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曼再定睛一看,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白橘默”有些奇怪,皺了皺眉頭,滿臉的狐疑和驚愕。
“你不是白橘默,你是誰?”
這個女人,怎麼會和白橘默長的如此相似?
慕紫夕勾脣笑了笑,“裴小姐與其在這兒猜測我的身份,不如坐下來,好好聽聽我的計劃。”
裴一曼還處在震驚之中,落座後,看着對面女人的臉,眼底滑過一絲嫌惡,“你整過容?”
把自己整的和白橘默一樣,這個人是心理變態嗎?
“我整容沒整容,和裴小姐沒多大關係,我知道你想要得到厲靳廷,而我,想要除掉白橘默,我們之間應該很容易達成共識,沆瀣一氣。”
裴一曼不屑道:“你是誰?有什麼能力和我聯手?還有啊,我告訴你,就算不用你幫忙,我也有可以除掉白橘默。”
“你留在厲靳廷身邊這麼久,厲靳廷都沒有娶你,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而且,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你確定能把白橘默從厲靳廷身邊除掉?厲靳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白橘默拴在身邊,你覺得你有機會下手?”
慕紫夕冷靜的一針見血的分析着,裴一曼眉心皺的更深,“你竟然敢調查我和厲?”
慕紫夕輕抿了口咖啡,“我這裡有一個關於厲靳廷的秘密,只要你把握好這個機會,不用你自己動手,厲靳廷自己都會拋棄白橘默。”
裴一曼根本不信,抱着雙臂,可笑道:“厲現在被白橘默迷的五迷三道的,怎麼可能會拋棄她?”
慕紫夕眸子裡閃過一絲詭譎陰森,她的身子前傾上來,聲音低低的,陰暗至極,“如果,厲靳廷忘記對她的感情呢?”
“你什麼意思?”裴一曼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慕紫夕笑了笑,從隨身包裡取出一份牛皮紙袋,“這份文件裡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慕紫夕將那份文件推到了裴一曼面前。
裴一曼皺眉,好奇的打開牛皮紙袋,裡面有一份病歷,上面亂七八糟的術語一大堆,她完全看不懂,但是在最後的確診欄上,卻看見了一個專業術語,DID綜合病史,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這到底是什麼病?”
慕紫夕不慌不慢的說:“這種病,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當病入膏肓的時候,他之前對所有人產生的感情都會消失,據我所知,引起厲靳廷這個病的病因,是因爲他父母的死,所以到時候,他可能只會清楚的感覺到,白橘默是他的仇人,到時候,就算你我不動手,別說是厲靳廷會拋棄她,我看她,小命說不定都會沒的。”
裴一曼的心,狠狠一顫,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激動,“你沒騙我?”
“我騙你有好處嗎?我的目的,就是除掉白橘默。”
“可是你找我有什麼必要嗎?只要等厲的這個病發作,到時候不就自動拋棄白橘默了?”
慕紫夕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着,“如果厲靳廷在做治療,鬼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發作?你必須得刺激他,引發和加速他的病情。我知道,你很瞭解厲靳廷,他的軟肋,你一定很清楚,所以,這件事由你來做,最合適不過。”
……
臨走時,裴一曼雖然口氣高傲,卻是問:“平時怎麼聯繫你?”
慕紫夕將一張卡片遞給她,“這上面是我的號碼,有任何問題,隨時打給我。”
……
梧桐苑內,陽光溫柔的灑在院子裡,無忌和灰灰在院子的草坪上奔跑着。
白橘默一早起來,做了早餐,她已經好久沒做飯了,在國外爲了方便,通常都吃牛奶麪包直接填飽肚子。
薛嫂則是在一邊打下手,一個勁的誇她,“太太,你做的早飯,先生肯定愛吃。”
白橘默煎着雞蛋,“我已經好久沒正經做過飯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我的手藝,肯定比不上薛嫂的。”
“哪有,太太就是做的再難吃,先生也愛吃。”
她的小臉微紅,專心煎蛋。
等厲靳廷洗漱好下樓時,便看見在廚房裡穿着圍裙的小女人身影。
他的心頭,泛起一陣柔軟。
“怎麼起這麼早?”
厲靳廷端起旁邊倒好的一杯溫白開,喝了起來。
薛嫂聰明的找了個藉口,“先生,太太,我去院子裡喂無忌和灰灰狗糧。”
厲靳廷淡聲應了下,薛嫂立刻出了廚房,將空間都留給他們。
厲靳廷放下水杯,從背後擁住她,低頭在她頸窩邊輕嗅着清香氣息,“怎麼不多睡會兒?”
她小臉一熱,在他懷裡掙扎了下,“我在做早餐呢。”
男人心情愉悅的勾了下薄脣,“專門起早爲我做早餐?”
她沒說話,任由他抱着了,“你去一邊,很快就好了。”
她聞得出,他晨浴過,身上有清冽的男士沐浴露味道。
待會兒還要去上班,按照他的潔癖程度,身上沾了油煙味應該會再去洗遍澡,再去公司。
厲靳廷點了下頭,靠在一邊的流理臺上,靜靜看着她做早餐。
她的長髮滑落過耳鬢,男人的長指,將她的長髮勾到了耳後去,動作自然流暢,像是做過很多遍一樣。
被他碰觸到的耳根,一下子紅了起來。
大清早的,他是故意在撩她嗎?
