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蘇沫,像往常一樣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緊接着外面響起蘇念雅開停車的聲音,蘇沫有些好奇的停下了上樓的腳步,按理說這個時候霍翰宇不是應該給她解釋嗎?再或者,兩個人因爲這事再鬧上一鬧。
可是不僅如此,蘇念雅進來的時候,還對她笑了一下,甚至還說了句晚安。
看着她像是沒事人的樣子,蘇沫直直的打了個冷戰,她以爲蘇念雅進來後會和她大鬧一場,或者氣急敗壞的和他吵架,可是沒有,她真是太小看她了。
次日早上,蘇沫一早就去了人才市場,蘇天啓也去上班了。
看到她們走後,蘇念雅又在母親的面前嚼起了舌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還惡狠狠的罵道:“媽,你說,這蘇沫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揹我和翰宇在小區門口就拉起了手,真是可惡。”
“我看是你腦子有問題,明知道是陷阱還往裡跳,“張瀾瞪着女兒,這明擺着是那個小賤人把她當猴耍,在那裡看好戲,可她這個女兒怎麼這麼笨,三番兩次的在那個賤人面前吃虧,真是恨鐵不成鋼。
“我知道,可是我想着這說不定也是個機會。”蘇念雅急忙的解釋着。
“機會?”張瀾好笑的看着女兒:“你覺得那個賤人真的對你這麼好?你搶她的位子,逼她離婚,現在她還會想着幫你睡她的男人?”
“可是媽,你說翰宇爲什麼把鑰匙給她,他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他就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都和你訂婚了還糾纏着前妻不放,用那麼大一處別墅來私會蘇沫,簡直是可惡。“
“是啊,就她也配,“西鄰的別墅可是蘇城頂級的富豪區,當初那裡的別墅可是炒到了天價,住在裡面的人可謂是非富即貴,可霍翰宇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處別墅,而且還專門用來幽會蘇沫,想到這裡,她心裡更是恨毒她,如果沒有這個賤人,那麼這個別墅一定會是霍翰宇爲她準備的。
“哼,這姓霍的也真是過分,居然一句解釋也沒有,簡直就不把你放在眼裡,”張瀾生氣的拍了下桌子。
“媽,這都怪那個蘇沫,要不是那個小賤人勾引翰宇,在他的身邊繞來繞去,翰宇就不會緊抓着她不放,你說她回來幹嘛?還不如死在外面多好?”蘇念雅惡狠狠的說着,只要一想起霍翰宇拉着蘇沫的手,她的心就像是萬箭穿心一樣,疼的直抽抽。
“既然這樣的話,”張瀾若有所思的皺着眉頭:“那就趕緊結婚,到時候你們搬出去,這樣的話,他見不着也就不會有什麼期盼了。”
“哪有那麼容易,“蘇念雅現在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她甚至覺得霍翰宇現在肯定想着怎麼悔婚。
“不容易也得辦,“張瀾冷笑着:”到時候我去找劉大師,讓當年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可是媽,他還會再幫我們嗎?“蘇念雅想起那個一臉猥瑣的劉大師,心裡直犯惡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卻很慈祥,可是儘管這樣,她對他還是有着深深的厭惡,是那種從骨子裡的看不起,要不是他當初幫過她,她根本就不會看他一眼。
“會的,他會很樂意效勞。“
“媽,我一直很奇怪,他爲什麼這麼幫我們啊,難道就因爲錢嗎?“
“不是,“張瀾的笑容很是隱晦:”當然,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什麼事?”蘇念雅好奇的看着母親。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做好你的千金大小姐,當好你的霍家未婚妻就行,別的你需要知道那麼多。”
“我是怕,我怕萬一到時候東窗事發,他把我們供出來怎麼辦?”之前的那些齷齪事他沒少攙和,按理說,從他們搬到蘇家開始,這個劉大師就一直在幫着他們出謀劃策,暗中做了不少下三濫的事,這要是到最後都給抖出來,那她們就真的完了。
“不會,就算他死,也會把所有的黑鍋往自己的身上背,這點他自己早有打算!”張瀾很是得意的笑着,想起最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劉大師那裡了,心裡直癢癢。
“爲什麼?”蘇念雅發現母親的表情有一絲很微妙的變化,狐疑了起來。
“不爲什麼,”張瀾看到女兒像是發現了什麼,急忙的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看着母親的樣子,蘇念雅沒敢多問,乖乖的閉了口,只要霍翰宇最後娶的是她別的她什麼也不在乎,母親說她可以幫自己和霍翰宇結婚,那她乖乖等着就可以。
當天下午,她先去了寧世蘭那裡,目的就是爲了談談口風,隨便問下什麼時候結婚。
看見老朋友過來寧世蘭自然很開心,連忙吩咐傭人上茶水。
“你看我來看你也沒給你帶什麼東西,我上次拖朋友帶來的血燕窩,聽念雅說你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就親自給你帶過來了。”張瀾微笑的把手裡的燕窩遞給了寧世蘭。
寧世蘭趕緊接在了手裡:“你看你,真是客氣,來了怎麼還拿東西呢?”
“沒事,一點心意。”
兩個人坐下寒暄了一會,張瀾見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口問道:“你看翰宇和念雅的婚事?”
“哦,他們啊,“寧世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從剛纔張瀾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她來的目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她知道蘇沫是蘇天啓的女兒時,她就對張瀾母女的好感全無。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會催着兒子趕緊和蘇念雅結婚,可是現在,她覺得這是不急,她還得再看看。
雖然最近蘇念雅沒少往這裡跑,但凡有個什麼好東西都往這裡送,寧世蘭也知道這孩子怕什麼,不過看在她這麼有心的份上,她到底是不想去多計較什麼,可每次只要一想到張瀾和她合夥騙她的事,她就如鯁在喉,心裡很不舒服。
即使後來蘇念雅也多次向她解釋,可是她還是心存芥蒂,還有上次蘇沫孩子被抱走那事,她怎麼都覺得這事是張瀾母女做的。
按理說,林樂樂就算和蘇沫再有仇,可是她喜歡的是姜銘,她要挑撥的是蘇沫和姜銘,怎麼會找她兒子呢?寧世蘭越想越不對勁,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可是她自己又捉不到頭緒,於是打着哈哈說道:“這個看兩個孩子,想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做長輩的也都支持。“
“嗯,“寧世蘭點了下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微笑的說道:”至於蘇沫,我覺得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都要往前看。“
“對,往前看,不過這個蘇沫,你說,她既然當初不肯認蘇市長,可是現在爲什麼回來?“寧世蘭奇怪的看着張瀾。
“這個,我覺得她可能是想通了,之前在外面那麼多年,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畢竟現在老蘇是市長,以後也能多幫襯着點她。“
“嗯,也是。”張瀾的話,寧世蘭不是聽不出來,這是暗地裡諷刺蘇沫眼高手低,看見自己父親官做大了就知道回來巴結了,可是她知道蘇沫不是這樣的,當初她和兒子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要過什麼,而且就連最後淨身出戶,她也爽快的直接走人,如果她真的是那種人,當初就會緊抓着兒子不放,何必等到現在?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鄙視張瀾,從前她不覺得,但是現在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老女人說話真的是一流,總是能把火燒神不知鬼不覺的引到別人身上,而且還不會以爲是她故意說的,這個張瀾還真是高明。
於是豪不含糊的說道:“當初,蘇念雅應該是記得蘇沫的吧,這樣算起來的話,當初蘇沫的母親也是她在十歲左右去世的,說起來她都記得念雅,怎麼可能念雅不記得她呢?那個時候,她們也應該記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