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御急了:“那怎麼能一樣,在公司見面有那麼多人看着,什麼都幹不了。”
肖唯一頭霧水:“你想幹什麼?”
“做不可描述的事啊。”北堂御一臉的理所當然,好像他說的不過是平常吃飯穿衣的事而不是閨房秘事。
肖唯氣得想發笑:“你腦子裡整天都想什麼呢,思想怎麼那麼邪惡。”
北堂御痞痞的一笑,還流氓似的捏了捏他的腰:“想着你唄。”
肖唯一把抓住他往衣服裡鑽的手,確定沒旁人看見之後緋紅着臉說:“好了,別鬧了,大不了週末我都來你家就是了。”
“天天來可不可以?”北堂御得寸進尺的要求着。
肖唯踮起腳尖在他嘴巴旁邊吻了一下:“要聽話纔有糖吃啊。”
好吧,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沒戲了。
北堂御結束耍賴行動抱着肖唯往地鐵那邊走:“好吧,這就送你回家。”
肖唯驚到:“不開車嗎?坐地鐵很慢的。”
“就是要慢啊,這樣才能和你多待一會兒。”北堂御依依不捨的說到。
肖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更緊的貼在北堂御身上。
週末不像平時,地鐵沒那麼擁擠,可是也沒了座位,北堂御個子高輕輕鬆鬆就拉住了吊環,肖唯也輕輕鬆鬆的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她掏出手機插上耳機,北堂御聽一個,自己聽一個,柔和的輕音樂在兩人之間緩緩的流傳開來,那種溫馨的感覺簡直要將他們兩個融爲一體。
肖唯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就是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靠在一起聽同一首歌,她曾經幻想過,和自己的另一半在空曠的教室裡或者安靜的公交上靠在一起,戴着同一副耳機聽同一首歌,午後暖暖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愜意又明媚。而現在,她的另一半就在她身邊,用他結實溫暖的胸膛爲她隔離出一個安靜的沒有喧囂的時間。
這樣,就很好。
過了一站,很多人下車,旁邊多出一個空位,北堂御就讓肖唯坐了上去,然後自己就站在她前面。
這時一個男人正要站到這邊來,他趕忙脫下外套蓋在了肖唯的胸前,然後坦坦蕩蕩的說:“地鐵裡冷,蓋上吧。”
絕對不能告訴她自己剛剛偷窺了,男人的心思有時候是不能讓女人知道的。
肖唯剛好感覺到一點冷,就沒拒絕。
這時她又看到北堂御身後擠過來一個穿着怪異舉止詭異的女人捱到了北堂御身後,她下意識的就喊了一句:“小偷。”
話音剛落北堂御手腕一轉就抓住了背後多出來的那隻手,而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錢包正被那個女人夾在兩指之間。
“哼,從上車開始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沒想到竟是個樑上君子。”北堂御嘴角攫着一抹冷笑,眯着眼涼涼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卻越看越眼熟。
“鬆手,不然我喊非禮了啊。”那女人被人抓住不但不害怕反倒一臉的理直氣壯,甚至還反過來威脅北堂御,這樣的女人真是聞所未聞。
她的嚷嚷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不由的空出一小塊空地來然後站在旁邊默默的圍觀。
肖唯剛要站起來和她理論北堂御卻一伸手示意她坐回去,然後拉着那女人的手猛地甩了幾下,然後就跟下雨似的她的身上掉下來十幾個錢包,男士的女士的都有。
北堂御挑了挑眉:“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女人一時呆愣,不過又反應極快的說到:“我賣錢包的行不行啊?”
話音剛落人羣裡一個大媽叫了起來:“哎呀,這不是我的錢包嗎?竟然讓你這個偷兒給偷了。”
“這是我的,裡面還有一個沒有的保險套呢。”又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孩站了出來。
“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
人羣中一時有些混亂,大夥兒紛紛找回自己的錢包,還有人摸摸自己的錢包看在不在。
“送她去警察局。”大媽氣憤的說到,“連我老人家的錢都偷,真是喪盡天良。”
大媽一聲高呼頓時響應者無數,紛紛叫嚷着要把這個女人送到警察局去。
本來她裝一下可憐什麼的大家還有可能放過她,偏偏這女人倔強的跟腦子被驢踢了似的,死都不肯認錯,還叫嚷着:“姑奶奶我用你們的錢是看得起你們,別給臉不要臉,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這女人最終還是逃不掉被揪送到警察局的命運。
北堂御本來嫌麻煩不想去,可是耐不住那些大媽一口一個英雄的喊着,說人是他抓得,送去警察局說不定還能得個什麼獎勵呢。
獎勵他一點也不想要,他只想和肖唯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
到了警察局,那女人翹着二郎腿好不悠閒,一會兒要水喝一會兒要吃的,簡直把警察局當成自己家了。
警察說要是沒人來保釋就要關上一個月,那女人終於不淡定了,嚯的起身走到北堂御那邊說:“把手機給我,我給我哥打個電話。”
北堂御皺眉,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爲什麼能夠這麼的理直氣壯。於是他冷聲說到:“憑什麼?”
