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翻白,一夜在眨眼之間過去了,許多人都是依舊如往日一樣,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這北涼皇都也同樣如此,同時,散發着勃勃生機,一副悠閒而富有草原風格的畫面,緩緩拉開序幕。
說是城也非城,外圍只有一道土牆草草圍着,城內卻無別的樓閣之類,有的淨是草原風格的蒙古包與一些中原風格的小院。
這也是北涼可汗希望能吸引其他地方的商人前來的一種手段。
故劃了一塊地方,給那些商人建立中原風格的院子。
其餘的更多地方都是蒙古包,而所謂街道都是草地,北涼人也不在乎地這個問題,因爲這裡就是地廣人稀,故而蒙古包都是稀稀拉拉的。
而最中間的一塊大地方,就是北涼皇庭所在地,周圍圍着一算竹柵欄,相比起天南的那種高牆大院,高樓小閣的,大大不一樣,不過,北涼也有恃無恐的,因爲從來沒有人打到皇城去過,更重要的事,這兒住不喜歡了,那就換個地唄,也增加了被攻破的難度。
畢竟找都找不到,還打個毛啊!
現在離中原地區那麼近,是因爲利於商人經商,推動北涼經濟的發展,不然,還得在更深入草原的地方。
日頭偏中!!
“大人,已經找到了,哪位三臺吉有單獨的帳篷,並沒有住在皇庭裡。”
一個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還沒到嘴裡就嚷嚷着。
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後院裡,中間有一張桌子,而有三個人正在吃飯。
其中有一個,真是所謂的大人,就是血劍總部的哪位天武境,其餘兩個也是地武境的頭目。
“找到了?行,先吃飯吧!邊吃邊說。”那麼大人也很隨意,聽到了打探消息的人的話語,沒有催促,反而是叫其坐下吃飯。
這也是血劍的一種特色,血劍也注重情感的培養,而不是專門的冷血殺手。
那人坐下後,自己拿了個碗,就開始吃了。
“大人,三臺吉就住在北邊的一個帳篷裡,周圍幾個帳篷都是他的手下,晚上也有一隊人巡視,不過不嚴,而那三臺吉之所以不去皇庭住,就是在外面瞎混,自由一點。”
說話的,正是駐這兒的首領,昨晚花費了一番功夫,到今天早上纔打聽到這個消息。
“好,認準了,今晚上就讓到這兒集中,由你帶路!”
“是!”
雖然在說話,到手裡卻不停,一桌子的菜,被幾個人幾下就吃完了。
“大人,金銀會的那幾個人也招了,現在這裡的分部已經被我們掌握了,而且關於這兒的所以信息都吐出來了。”
坐在那位大人下首的人,開口說道。
而另一邊那個就開始收拾桌子了,畢竟吃完了得商量事情了,收拾一下是有必要的。
“還有呢?”大人開口問道。
“現在已經開始營業了,今早上就派了兄弟去前面接手了,而且按你的要求,留了三個在這兒。
還有就是金銀會的五人還是不願意相信金銀會被滅了。”
南無夜搞出來的那個酒,已經被大面積的運用上了,從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幾乎完美的取代了這個分部,而且那些交任務的人,都沒有一個人發現異樣,都以爲是正規的換防。
“我只能留你跟三個兄弟在這兒,待日後纔能有人來代替你頂替金銀會。
而血劍的分部,保持原有的不變,一明一暗,相互配合。”
“是!”
“諾!”
一番安排後,就已經確定了取代的人選,這也是靜老的交代,血劍原本在外的人不是很多,而金銀會的多啊!
故而只得先把架子搭起來,這兒是皇都纔派四個人的,要是其他地方就兩個三個。
又商量了一番後,就各自離去了!
……
又是一個不眠夜的夜,還是如同昨日一樣的滿天繁星,而還是那個院子裡,還是那四個人,一同坐在哪兒。
“總部命我部,在完成清洗金銀會分部的同時,把北涼三臺吉的人頭帶回去。
故而今夜就是我決定的時機,一旦成功,我等立馬離去,這兒的血劍據點捨棄,以保全金銀會分部。
你的人撤到城外了麼?”
