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站在臺上,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步,她站在臺上,看着阮雅從上臺的那個男人手裡接過那張紙,然後緩緩的打開。
“這份鑑定書上已經證明,我身邊的阮清,跟我阮雅,毫無血緣關係!”阮雅沉聲道,把那張紙拿到前方,對準那些記者的鏡頭,同時映射到了身後的大屏幕上。
阮清猛地轉過頭去,看見大屏幕上來自三甲醫院蓋章的親子鑑定書。
經計算,累計親權指數爲0,親權概率爲0。
這句話狠狠的刺着阮清的眼,原來阮雅進她的房間竟真的是拿她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
但是這時候她突然展現出來的結果卻讓阮清不知所措。
她想過阮雅會把自己的頭髮拿去做親子鑑定,卻從來沒有想過鑑定出來自己和阮雅沒有絲毫關係!
“這怎麼可能!”阮清回頭衝阮雅叫道。
阮雅冷笑一聲,對着她道:“怎麼可能?現在白紙黑字擺在這裡,你還想繼續裝着我阮家的二小姐霸佔賴在阮家不走嗎!”
阮雅也狠了聲,和阮清在臺上對峙着。
現場一陣寂靜,忽然一個妖嬈的女聲開口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什麼人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話的正是金楠兒,她舉着酒杯,嘲諷的看着阮清。
阮清轉頭衝她吼道:“你給我閉嘴!”
“是你閉嘴纔是!”阮雅接連着她的話吼道。
好好的一場宴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底下的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但是大多數人都已經相信了阮清不是阮家女兒,畢竟上面A市國家級醫院的公章在上面,阮雅恐怕也不會有膽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造假。
“本來我以爲你真的是我妹妹,還想着以後對你好,結果現在就被我發現你是假冒的,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心腸,還騙了我爸我媽,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阮雅似乎是真的很生氣了。
“我沒有!我沒有!”鑑定書擺在大家面前,阮清現在就是有十張嘴她也說不清楚,只能一遍遍的重複着我沒有。
阮雅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嘴角又是一勾,緩緩說道:“我阮家,也不可能會有你這麼不知檢點的女人!還未出嫁就夜不歸宿和男人廝混,甚至不懂遮掩。”
阮清條件反射性的摸上自己的脖子,卻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用粉底液遮了,一下子着了阮雅的道。
本來下面的人看不出來的,一見她這摸脖子的動作就都明白了,瞬間又是一片諷刺聲。
“你說夠了沒!”突然,蕭肅然的聲音在臺下響起,話語中透着冰冷的陰鷙,眼睛直直的盯着阮雅。
阮雅被他的眼神盯得起了一層顫慄,但面上還是裝着自然,說道:“怎麼?敢做還怕別人說?”
蕭肅然緊緊抿着嘴脣,蘇沫甚至懷疑他要衝上去打阮雅!
下面的注視和竊竊私語讓阮清在上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和羞恥,這下子,所有人都認爲自己是看上了阮家的榮華富貴,所以才冒充了阮家的二小姐了!
她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又生怕蕭肅然衝上來打人,她最後狠狠看了一眼阮雅,提着裙襬往下面走去。
挽住蕭肅然的胳膊,她輕聲道:“我們走。”
蕭肅然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失落的樣子,抓緊了她的手向門外走去。
蘇沫牽着點點,看了一眼李曼,幾人也準備跟上去。
“阮清。”臺上的阮雅卻突然拿着話筒叫了一聲阮清。
阮清和蕭肅然頓在了原地,但是沒有回頭。
反倒是蘇沫回頭看着一臉笑意的阮雅。
“這個名字肯定也不是你的吧,或者只是重名,但是我告訴你一聲,阮家的門你只能再進一次,就是把你的東西全部拿走。”阮雅淡淡的說道。
阮清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鑑定書都拿出來了,她怎麼可能還讓自己留在阮家?
阮清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拉着蕭肅然往外走去。
蘇沫卻在回頭的瞬間,看見臺下金楠兒臉上的笑意,那種笑意就好像是早就事先洞悉了一切,蘇沫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阮雅。
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是遺憾和憤怒,但是她卻透着得意。
“沫沫幹嘛呢?這種地方我再待一分鐘都嫌晦氣。”李曼回頭見她站在原地,上前拉了一把她,同時也不屑的看了一眼臺上的阮雅。
蘇沫回過頭,也不再想其他的,一把抱起點點往外走去。
他們分了兩路,蕭肅然和阮清去阮家收拾東西,而姜銘他們先回酒店,點點已經很困了。
阮清回到阮家的時候,平時的傭人看着她都是一臉不屑,看來這個消息連這些傭人都知道了。
阮清覺得有點委屈,她怎麼可能不是阮家的女兒,此時看見那些傭人嘴臉,不禁怒從心起叫道:“你們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幹嘛!沒事做嗎!”
蕭肅然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委屈很生氣,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裡,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咱們先上去收拾東西。”
阮清這才咬着牙上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點點已經睡着了,而姜銘點了一大堆燒烤擺在他的套房裡。
蕭肅然摟着阮清走進去,三人都在沙發上坐着,燒烤還是熱的,顯然是才送上來。
李曼湊上去,將阮清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也安慰道:“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咱們慢慢聊。”
阮清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好像也真的餓了,一下子拿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
李曼在一旁看見瞬間就少了一半的燒烤,張着嘴看向阮清,說道:“你真的是才被掃地出門的人嗎?”
阮清嘴裡包着一個雞爪子,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李曼姐,你怎麼盡提我傷心事呢。”
可我看你一點也不傷心啊......李曼扯了扯嘴角,在心裡說道。
待阮清吃飽,打了個飽嗝,她才癱在沙發上,這時候衆人的表情纔開始凝重起來,細細探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