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高兄,你羅浮大宗的弟子,是否都是些吃裡扒外之徒?”
丁浩滿臉揶揄,微眯着雙眼看着高林,似笑非笑道。
高林臉色迅速一沉,聲音微怒:“丁浩,若你這張嘴喜歡胡言亂語,我不介意幫你堵上。”
丁浩渾不在意,不鹹不淡地說道:“胡言亂語?丁某人自知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絕不是信口雌黃之輩。倒是高兄你,反應這麼激烈,莫不是真面目被丁某揭穿,氣急敗壞了?”
“丁浩!”高林面色一凝,怒目道:“你這些天正事沒幹,吃多了屎,所以滿嘴噴糞是吧?侮辱我羅浮大宗,你是不是覺得我羅浮大宗真不敢動你?!”
“高兄!”見高林情緒激動,許箐擡起素手攔住了他:“莫要衝動,且聽他把話說完。”
許箐的話,總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無論高林之前如何暴怒,聽到許箐的聲音,立刻便冷靜了下來:“好!丁浩,有屁你趕緊一口氣放完,老子等着。你今天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便是拼個兩敗俱傷,老子也要讓你爲今天說的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丁浩嘿嘿冷笑,斜睨高林一眼,繼續道:“兩位可知,這兇手之所以如此猖狂,便是因爲他不是孤身一人。至於他的幫手,其中一個便是你高兄羅浮大宗的弟子!”
“放屁!”高林破口大罵,指着丁浩,怒道:“我羅浮大宗的弟子,一向都潔身自好,愛惜羽翼。怎可能自降身段,跑去給一個無名鼠輩當手下?丁浩,我看你純粹是給自己的失利找藉口!”
丁浩氣定神閒,瞥了一眼高林。收回目光之後,嘴角微翹,悠然道:“丁某失利,確是事實。不過,究竟此事是藉口,還是事實,相信仙子與高兄你,終會看到真相的。”
高林見丁浩滿臉淡定,成竹在胸的模樣,竟莫名地有些心虛了。
倒不是高林確信了丁浩的話,實在是因爲羅浮大宗的弟子,並非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有些同門,仍舊在魔靈島四處遊蕩,始終都沒能聚齊。
至於這些始終都未曾見面的同門,高林也不敢打包票他們都去幹了些什麼。
“凡事都要講證據。既然你丁浩口口聲聲說我羅浮大宗弟子背叛聯盟,轉投那賊人手下,證據呢?此人姓甚名誰?你又在什麼地方看到他?”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高林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只能要求丁浩拿出證據,有名有姓,更好分辨是非。
丁浩早已做好準備,高林發問同時,他便沉聲道:“實不相瞞,我見到此人的時候,他正是躲在兇手身後。”
“好一個躲在兇手身後!”高林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譏嘲道:“你卻又是怎麼知道,站在對方身後的就一定是我羅浮大宗的人?你憑什麼斷定?靠猜測嗎?靠想當然嗎?”
丁浩卻也不急,繼續說道:“我想問問高兄,在這魔靈島中,除了你們二宗弟子,還有誰能熟悉我深淵聖谷的絕學,深淵巨嘯的?”
高林眼神一變,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聲音都是弱了幾分:“你是說?那人知道你使用了深淵巨嘯?”
“豈止是知道?若非那少年在背後將我的招式說破,讓那賊人有了準備,單是我那深淵巨嘯,就能讓那賊人束手就擒!”
丁浩此言半真半假,語氣卻是十分肯定。聽了這話,高林臉上雖說仍舊不信,心裡卻也已經信了七七八八。
“高兄,不是我針對你羅浮大宗。丁某從來都是就事論事,若那人是個女子,在下自然會質問許仙子。那人顯然是個少年男子,丁某就算冒着得罪高兄,得罪羅浮大宗的風險,也必須將此事坦白說出。”
丁浩自然是察覺出高林神色之中的異常,猜想高林已經基本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高兄是個正人君子,這點丁某卻是不得不承認的。不過,高兄卻也不能保證你身邊的那羣人便都跟你一樣不是?事實上,我提此事,卻也不是借題發揮。只想提醒高兄一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即便心裡沒底,高林姿態卻不肯放低:“此事若是證實確有其事,我自會清理門戶。不過,偌大雲海域,知道深淵巨嘯的,未必就是三宗弟子。僅憑這一點,難以令高某信服。”
話音剛落,高林話鋒陡然一轉:“不過,若我證實你所說的話,全是信口胡謅的。丁浩,你就應該操心操心,應該怎麼離開這魔靈島了。”
“丁兄。”一直沉默的許箐,忽然插話:“你可知道此人姓名?如此,倒也能給高兄一個方向追查。否則,這魔靈島這麼大,別說是找人,就算是想找證據,只怕也是大海撈針。”
丁浩無奈一笑,道:“仙子,他羅浮大宗進來之人何其多也,我丁浩卻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一個個都認識?叫我說出姓名,確實是有些爲難。不過,這叛徒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在我與那兇手交戰時,此人曾利用一張火屬性攻擊符裝,對我施行偷襲。也正是因爲這個,導致在下分心,給了他兇手逃走的機會。”
“火屬性攻擊符裝?”
聽到這幾個字,高林忽然腦海之中忽然閃出一道身影。目光陡然間便冰冷了下來,口中呢喃道:“難怪近些日子,我羅浮大宗損失慘重,莫非真是你這叛徒在吃裡扒外?”
片刻之後,高林神情一肅:“此事我已有計較。到時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過,丁浩,你將我們找來,難道就爲了說這些無關大局的瑣碎之事?”
丁浩哈哈一笑,道:“高兄果然是個聰明人。這些情報,都只是開胃菜而已。我找你們,是因爲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或許,我們藉此機會,可以將這個兇手揪出來!”
說到這裡,丁浩的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抹寒光,殺意暴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