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凝不甘心,自然也跟了上去。
西涼候夫人笑的殷勤:“給恪純公主請安,公主這新園子建的真可爲步步是景,宛若天成。”
“夫人謬讚了,快,裡面請。”恪純公主與她對視一眼,笑容明媚。
“給公主請安。”岑慕凝溫婉的行了禮。
“九弟妹也來了。”恪純公主笑着迎了上來:“今兒人多熱鬧,可能疏於照顧,九弟妹就拿這裡當自己府中一樣,隨意便是。”
沒有姿陽公主在,恪純公主越發顯得溫婉可人。
“多謝公主。”岑慕凝微微一笑。
“那本公主先失陪了。”恪純公主雲淡風輕的笑着,一襲蓮霧色的留仙裙襯的她柔美可人。
岑慕凝的心思完全在西涼候夫人那,也就顧不得那麼多。她緊隨着西涼候夫人,一路跟進了內室。
內室之中的千金和命婦頗多,好一陣寒暄,根本就沒機會單獨說話。岑慕凝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西涼候夫人在躲着她。
順勢攔住了奉茶的婢子,從她手裡接過茶盞,岑慕凝親自給西涼候夫人送去。“夫人請用茶。”
“哎呀,怎麼能勞動瑞明王妃大駕。”西涼候夫人連忙去接,可手還沒碰到茶盞,對方竟然送了手。
一盞茶水灑的她滿身都是,膝蓋還燙的有些疼。“王妃您這是……”
“夫人莫怪,都是妾身魯莽。這就陪夫人去後廂梳妝更衣。”岑慕凝對青犁使了個眼色。
青犁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格外爽利的配合。“夫人這邊請。”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挾住了西涼候夫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她引去了後廂。
“我也不和夫人兜圈子了。我出閣之前,郭氏曾經明言,我母親那一日離府,是因爲收到你的書信。究竟你那日,有沒有見過我母親,她又爲何遭人所害?還是,你百般的躲避我,就是爲了不讓我查出當年的隱情?你根本是那些人的同謀!”因爲激動,岑慕凝的語速極快,人也顯得格外威嚴。
“不是的,你別胡說!”西涼候夫人生氣的不行:“我與你母親乃是多年的閨中密友,我豈會害她。那一日她只是遣人來告訴我,說有急事,改日再聚。便就此沒有音訊。我得知她出事的消息,也是三日之後。當是我也是萬分驚訝。如今避着你,也因爲我心中有愧。她走了,安置庵堂,我卻始終敬畏人言,不敢前去探望,送她最後一程。僅此而已。”
“你說的是真的?”岑慕凝根本就不信。“夫人,你知我如今身份不同了,我要知道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西涼候夫人不免皺眉:“你這是懷疑我對不起你母親了。好,當日你母親遣來知會我改日再聚的婢子,不是還在岑府麼?你不信只管讓她前來對質。若有一個字是我誆你,我必然不得好死!”
話說完,她生氣的搡開了岑慕凝的手,快步離開後廂。
青犁的臉色微微清冷,語氣也是生硬的不行:“原來,這就是王妃您入瑞明王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