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你看看吶,她自己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還好意思逼我道歉,你怎麼也不管管她,要不然今天勾引妹夫明天就敢去街上隨便和男人睡了。”肖太太被肖唯那兇狠的眼神刺的渾身一個激靈,然後馬上轉身尋找外援。
“夠了,都給我閉嘴!”北堂御勃然大怒,誰能告訴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問你,昨天那個人明明是你,現在怎麼突然換成她了?”
“你你記錯了吧,”肖雪兒根本不敢對上北堂御的眼睛,“我的房間又不在這邊,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呢。”
“什麼?”北堂御豎起眉毛。
“你們你們給我穿好衣服出來。”肖先生估計是唯一一個還稍微有點理智的人,他覺得一堆人圍着一對沒穿衣服的男女談話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繼續的事,更何況還有外人在場。
肖唯冷哼一聲,不用多想她差不多就猜到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幾只跳樑小丑賣力的表演。
肖先生駝着背率先轉身離去,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肖唯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肖太太比柳葉還要細的眉狠狠地往上一條:“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擅長勾引男人。”
肖雪兒露出一個你何苦如此的哀傷表情:“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爲什麼你什麼都要跟我搶呢?”
保姆有些惶恐的望着那兩個人,她纔剛從自己家過來就被二小姐拉着一起上樓,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錢人家的事情果然很混亂。
肖唯怨恨的盯着天花板,明明受害人是她,可是所有人都把她當成罪犯一樣對待,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沒有人想過要仔細的詢問事情的緣由,在他們推開門的那一刻就判了她的死刑。
而那個男人一點事都沒有,沒有人指責他的不是,也沒有人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真正犯錯的人沒有收到任何應有的懲罰。
衆人蜂擁而來又呼嘯而去,擾亂的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平靜,肖唯明白,安寧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鬥爭馬上開始。
“fuck!”北堂御狠狠地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他終於明白現在的狀況了,肖雪兒居然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他會讓他們整個肖家付出代價的!
肖唯把被子全部捲到身上以後她冷漠的起身走向浴室:“麻煩出去的時候幫我關上門,謝謝。”
她渾身都散發出一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很明顯,她不想出來的時候再看到他。
北堂御眉心緊皺,下牀找衣服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深藍色牀單上某一塊紅色的污漬上,聯想起昨夜她的生澀,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她竟是第一次?
有點開心又有點鬱悶的情緒立刻浮上心頭,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和玻璃門上透出來的窈窕身姿彷彿又將昨夜那種感覺拉進身體,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肖雪兒,既然你都下了這麼大的砝碼,我不陪你玩下去就太對不起昨晚那些好料了。
結實修長的雙腿一邁,高大的身軀就壓向浴室那邊,大掌拍在玻璃門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開門!”
肖唯拿着花灑的動作一頓,她有些不安的抱緊身體:“幹什麼?”
雖然她在那些人面前裝作不在乎很堅強的樣子,可是一個人的時候那些委屈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全部爆發出來,她用冰冷的自來水洗刷着被別人抱過的身體,哪怕是凍得嘴脣發紫也不肯停下來。
這個男人的靠近讓她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她的警惕讓他覺得很好笑,他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在外面還有那麼多人等着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壞事?
“把我的衣服拿出來,在衣物籃裡。”
肖唯的糾結不會比他少,說真的,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但是如果不把衣服給他的話,他就會一直待在那裡。
肖唯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的把花灑關掉,然後又把扔在一邊的被子拿起來披在身上。
但是不管怎麼披,要麼鎖骨要麼小腿,總有一個地方要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之下,那些讓她羞憤欲絕的痕跡更是明目張膽的盤踞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好了沒有?”北堂御催促道。
“好了好了,馬上好。”肖唯真怕他一個不耐煩把門拆了自己進來拿衣服,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把被子完整的包在身上確定重點部位不會漏光之後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僅空出一個可以拿出衣物籃的位置給他。
“拿去吧。”她冷着臉不肯對上他的目光。
“都在這兒?”北堂御看着她蒼白的臉頰和凍得發紫的嘴脣,竟然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疼,倔強的小女人。
“我怎麼知道。”肖唯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在不在那他自己不會看嗎?她又沒見過他昨天穿的衣服怎麼知道是不是都在那。
可是這麼一轉眼,就發現那個可惡的不知羞恥沒臉沒皮的男人竟然沒穿衣服,就那樣赤條條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蒼天啊,爲什麼不降下一道驚雷直接劈死那個臭男人。
顯然北堂御是不會知道肖唯此刻在心裡已經將他千刀萬剮了好幾遍。
今天之前她還明媚如朝陽,可是現在卻脆弱的如即將凋零的小花兒。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擰眉問。
回答他的是肖唯的怒吼:“你去死吧!砰!!!”
玻璃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
看來真是了,北堂御勾了勾嘴角,穿戴整齊後,他下了樓。
肖先生肖太太外加肖雪兒圍成一個包圍圈,只留下一個小缺口等着北堂御鑽進去。
“坐吧。”肖先生彷彿老了許多,精疲力盡的靠在沙發上,臉上的皺紋都是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的痕跡。
“伯父,我想這中間可能有點誤會。”北堂御緩緩的坐下,剛纔在樓上他就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也必須有人把真相說出來。
“你先別說,”肖老爺子揚斷他的話,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不管誰對誰錯都無法挽回了,作爲一個父親我打你一頓都不算過分,可是我人老了,女兒們也大了,很多事情都喜歡自己拿主意,但是今天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要小唯還是要雪兒,你自己說吧。”
“哦,這有什麼區別嗎?”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看,狐狸尾巴立刻就露出來了。
“如果要雪兒,你們的婚禮照常舉行,但是我們家小唯也不能白吃了這個虧,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出了這種事你叫她以後怎麼做人,所以適當的給點補償,讓她下半輩子過得好一點,你沒什麼意見吧?”
“適當的補償?你指的是什麼?一千萬還是兩千萬?”北堂御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看你說的,我們像是那種缺錢的人家嗎?這有吧,不如你給小唯寰宇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樣她的日子纔會更又保障一點。”肖劍鋒毫無愧色的提出條件
“哈?”北堂御簡直要笑出聲來,這是他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寰宇集團的股份也是他們這種人可以肖想的?
“那如果新娘換人做呢?”他想起了浴室裡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
他沒注意到肖雪兒和肖太太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欣喜,他們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爲了退婚順便把家裡那個礙眼的東西掃地出門,一切都太順利了。
肖老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如果你堅持要娶小唯的話,那我們也只能照做,畢竟她也是我們心愛的女兒啊,可是雪兒看到她難免會想起傷心事,所以這個家她是不能待了,我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斷絕了父女關係之後,肖家的東西她就一樣也得不到。
北堂御有些吃驚,如果他娶肖雪兒就必須給出股份,但肖雪兒卻不用被逐出家門,如果他娶肖唯,那麼他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只不過肖唯要和她爸爸斷絕關係,相信只要不是白癡都會選對自己沒有損害的第二個,肖老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見北堂御不說話,肖老頭有些沉不住氣了,急急忙忙的又補了幾句:“你看你今年也二十八了,我們雪兒才二十,相差八歲,別人說三歲就是一個代溝,這八歲也相差太多了,你再看看小唯,二十三,和你正相當的年紀,而且小唯又比較成熟,有自己的事業,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看着他賣力的表演北堂御真想往他面前的茶杯裡扔上幾個硬幣,他不知道說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嗎?
“是嗎?可是當初你來找我借錢給你們公司週轉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的小女兒雖然年輕但是很顧家,孝順父母勤儉節約,是娶來做老婆的上上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