……
等早餐做好後,兩人一同去了餐廳。
白橘默做了一桌的早餐,看上去還挺豐盛。
她幫他盛了一碗紅豆小米粥,“你嚐嚐,好不好吃。”
厲靳廷喝了口粥,粥還算煮的黏糯,用刀叉切了三明治入口,男人好看的眉心,忽然輕皺了下。
白橘默察言觀色的,“怎麼了,不好吃嗎?”
她自己嚐了一口,還沒下嚥,便皺着小臉吐了出來。
她不好意思的說:“我好像不小心把芥末倒在生菜上了,快別吃了,好難吃。”
她伸手便要將厲靳廷面前盤子收走,男人卻握住她的纖細腕子,在她狐疑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吃完了那個三明治。
白橘默:“……”
心,卻化成了一灘水。
他怎麼吃的下去……
可看他這麼買單的樣子,她的小臉紅了起來,躊躇着開口道:“我,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回厲氏上班?”
她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無事獻殷勤。”厲靳廷用完早餐後,擦了擦嘴角,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颳了下,語氣裡滿含着寵溺。
……
白橘默將厲靳廷送到門口,厲靳廷彎下身來,點了點自己的臉。
她小臉紅紅的,飛快的在他臉頰上烙印下一個輕吻。
“我走了。”
白橘默點點頭,伸手幫他整理了下襯衫領口和釦子,“快走吧,路上小心。”
厲靳廷深笑着看了她一眼,纔出了屋子裡,直到那輛黑色世爵遠離自己的視線,白橘默捂了捂自己發燙的臉。
她大早晨的,怎麼就把持不住自己,心口不停的冒着暖暖的泡泡。
一邊的落地鏡子裡,映射出此時她的模樣,臉頰緋紅,雙眼冒粉紅,一副被愛情滋潤的小女人模樣。
……
厲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徐錚今早一見厲靳廷,就覺得今天的厲靳廷很不一樣。
簡直,滿面春風。
全公司上下都詫異了,平時擺着個冰山臉的大BOSS,居然今天在開會時,脣角不自覺的淺笑了好幾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平時就算是搞定上億的案子,也沒見大BOSS這麼笑過。
這笑,輕輕淡淡的,可卻有說不清的如沐春風。
開完會,厲靳廷看了眼手機微信,他很少看朋友圈這種東西,卻鬼使神差的點開了白橘默的朋友圈。
忽然發現,今早在他走後,她發了條動態。
文字是三顆心的表情,而配圖,竟然是他早晨的睡顏。
八成,是早晨的時候,趁着他沒醒拍的。
這小女人,竟然敢偷拍他。
厲靳廷用徐錚的微信,在下面手動點贊。
剛醒評論點什麼的時候,就發現,此條已經被刪除。
男人臉一黑,發了個的朋友圈,怎麼還刪除了?
他是給她丟人了,還是怎麼?
厲靳廷皺着眉頭,用徐錚的身份問:“太太,你怎麼把剛纔那條動態給刪了?”
白橘默回覆了一條,“還是低調一點吧,秀恩愛,死的快。”
厲靳廷:“……”
……
徐錚原以爲厲靳廷會加班,沒想到剛到下班時間,厲靳廷便準時離開了。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難不成,是回去陪老婆了?
……
白橘默半靠在牀上看書的時候,院子下面響起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她下了牀,直接下了樓。
厲靳廷剛進門,將外套脫下來,白橘默伸手接過,掛在一邊的衣架子上。
“薛嫂的孫子發燒了,回去看孩子了,可是晚上家裡沒菜了,我們是出去吃,還是去買菜?”
這麼家常的問候,厲靳廷微微一怔,頓了下,“去買菜。”
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拉着她的手,又出了門。
“靳廷,我還沒換衣服呢……”
她身上穿着居家裙子,看起來也沒有失體面,不過是去超市,也沒什麼要緊。
“不用換了。”
穿的太漂亮,給他招惹情敵。
她被他塞進副駕駛裡,好笑的看着他。
“這麼盯着我看,想我了?”
大手,握住了她柔弱的小手。
她紅着小臉,垂着水眸,看着他無名指上的素鉑金男戒,“你還真的一直戴着呢。”
“你不在的那兩年,我也一直戴着。”
無意的一句話,令她水眸一怔,調侃的問:“你不怕擋住那些桃花嗎?”
“除了對你,我一直清心寡慾。”
她的小臉,鮮紅欲滴,咬了咬脣,猶豫吞吐着問:“你……你是說,這兩年,你一直都……”
“沒有過其他女人。”
他直接打斷她的話,黑眸深邃的注視了她一眼。
白橘默的心震動着,卻也皺眉好奇的問:“那……這兩年,你都是怎麼解決的?”
真不敢相信,每晚纏着她要好幾遍的男人,竟然兩年內沒有正常的性生活,厲靳廷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男人,兩年不做的話,真的不會憋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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