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心頭一軟,這次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進了屋內。
顧克里腿再痛也顧不上了,直接推開門,側身擠了進去。
大鼎乖巧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扶到了沙發上:“爸爸,坐。”
顧克里心中感動不已,兒子果然還是和他親,他笑着摸了摸大鼎的腦袋。
從前大鼎最討厭別人摸他頭頂了,可是顧克里摸他頭髮的時候他卻樂呵呵的笑了。
對於如此快就叛變的兒子溫安是恨得咬牙切齒,她故意兇巴巴的說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小心晚上做夢尿尿。”
大鼎偎進顧克里的懷裡怯怯的看着她,媽媽好像又不高興了,爲什麼呢,爸爸不在的時候不開心,爸爸回來了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顧克里急忙摟住大鼎,說:“孩子還小,你嚇唬他幹什麼?”
連顧克里也敢教訓自己了,溫安是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少跟我來這套,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大鼎,回房間寫作業去。”
大鼎才和爸爸見面沒多久,父子之情正濃,一時之間是萬分不捨。
顧克里皺眉:“就讓他在這裡坐着怎麼了?”
葉溫安冷笑一聲:“好啊,那待會兒要是他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影響了你在他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你可千萬別怪我。”
她這麼說就是表示願意和自己談一談了,顧克里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只得對大鼎說:“大鼎乖,爸爸和媽媽有事要談,你先回房間玩一會兒好不好?”
顧克里的話大鼎不能不聽,所以即使再捨不得也只能乖乖回房間去。
大鼎側過臉親了顧克里一下:“那我出來之前爸爸都別走行不行?”
看着兒子對於父親的孺慕之情,溫安不覺有點心酸,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決絕的離開到底是不是對的。顧克里捏了捏大鼎的臉蛋,笑着說:“好,我答應你。”
於是大鼎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房間。
“說吧,你想談什麼。”溫安冷冷的看着顧克里。
顧克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到:“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在你離開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我後悔了,我想彌補,所以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一直渺無音信,你知道嗎?我找你找得都快絕望了。”
他語氣裡說不清的哀傷讓溫安怔了一下,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六年的堅持不過就是想等着有一天一直高高在上倔傲不遜的顧克里會向她低頭,可是等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釋然,而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疲憊,她嘆了口氣說到:“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當初分手是我們兩個共同的決定,我也不是那麼愛你。”^
“你撒謊,如果對我沒有感情,你爲什麼還要生下大鼎,即使你當初過的那麼艱難,也沒有想過要拋棄他。”顧克里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可是溫安卻說:“我過的艱難只不過是因爲我的身世,我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有一個可以隨時回去的孃家,這和大鼎根本沒什麼關係,而且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