那女人又發火:“姑奶奶我用你的手機是看得起你好不好?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這麼一說,北堂御倒真的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次撞她車的那個奇葩嗎?幾天沒見,她好像更奇葩了哈。不過,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開着豪車來着,這次怎麼成了小偷了?該不會上次那輛車也是她偷的吧?
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敲着桌子說到:“吵什麼吵,安靜點,過來這邊打電話。”
說着把桌上的座機推了過去,那女人狠狠的白了一眼,然後吊兒郎當的撥了個電話,電話很久才被接通。
“喂,哥,是我,你老妹我在局子裡呢,讓一神經病給扣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咆哮着說到:“你有時間和那個狐狸精瞎搞卻沒時間來救你的親妹妹,你還是不是人?不想看到我死就親自過來!”
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甩了,火氣大的嚇人。
“你幹什麼?”另一個警察不滿的吼到。
“幹什麼幹什麼,仗着人多欺負我一個小女孩是不是?”說着說着還哭上了。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她一哭,幾個大老爺們兒頓時都沒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了言語。
肖唯從包裡拿出一包餐巾紙遞給了她,結果卻被她白了一眼,她有點無語。
索性她也不再鬧了,安安靜靜的等着人來保釋她。
可是肖唯萬萬沒想到,來保釋她的竟然是那個人,這個人的到來又爲她以後的生活帶來了無數的波瀾。
她和北堂御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幸福,又因爲這個男人的出現而搖搖欲墜。
不遠處,一臉黑色蓮花正朝警局門口駛來,車型低調而又不失優雅,讓人不禁猜想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車子極其平穩的停在了門口,後車廂的門正對着警局門口的正重要,一絲不差一毫不多,可見開車的人技術是多麼的嫺熟而又高超。
車子停穩之後,司機從車上下來一溜小跑跑到了車子後方,然後彎着腰爲坐在後座上的男人打開了車門。
只見後座上的人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捏了捏眉心之後才緩緩開口到:“確定是這裡?”
“是。”司機肯定的答到,面上沒有帶一絲情緒,不卑不亢。
男人沒有動,似乎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擡起長腿準備下車。
司機急忙用自己的手擋在車頂下方,以免男人碰到頭。
男人動作利落的下了車,看着前面某某派出所幾個大字,眉心微微動了一下,而後擡步往裡走去。
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的派出所所長急忙從自己的辦公室裡竄了出來,然後又把來人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好茶好煙奉上之後立刻謙笑着說到:“市長大人您親自來視察工作了?事先沒有做好準備,恐怕有招待不週的地方,不如由我做東,咱先去吃個飯休息一下咱談工作,您看如何?”
說話的時候他偷偷打量了好幾眼來人,只見他穿着一件亞麻質地的淺綠色長袖襯衫,這樣熱的天身上不但沒有一滴汗,更難得是襯衫筆挺的連一絲小小的皺褶都找不到,再往上看,就看到一張俊朗中帶着凌厲的面孔,最爲突出的便是那一雙眼睛,澄明中卻含着讓人看不懂的深邃,眼神中透露的那種睥睨天下的意味充分證明他從來都是個上位者,他,也從來都是王者。
聽說這位市長是從軍人轉業過來的,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殺伐決斷卻毫不留情,難怪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只是坐在那裡背脊都挺得格外筆直,他一時有些諱莫如深。
雖然知道這是官場例行的客套,權震東還是不由的有些反感,但這並不是發作的好時候。
“不必了,這次來不是爲了公事,是私事。”權震東微微擡了下頜,這麼說到,“我……有個朋友被你們給請進來喝茶了,我只是過來看看她……”
話說到這份上所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立刻說到:“如果是誤會那我們立刻放人,像市長大人的朋友肯定是不會犯事兒的,一定是誤會,誤會。不知道您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權震東起身說到:“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就行了。”
所長腦門上立刻滑下一排冷汗,然後有些哆嗦的說到:“好好……我這就爲您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