說着,就看向了北涼據點首領,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給北涼假象,畢竟哪位可汗在下達命令的時候,就得做好被血劍的報復。
“放心大人,我的人,一半已經撤走,而另一半,我讓其到金銀會分部了隱藏起來了。”
“好!我等離開後,一切就交給你了!”
“是,大人!”
待他回答後,三人就離去了,自此北涼的事物交給了所謂的金銀會分部首領。
三人離開後,直奔三臺吉的帳篷而去,一位天武后期,兩位地武巔峰,這就是對付三臺吉的陣容。
這陣容正面強攻都夠了,別說這三個人都是靠暗殺爲生的高手了。
當然用自己擅長的了!
當三人走到三臺吉的帳篷附近的時候,已經早已夜深了,畢竟北涼的皇都比天南的大多了,又不能騎馬過去,這樣太明顯了吧!
三人掠進一個帳篷後,打暈了其間的主人,就這樣潛伏起來了。
哪兒剛剛好對着三臺吉的帳篷,不來這兒,去哪兒啊!
用刀帶對着三臺吉的那面劃了一個口子。
入眼就是七八個帳篷一個小丘,一個帳篷正好在小丘上,也就比周圍的高了一半而已,毫無疑問,那就是三臺吉的帳篷。
“大人,我去吧!這兒我熟。”分部據點首領自告奮勇的對着天武高手說道。
“你確定?”
“是的,大人,我希望你能把這個功勞讓給我,畢竟我要回去了嘛!”
“好,我在外圍接你。”哪位大人也不想違了下屬的好意,畢竟他說的對,回去可以多領的賞,而他自己已經差不多了。
沒有過多的話,一貓腰就離開了帳篷,向着小丘而去,幾個帳篷間都有人在巡邏,不過,只有兩隊,一直在圍着小丘轉。
那個帳篷裡,已經熄燈了,而兩個丫鬟模樣的人,剛從中走出來。
這極大的讓其確定了,三臺吉就在裡面,因爲除了三臺吉,這兒沒有其他人能值得丫鬟的服侍了。
周圍的護衛打着火把,一直都巡邏着,不過卻沒有太認真,只是當作平時一樣,畢竟這兒是皇都,而且從來沒有發生過臺吉被殺的事情。
這樣護衛就是在划水,顯得極其鬆散。
那位血劍首領,趁着夜色,一點的靠近了那小丘,在兩隊人錯開的時,騰起跳過柵欄,溜到了小丘下。
藉助陰影擋住自己的身形,同時運起從自幼所修的功法,將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
看了一眼小丘上的帳篷,又往裡趴了一點。
待護衛在一次錯開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小丘,躲到了帳篷的門簾外,這個位置剛剛有個小梯子,可以擋住一邊。
到了這裡,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還得在下次護衛巡視來之前離開這個位置,因爲不然就會被火把給照出來。
而帳篷中,傳出陣陣低沉的喘息聲以及碰撞之聲,不用想都知道,這位三臺吉在雲雨巫山。
而他之所以不去皇庭的原因,也是在外面好辦這個。
首領緩緩的拔出黑色匕首,嘴角微微悄起,然後伴着碰撞之聲溜進了帳篷,由於速度快及裡面的人根本沒在意,故而安全。
雖然屋裡一片黑暗,但作爲職業之人,還是可以看清的,入眼就是兩個人正在纏鬥着。
手中的匕首緩緩靠近半跪着的那個男子!
突然,猛的發動,直接將匕首送進了其心臟,另一隻手同時捂嘴了他的嘴,又是一絞,那個男子徹底的軟了下來。
“幹嘛啊!”那個女子軟軟的來了句,然後就被擊暈了過去。
看了一眼緩緩趟過去的女子,當即將男子的頭用準備好的袋子罩着,用匕首一動,提着就離開了。
北涼三臺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