屬性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只怕當時就已經命喪黃泉。
既然對方視人命如草芥,秦易自然也不是菩薩心腸。
那人哀聲不斷:“朋友,放我一命,放我一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願意奉你爲主,終身與你爲奴,只求放我一馬。”
任憑對方巧舌如簧,秦易渾然當作聽不見。
這種人是蛇蠍心腸,一旦讓他緩過勁來,必定會再謀反噬。秦易自然不會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此人的哀求聲,倒也沒有持續多久。
天火道源融合其中的涅槃真火,威力驚人,幾乎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將此人鍛成了灰燼。
直到此人在虛空中消失,秦易才輕輕一揮手。那火勢完全由秦易收發一心,運用自如。
咻!
一團火焰竄入秦易的掌心之中,由大變小,漸趨於無。
叮!
虛空中一件物事,從虛空中跌落下來,撞擊在大石塊上,激起了一道火花,又咕咕咕地滾到了石縫裡頭。
秦易定睛一看,卻是一隻造型奇特的戒指。
這戒指,有空間銘文,看上去就像是一枚儲物戒指。只是普通的儲物戒指,在秦易剛纔那般神通下,基本上也會被熔掉,很難留的下來。
單手一抓,這指戒指便從石縫中激彈起來,落在了秦易的手中。秦易端詳了片刻,看到這戒指四周刻畫的銘文,似乎比普通的空間儲物銘文要複雜不少。而且在他的涅槃真火的考驗下,這枚戒指外形竟然沒有受到任何損壞,這倒是讓秦易感到極爲驚訝了。
這個被他滅掉的對手,雖然煊丹靈火還算不錯,但在秦易看來,這種人物,哪怕是在煙羅域,也算不上最頂尖的人。跟神棄之地那修羅大宗的少主葉龍池比,也是差距明顯。
由此可見,此人的身份,明顯是配不上這枚古怪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